第十九章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当狐狸还在抽烟的时代.
长白山上,汉拿山上.
分别住着白菜道士和萝卜道士.
道士两人,年纪不小,讲着故事,总爱打闹.
爷爷的喷嚏“轰隆隆”引来了雷声.
我们相聚,聚在一起,听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我们相聚,聚在一起,听那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这首熟悉的歌谣不知道为什么在张觉的脑海里回荡了起来。看着这一家三口的老虎,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涌上了心头。
有这么一个少年由于家境贫寒,不得不走很远的路上山砍柴。因为只有在深山老林中才能收获更多的柴火,赚取到尽可能多的报酬。年迈多病的母亲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偏远幽密的森林多出没豺狼虎豹,万一孩子出了事儿自己该怎么活啊。而少年却十分的孝顺,一次又一次深入人迹罕至的森林,只为了母亲能吃的好点。
少年为母亲做好早饭后,便起身向偏远的山区出发了。翻过高山,越过溪流。少年边走,边哼唱着无名的小调。鸟儿闻见他的歌声在空中翩翩起舞,草儿听着他的曲调也随风摇摆。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东边爬到了中央,炎炎的烈日并没有阻挡少年的步伐。这是一片陌生的山林,少年来不及喝一口水就开始捡起这周围的木柴。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坐在树下简单的喝了点水,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他又拿出柴刀劈砍着树木。原先在中央的太阳又缓缓的向地平线的西边滑落,就在前面茂密的林叶中,一双闪着幽兰光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砍柴的少年。一团黑影快速的窜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砰的一声,落到少年的身后。少年这时才发现身后的异动,转过身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柴刀也被扔的远远的。一只眼里闪着饥饿光芒的老虎正盯着自己,老虎吼道:“小子,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本大爷的地盘吗?大爷正好有点饿啦,拿你当饭后的点心。”
少年吓得三魂七魄飞出去二魂六魄,还好剩下的一魂一魄想起了村里的老人对他说的话。
“孩子啊,在深山老林中碰见了野兽,一定不要蛮干,人类只有靠着智慧才能战胜一切。”
少年扑通一下给老虎跪了下来,嘴里泣不成声的不停喊着:“哥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老虎用爪子挠挠自己的头一脸的懵懂:“你问什么叫我哥哥啊?咱们两个长得可一点都不像。”
少年一看有戏便开始编起谎话匡起老虎来:“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的哥哥为了寻找失踪的父亲去求山里的巫师。巫师说可以找到父亲,但是哥哥必须付出一样东西,哥哥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巫师的条件。结果第二天哥哥就带着父亲回来了,不过随后哥哥又失踪了。在哥哥的屋子发现了一封信,信中说让家人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他要在大山里生活一辈子。家里很不解哥哥为什么无端端的失踪,于是带着厚重的礼品向巫师寻求答案,巫师说哥哥做了山神,头上有王字的就是你的哥哥。
少年让老虎去小溪边照照看看自己的头上是不是有一个王字。老虎显然没有常识,不知道每只老虎头上都有个王字,于是左摸右摸的埋头苦思自己什么时候有个人类的母亲和弟弟。少年十分大胆的抱着老虎的腿嚎啕大哭起来,老虎本来就迷糊的大脑更是一下被少年弄乱了。老虎想不起来自己从前是不是人,它看少年哭的如此伤心,瞬间便相信了,于是十分愧疚的抱着少年也大哭起来说自己真是不孝,居然连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都不记得。就这样,少年不但没被老虎吃掉,还有了一个老虎哥哥。少年十分淡定的收拾好自己的柴火,然后告诉老虎自己家在哪里,伴随着天上的星光和老虎依依惜别。
这个老虎哥哥十分的尽职,每隔几天会在母亲门口放下一头他打到的野猪、山鸡、兔子或者别的动物。少年把吃不完的肉和皮毛卖掉,家里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这个老虎似乎后来很有点人类的自觉,看到狼群袭击一队商人,便出手相救。领头的商人搭起帐篷摆了一桌酒席感谢老虎的救命之恩,其间老虎和商人谈的非常开心。商人说什么也要报答老虎的恩情,这时商人美丽得女儿进来斟酒。老虎的眼睛一亮,自己的弟弟至今还未婚配。老虎就做媒让她嫁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少年。
商人带着美丽的女儿和厚厚的彩礼一路吹吹打打的来到少年家,少年和他的母亲被眼前的情况弄傻了。
商人走下马车笑呵呵的说明了来意:“老朽答应了你的哥哥,决定把女儿嫁给你。”
少年看着车中美丽的新娘一时间喜不自胜。少年用当初的彩礼做起了生意,没过几年就变成了当地有名的富户。时光荏苒,当初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病倒了。老虎依旧会隔几天送来野味,有一天突闻母亲的病情,伤心的也病倒了。但是老虎便不顾自己也正生病,出去为母亲找仙草治病。老虎的孩子劝导父亲年老力衰就不要出去了,可是老虎没有听从孩子们的建议,毅然决然的要去山中寻找仙草。
就这样老虎一家在山中寻找起仙草,老虎的小儿子在一片悬崖断壁上发现了一株万年人参。就在它要采摘的时候,一条巨蛇从山中窜出。但凡天地灵物必有异兽守护,巨蛇张开血盆大口朝老虎的小儿子咬去。说时迟,那时快。老虎狂奔过来,一爪子把蛇头拍开。巨蛇被老虎这势大力沉的一下拍的头晕眼花。巨蛇晃了晃狰狞的头颅,显然是被激怒了,扬起蛇尾向老虎抽去。老虎十分灵巧的躲避着巨蛇的攻击,瞅准机会一口咬在了巨蛇的脖颈。巨蛇吃痛,带着老虎在山间翻滚着。老虎的几个孩子也不甘示弱纷纷的加入战团,巨蛇寡不敌众被大的奄奄一息。最后老虎带着人参来到了少年家,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老虎回到山中悲伤的不吃不喝,没过几天因为伤势复发也死去了。少年在老虎坟前痛哭,说自己当时只是为了保命而撒谎,却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