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婶儿,来碗米糊。”亦南辰放下筷子朝厨房叫了声。
很快庄婶儿便手脚利索地端了一碗放到他面前,绿色的,上面还撒了些黑色的芝麻,看上去确实让人食指大动。
宁错错咽了咽口水又低下头继续数碗里的饭粒,谁知亦南辰却伸出手指扶着碗边儿推到她面前,笑着说:“尝尝,庄婶儿的绝活儿,我从小吃这长大的。”
宁错错错愕地咬着勺子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心里不禁紧张起来,无事献殷勤,非恶即坏。
尽管他看上去心情很好,她却仍是小心翼翼。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亦某并不在意她的注目礼,仍是优雅地往自个儿嘴里夹着菜。
错错低眉顺眼地吃米糊,确实比干饭好咽得多,心里一直思量着要怎样跟他开口自己在想的事情,没等她想清楚,亦南辰已经放下碗擦净手往二楼走了。
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吃完后慢慢爬回房间,又懒懒地缩进舒适的美人椅里面。
落日的余晖在女子周身笼上一层昏黄的薄晕,身上罩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已经滑到了大腿根部,黑亮的长发一半撒在敞露的胸前,一半挂在椅边儿上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娇小的她此时看上去就像还未从梦中清醒的小懒猫一样的慵懒迷人。
因为老是睡觉,亦南辰又不在家,她懒得把衣服换来换去,经常都这样穿着睡衣,全无防备。
亦南辰洗漱好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春心大动的景象,喉头有些紧,有些渴。
瞧了瞧被她压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又不免有些好笑,竟然把他上万的衬衫拿来当睡衣穿。
两个月没见,他故意在外面搞得风声水起流言纷飞,无非就是想让她憋屈难受;毕竟,新婚就独守空房还被外人说得那么难听,她应该会很伤心难过的吧。
可今天一见,他才知道自己真的错得有些离谱,从这个女人身上哪里看得出一丝的忧伤痕迹?
而且听说她还好吃好睡整个儿就像休闲度假来着。
某人心里不平衡了,悄悄走过去,半蹲下身看着她越发迷人的小脸,咽了咽干渴得发紧的喉咙,忍不住就把唇给凑了上去。
如暴风骤雨般的吻惊醒了女子的美梦,待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她伸手就想推开他,亦南辰眼疾手快地压下,手臂迅速穿过她的腿弯,轻松地就把她从椅子里抱了起来,扬起没有笑意的笑容盯着她,“别乱动,难道你喜欢玩儿强的游戏?”
这个晚上,亦南辰前所未有的温柔地要着她,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没有火药味的相处。
早上天刚亮宁错错就醒了过来,动了动身子很不自由,侧头一看,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眼前,她有些迷糊,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昨晚他们睡在一起了。
这个男人昨天给了她太多的意外,她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弯变成了一团浆糊。
他想跟她亲热的时候她不是不想逃不想反抗,可她知道自己斗不过,而且反抗不仅不能改变结果,还会让自己再被他往死里折磨。
她害怕他的怒火,这个身体被他折磨得遭了那么多罪,那样在床上一躺好几天的日子她不想重复。
轻轻地掰开他压在腰上的手臂,才起一半又被大力地拽了回去困在怀里:“再睡会儿,别动。”
她不敢再动,可是却也无法和他保持这样亲密的姿势;两人身上都是清洁溜溜,他的脸挨着她的头,呼吸喷在她的耳侧,硬硬的胸脯紧贴着她的背,右手压在她的腰上,精壮的大腿压着她的腿,脸色红了红,微微往外动了动,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
可他现在一副明显我不想起的模样让她很是头疼,“你不用上班么?”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正当的理由,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亦南辰终于动了,手摸索着捏上她挺翘的鼻梁,把脸埋在她颈边轻轻笑开,“不错,懂得关心老公了,继续努力。”
错错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不再回答,误解就误解吧,只要能从她身上起来就好。
亦南辰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递给她一张白金信用卡:“去买点儿自己的东西吧。”
错错猜想是不是他最近挖到金山了?还是在床上服从他的女人都能拿到这般好处?
从昨天到今天太多反常的举动她看不明白,她不想拿他的钱,但她突然想到这不正是一个出去的机会么?
昨天还努力地想,用什么样的条件来换得出门的机会,却是这张卡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她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有节奏地咚咚作响,可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接了过来:“我真的可以出去?”
亦南辰系领带的手一怔,“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出去了?”
小女子内牙一咬就想骂娘,你是没说不让出去?只不过把大门锁上,放了两条看门狗,再在整个别墅装上360度无死角的监控而已。
“我把阿海留下,出去让他送你。”
这不还是给她安了个眼线?这才像是他亦南辰的处事风格才对。好在能出去也是件好事,她本就没想过他能有多仁慈。
亦南辰走了,错错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阿海果然等在楼下。
“夫人,去哪里?”
“我要去商场买东西。”
“好,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车子路过药店,宁错错脑子里飞速一闪:“麻烦你停下车,我要去买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