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彻难以置信瞪着舒飞,他回望程静姝,盈盈荡出笑容,“在下也想同程姑娘切磋棋艺。”
Excellent!很好,无敌好,舒飞你完美了我告诉你。我那么卖力地演出为的是谁,你居然拆我台!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前边儿我还信心满溢地夸你坐怀不乱,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你就切实推翻了这个伪命题。美色当前,你终于露出暗藏已久的兽性了!
“你在说笑吧?”我在桌下拧他的胳膊,皮笑肉不笑。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似笑非笑道:“为夫从不说笑,程姑娘欲尽地主之谊,实在盛意难却。夫人大度,想来不会介意的,是吗?”
这次我由衷笑了:“不介意,怎会介意呢,介意就不是我了,不介意才是我,就算我说介意,你也不会不去,就算我说不介意,你也不会因为我说了不介意才去,不管介意不介意……”
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我也搞不清楚,反正舒飞跟我过不去就对了。
程静姝欢天喜地,“真是太好了,那现在就去?”
“不行不行,”我打断,听说这家东西好吃,没吃就走怎行,“夫君最喜欢吃这家的鹅掌,每次来兴阳准要吃的。”
舒飞勾嘴笑道:“夫人真是贤妻,只是,这儿的菜样上并无鹅掌。”
满脸黑线。程静姝没撞,我撞南墙了。小彻去点的菜,我哪儿知道有些什么,他点什么我吃什么,从未有不满意的。
“夫人爱吃这处的闷蒸蟹却非要赖给为夫,真是可爱。”
恶!!!拼着劲儿捂下想吐的冲动,我愣是仰头似娇含羞道:“夫君真坏,揭穿人家。”
小彻被寒翻了。
一场茶欢饭饱后,小彻欲去结账,没想到被程静姝府上的丫鬟截胡。有钱有钱。
出了门,我便拽住小彻,然后拱手对舒飞道:“夫君就放心去程府吧,我俩就不去了,免得破坏了夫君与程小姐雅兴。”什么劳什子程府,我才不要去。
他点了点头,又摸摸我头发,“也好,不过夫人别乱跑,到了日子咱们还是要按时回家,勿让爹担心。”
我仰望天空,顿觉凄凉。哪怕假惺惺也该留我一下吧。
“既然夫人不愿意,那静姝也不强留了。”她现在这般模样叫什么,我管这叫工业酒精,假纯!
我摆手敷衍:“去吧去吧,夫君粘我粘得紧,如今我也能清静清静。”
舒飞冷笑,临行前几不可见地朝小彻作了个眼神,小彻像接了重大任务一般神色凝重,重得都可以去签生死状了。
隔着跟着几个丫鬟,隐隐约约看得到那对远去的璧人,程静姝时而仰头巴巴地望着舒飞,时而拿着绢子掩嘴低头笑,俨然一个娇滴滴的妙人。
“彻。”
“嗯?”
“没多久,那绿衣美人就是你少夫人我嫂子了,啧啧,我那远在章云的爹哟,指不定多开心。”
小彻笑,“不会的。”
我拍拍他插科打诨:“会的会的,你小孩子不懂。呐,看看她那小媚样儿,今晚肯定用熏香把舒飞熏到床上去,两人OOXX再XXOO,然后第二天她便哭着喊着说舒飞污了她的清白身要他负责,呵呵。”
“小姐说什么,听不明白。”
“哎呀,听不明白才是好孩子。走吧走吧,咱爷儿俩自己去逛,一会儿天黑了你又要唠叨不让逛了。”
前边儿就说了,兴阳民风开放,即便晚上街道也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庆年尚不能如此,章云更是差远了,晚上这么闹腾准要出事。嘿嘿,齐州不会正是兴阳人口增长最快吧?
下午饭没吃好,尽和程静姝客套了,好容易赶上有个夜市的,夜宵自是少不得。舒飞在的时候从不让吃路边摊,丫不知道路边摊出了多少美味。拖着小彻陪我吃烤串,我最爱吃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