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样儿?哪里像个军人,啊?谭冥,你是军人,是一个团体,不是一个人!你要做的是服从命令,执行命令,而不是擅自行动!”
“报告,我只是去救我的女人!”谭冥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即使是搭上了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命。正是因为第一次他遵从命令,因要去执行任务松了手,才导致乔芊羽被抓去当做谈判的人质。
有过第一次,他绝对不允许有第二次。
在谭冥眼中,乔芊羽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不是什么圣人,他只要自己的女人安全平安的活着,什么家国大义、什么以大局为重,在乔芊羽面前,通通变得渺小不重要。
还嘴犟!老首长是被谭冥给气死了,他这是给谭冥找台阶下,这小子却不领情。谭冥是个好苗子,在谭振业把谭冥给弄回去送入官场的时候,他就百般阻挠过,最后,两个人都退了一步,谭冥算是放长假。若是谭冥想要回来,随时都可以。
“谭冥,作为一个军人,你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国,而不是家。你的女人是人,那些人质呢?军人要做的是把所有的人安全的救出来,而不是只单单去救一个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兔崽子这么小心肠,那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女人,这五年的军纪灌输全白费了。
“报告首长,作为一个男人,我首先要救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谭冥是死咬住了不放,他不是个矫情的人,当时,他心里只想着乔芊羽,什么军规军纪,根本就没有进过他脑子。他也不是个胸怀天下的人,他的心胸,有乔芊羽一个,足矣!
“你!”首长一掌拍在谭冥头上,“冥顽不灵!”
“这叫情比金坚。”谭冥小声嘀咕着,惹来老首长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你的情比金坚让你找到她了吗?”小样儿,还敢跟他顶嘴。老首长现在是成心想让谭冥着急,他知道谭冥这次回来肯定是请求支援的,该是时候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谭冥的气焰矮下去,他是一路打听着回来,还亲自去看了被解救回来的人质,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里面没有乔芊羽,心里一直打着鼓,却又不能在老首长面前表现出来。
像谭冥这样的人,在他们这些以天下和平为己任的军人面前,那就是心胸狭小、贪生怕死、独善其身。虽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所想的权利,但是,谭冥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苗子毁在情爱里,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首长我……”
乔芊羽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有人争吵,开始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她这几天几乎天天做梦梦见谭冥。
随着意识的清醒,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他,真的是他!
腾地坐起来,顾不上头晕眼花,赤着脚就打开门奔出来,“谭冥!”
谭冥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怔的看着那个向着自己飞奔过来的女人,唇角咧开,上扬。
老首长拍了拍额头,看谭冥笑得呆愣愣的傻样,唉,不抱希望了,这人,看见老婆跟傻子似的,你还指望他心怀天下?
乔芊羽扑上来,狠狠的抱着谭冥,狠狠地。
“谭冥……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走到一半的时候都要放弃了……”恐惧、不安,见到谭冥,全都给释放出来。只因为这个男人能够让她信任,让她依靠。
“乱说,你到哪儿,我也会在哪儿,怎么会见不着我。”谭冥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尖,那小脸还是脏兮兮的,身上还穿着敌方的衣服,一双小脚站在冰凉的地面上,脚趾头钻出袜子,泛出可爱的绯色。
“不许你这么说。”乔芊羽听出谭冥话里的话,她可不要他跟着她去死,她要他好好的活着。
两个人腻歪完了,乔芊羽羞窘的推着谭冥,她怎么就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呢。那老首长一点也不避讳的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年轻人。
“谢谢首长!”谭冥立正,拉着乔芊羽一起敬了一个军礼。
老首长背着手踱步过来,打量着乔芊羽,“行啊,找了这么个媳妇,你也别假惺惺的谢我这老头子,是你媳妇自己跑出来的。”
听着首长轻描淡写,谭冥握紧了乔芊羽的手,他知道,乔芊羽一个人从里面逃出来的时候肯定害怕极了。她肯定会遇上许多不可预见的意外,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怎么克服的,当时肯定吓得腿都软了吧!
乔芊羽反握回去,两人十指相握,紧紧的。他平安了,她见到他了,受再多的苦也值了。她很庆幸是自己一个人从敌军那里逃出来的,没有拖谭冥的后腿。
“那是,这是我老婆。”谭冥是真不顶夸,那嘴立马咧的老大,搂着乔芊羽往怀里按了按,心疼,他心疼芊羽在逃亡途中受的惊吓,受的苦。
“行了行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赶紧带着媳妇休息去吧!”
“是!”谭冥自然感受到了乔芊羽不正常的体温,这女人不知道是吓的发烧了,还是累得发烧了。见了他也不开口说,一直扛着,让他也不好在首长面前开口。
出了首长的办公室,谭冥在乔芊羽嘴上狠狠亲了口,眼神儿也是恶狠狠的,“你当自己是铁人是不?发烧了你不知道先去医务室打针吃药?你别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看我,爷不吃这一套!”
乔芊羽扁扁嘴,她没有可怜兮兮的看他,只不过眼里的水雾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她当时就想着谭冥,哪里知道自己是发烧了?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累坏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