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本就不是她的心。
有时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毁了他,毁了母亲的罪魁祸首,所以,他不会放过她,娶她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她,让她亲身来感受感受他的那些痛。
他也一定不能让她离开,哪怕是折断她的双翼,打断她的双腿,也要让她飞不出他的掌心。
周身的血液像着了火似的在全身飞速地躁动起来,清冷的心骤然被搅乱。
他低头准确地把自己的嘴唇对准她不停叫他滚开的檀口,燥人的声音立刻被他吞吐入腹中。
柔嫩的双唇清甜可口。
宁错错防备不及,被突来的一股热辣给呛得呼吸困难,他以唇渡给她的,竟是高度烈酒。
从来没一丝酒量的错错很快就开始全身滚烫,酒的热力混合着被他撩拨起的情像浪潮一样滚滚袭来,身子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庄婶儿对她说过要多忍让一点儿,少吃点儿苦头,男人都是你越反抗他越有兴趣,顺着点儿,或许他就不会折磨你了。
她闭上眼试着把他想象成程飞黎,试着想象趴身上的是自己与飞黎一起养的那只名叫蛋蛋的宠物狗,试着闭塞自己所有的感观……
可他的气息那么浓烈,技巧那么高超,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以上那些试验全不成立,其它的事她都可以忍,这种事情怎么能忍?
靠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本能地抗拒,本能地抵挡他的进攻。
亦南辰被她的反抗弄得几次都没得逞,越见暴躁,抓住她的手腕控制在头顶:“女人,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不待她开口,又是一夜的强取豪夺,撕裂啃咬,哭泣缠棉。
他又再一次用他的冷血与残忍,不断地凌迟着她已经伤痕累累的残破身躯,错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了一夜,等到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从那天以后,亦南辰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连续两个月都没露面,手机被他换成新的,里面一个号码都没有,她想找人说话,找人倾诉,她更需要有人告诉她,她要如何活下去?
手机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却不知道拨给谁?
朋友的电话不记得,飞黎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她又开始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与以前有所不同的,只是换了个身份。
庄婶儿每天在她下楼前总是很小心地收好当天的报纸,上面亦南辰的花边儿新闻堪比明星大腕,层出不穷。
庄婶儿不知道自己每天藏好的报纸最后都到了宁错错手里,她偷偷找回报纸,不为知道他同哪位明星开房?又进了哪位名媛的香闺?她只想找到有关程飞黎的消息。
出乎意料,她在报纸上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不知谁透露出天亦总裁低调结婚的消息,很自然地,她这神秘的新娘成了人们口中现代版的灰姑娘。
可随着亦总裁的女人一天三换,人们由最开始的羡慕赞美,到最后说什么新婚失宠,什么包办婚姻,什么不解风情,长得丑陋等等,总之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宁错错对这些嗤之以鼻,每天在心里三炷高香祈祷亦南辰最好被别的女人掏空榨干了,累得腰肌劳损再加肾亏了,最好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她的存在。
而他的公司和他的私生活,就成了报纸上占用最大篇幅的主角。
夸得最多的,就是那个男人的经商能力。
说什么他天生就应该是个站在物质顶端的人物,天亦在他手上很快就变成金山银山,大把的金子银子是成堆成堆地往回搬。
宁错错撇撇嘴想,也只有他那样烂心肠儿的人才做得了奸商。
费了很大的劲,在经济版的一处角落,她总算是找到了关于程氏建材的消息……
晚餐时分,睡了一下午的宁错错趿着拖鞋打着哈欠从二楼下来,最近比较容易犯困,好像怎么也睡不够似的。
而她现在的生活,除了吃饭,睡觉,发呆,再到园子里转转,帮女佣浇花,帮园丁修草除虫,就再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下了楼梯,她的脚步蓦地顿在了原地。
客厅沙发上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男人正翘着腿坐在那里,他一手捏遥控一手端咖啡神情悠闲地看着新闻;宁错错突像有些反应不过来,手还捂在嘴上,愣愣地站在楼梯口看他。
好一会儿,她才惊觉,这正是失踪两个月之久的亦某人。
突然有些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抓着睡衣的边儿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亦某人显然也发现了她,抬起头淡淡看她两眼又再把目光回到电视上去,播的是地方台,主持人正言语澎湃地介绍着政府接下来将要实施的一些新的举措。
愣了几秒之后,宁错错回过神,镇定下来,决定当他是隐形人,继续朝厨房走去,肚子很饿,吃饭比较要紧。
她听女佣议论说亦南辰有好几处房产,这里虽是他的老巢,但他并不常回来,如今又多了个他不待见的她,她以为他不会再来或是已经忘记这里。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碰见庄婶儿托着几盘菜走出来:“少夫人,少爷说想吃我做的菜,看我准备了挺多,你最近胃口也不太好,来来,赶紧地,过来吃饭吧。”
错错最近胃口是不太好,但又总觉得饿,这回会儿她看着花花绿绿的菜都流口水了,可一瞧见桌子对面一脸冷冰却又用餐优雅的那个人,白花花的米饭就变成了石头,塞到嘴里却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