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下来,谭冥都是一早就守在电话旁,估摸着陆夫人起床了,打过电话去问乔芊羽的情况。听到她比前一天吃的多了些,嘴角会上扬,心情也会跟着舒畅些。
其实,谭冥每一次打电话,乔芊羽都在旁边,听着他的关心,会心暖,听着他的声音,会心疼。她也在努力,努力让自己回到以前的状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深秋,谭冥的电话每天都不间断,每一次打完电话,心里都满满的充实。
时间久了,谭冥却也发现了一些异样,陆夫人这几天说的情况好像隔几天都会重复一次。每一次只不过是变一下说法,意思还是一样的。
“陆夫人,我想让芊羽接一下电话。”今天打电话的时候,谭冥不再只是问问陆夫人乔芊羽的情况了,因为他前几天找人去查了陆夫人住的小区,那人带给他的消息是,最近半个月来,没有发现陆夫人家里还有其他人。
“芊羽还没有起床,再说吧!”那边陆夫人回答道。隐约听到佣人叫她用早餐。
谭冥看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他今天比平常打得晚。乔芊羽并没有晚起的习惯,这个点儿,她应该早就起来收拾妥当了。并且,他收到的消息说,乔芊羽也有好久没有去海天传媒上班了。
“芊羽是不是……不在家……”用尽了力气,说出了他最不想的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这边是给他最好的回答,乔芊羽确实不在陆夫人那里了。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陆夫人早上起来等着乔芊羽用早餐,一直等到九点都没有见人下来,等她上楼去看的时候,楼上哪里还有人,床上早已没了温度,看来是早就起来了。
开始,她以为乔芊羽是出去散步去了,直到下午佣人打扫房间给她一个信封,是乔芊羽留下的。她说,她想出去散散心,要陆夫人帮着她瞒着谭冥,等她想清楚了,就回来了。陆夫人其实也赞同芊羽的做法,整天闷在家里,心中的浊气散不出去,出去感受一下大自然,净化一下也是好的。
只是,后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她怎么也联系不上乔芊羽,打她的电话,是该用户已注销。
谭冥疯了般在黎安市找乔芊羽,动静闹得不小,几乎把黎安市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哪里都没有。
韩沐风看着谭冥搞的这些动静,谭冥找人,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上电台、登报纸,就是因为找的隐晦才弄得人心惶惶。甚至出现了质检副局以权谋私的说法。
谭老夫人在家里气得上了火,你说一个大男人,整天什么事不做,就念叨着找老婆,丢不丢人,窝不窝囊!
得,现在老婆跑了,她这个老娘说什么人也不会听进去了,满心满眼的都是老婆,哪里还记得他是从他娘肚子里蹦出来的。
谭老夫人被谭振业劝的看开了,撒手不管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韩沐风接到消息,谭冥把找寻的范围扩展到全国,转眼已入冬,每一次都是刚有一点乔芊羽的消息,等进一步确认的时候,人又消失了。
见证了谭冥的失控疯狂到沉寂,韩沐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若说希望谭冥找到乔芊羽,那不可能,他不可能那么大度,他不可能放下芥蒂去祝他们幸福,可心里又希望尽早找到乔芊羽,他每天都要了解谭冥的动向,来知道乔芊羽有没有危险。
白婉柔看着韩沐风整天对着电脑,开始,以为他是想东山再起,重整河山,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式再不济,也还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韩沐风的铁腕手段,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这也是她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原因。
虽然韩家的产业倒了,但是韩沐风并没有少了白婉柔钱花,她每天还是如豪门少奶奶般的生活着,甚至比别人生活的更精致。不是说白婉柔比别人有钱,而是她比别人敢花钱。经过韩式起起伏伏,她明白了,这钱,能多花就得多花,万一出现什么事故,那钱说不定就给绞收了。
只是,看韩沐风忙活了这么多天,韩式也没有什么动静。倒是带着她去京城看了看二婶一家,往日的颐指气使,如今,见了他们,虽说是不甘不愿,还是低下了头,偃了气焰。
白婉柔不禁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二婶那天,在楼梯拐角处偷听到的话。二婶因为自己给韩家丢了脸,抹了灰,想找人杀了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敢干,贩卖军火的事也敢插手,现在这不,把一大家子都给连累进来了,想活着出去,那是没门儿了。
二婶看着白婉柔眼中的嘲讽,霍地站起来,无奈被两边的女看守强硬的给按了下去,两个人眼对眼,谁也不服谁。在二婶眼里,白婉柔就是一个婊子,一个婊子进了韩家,就是降低了韩家的身份。
想到二婶那愤恨的眼神儿,白婉柔就想笑,她就是个婊子,怎么了?放眼望去,整个韩家,还不就是她这个最被人看不起的婊子活的最自在!
敛了唇边的讥笑,白婉柔从后面抱住韩沐风,脸搁在韩沐风的肩膀上,蹭啊蹭,柔软的身体也跟着紧贴上去。
感受到背部的柔软,韩沐风身体一僵,随即把白婉柔拉下来,继续自己的事情。
白婉柔懊恼的甩甩手,她一直在自我催眠,告诉自己,韩沐风只不过是因为韩式被封,事业失意,需要时间来修整。
她选中的男人,没有那么容易倒下。若是倒下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