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吃那一套,手上却是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弯下腰,一手插在她的腿窝处,一手揽在背后,把乔芊羽抱起来,“看你还敢不敢再这么不爱惜自己,爷我今天亲自给你打针。”说着那手在乔芊羽的小PP上拧了一下。
“谭冥这是在军营,你放我下来,我能走。”乔芊羽把脸都藏在谭冥怀里,到处都是人呢,谭冥就这么大喇喇的抱着她,要她脸往哪儿搁。
“就是因为都是人我才抱着你。”谭冥低头对着乔芊羽那撅着的小嘴咬了一口,“这里的男人几年见不着个像样的女人,见到了女人都跟头狼似的,我不把你抱在怀里还等着别的人来抢不成?”
谭冥说的夸张了,人家卫生员就是女人,只不过没有乔芊羽那副勾人的小模样罢了。瞧瞧那水雾雾的大眼睛,谁看了都会心疼,都想要保护着。
谭冥陪着乔芊羽挂了水,手一直相握着,好像一松开人就会不见了一样。他亲自给她洗了脏兮兮的小脸,那手握在手心就是疼不够。手背上被锋利的草叶子划了好几道,长长的划痕看得他心疼。
给乔芊羽脱袜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袜子都黏在了脚上,晕出一圈圈黄。走了那么多的路,这脚上的味道自然不好闻。
“我自己来。”乔芊羽有些不好意思的缩回脚,这味道连她自己都闻着难受,谭冥这个洁癖的要命的家伙没把她给从窗户扔出去就不错了。
“老实呆着!”谭冥把那只逃走的小脚给揪回来,这女人是不是人,这脚上的泡都磨破了化了脓,她都不知道疼吗?
谭冥小心翼翼的把袜子往下撕,乔芊羽疼的缩了缩脚,紧咬着唇。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什么去了!”谭冥嘴上严厉,手上却是十分的轻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乔芊羽咬咬唇,“我才知道脚磨破了。”
她是真不知道,当你的命随时都可能被送掉的时候,当你的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你的时候,你所关心的只有怎么才能活着,怎么才能逃出去。
所有的意识都在想着怎么活,哪里还有心思来注意到脚上这点小伤。
“你!”谭冥在乔芊羽额头上弹了一下,傻女人。
反动分子经历过一次突击,显然受创不小。中方军队和当地政府绝对趁着对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
谭冥受到消息的时候,队伍已经出发了。很明显,只是老首长对他的惩罚,谭冥现在在观察期,不能参加任何军事行动。这是对谭冥的军事素质的质疑。
“对不起。”尽管谭冥面上保持着笑,乔芊羽还是看出了他的失落。一个战士,不能上战场打仗,甚至是连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这是一种无形的侮辱。
“傻瓜,说什么呢,我倒喜欢陪着你。”看不得乔芊羽自责,他说过,他不后悔擅自行动,就算是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违抗军令去救乔芊羽,只以为她是他爱着的女人,是他认定了的媳妇。
战争又打了半个多月,其间,谭冥也靠着关系出去打听过梁裴的下落,他是真心不想管这个人妖男,但谁让他是因为自己老婆来的呢。
战火不停,人们就一直处在逃窜的状态,想要找一个人,太难了,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到处都是流民,今天在这儿,明天说不定就到了百里以外的地方。
“还是没有消息吗?”
谭冥摇摇头,梁裴只能自求多福了,也算是给这小子一个教训。现在想想,乔芊羽每次都能及时的知道自己跟着她,一定是梁裴这小子偷偷放出去的消息,这小子长了一副歪歪肠子,还没那么容易死。
时间一晃过去,转眼间,家里那边已经开始准备着新年了。谭冥回来,带回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仗打完了,可以回家,“你放心,梁裴应该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应该?”乔芊羽抓到谭冥话里的漏洞,还没等到质问,就被谭冥吻得脑袋成了浆糊。
“唔!你放开我……谭冥你!”
“现在正在举国欢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闹腾闹腾,这么喜庆的日子别提煞风景的人。”谭冥翻身压上去,这些天可是憋苦了他。他一天不找到梁裴,乔芊羽就一天不让他亲,那只是给摸摸小手,哪里能够满足的了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知道谭冥要回来了,谭老夫人拉着谭振业一早就等在门外,张望着。明明心里着急的要死,嘴上却是硬,“等着看看你的好儿子,一声不吭就给我去维和,他怎么不待在那儿,还知道回来!”
谭振业被老婆挽着,听着她唠叨不做声。这谭老夫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谭冥不在的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去谭冥的卧室坐一会儿,每天都亲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让佣人上手,就连他要进自己儿子的房间还要跟她请示一下。
今天听说谭冥要回来了,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拉着他就出来了。
“要不你先回去歇会儿,都在这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谭振业是疼老婆,这么大年纪了,一大早就跑出来等着,这外面的大衣还是他追着跑出来给她披上的。你说这天儿这么冷,说句话嘴边都凝着小水珠儿,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估计脚都冻麻了。
谭老夫人瞪了谭振业一眼,“谭冥不是你儿子啊,就等这么点时间你看你就站不住了。”
谭振业一听,得,不管了,他这不是心疼老婆吗,反倒是让老婆给说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