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围观的人,大家有目共睹,都是亲眼看到的。”凌风无奈,只得说道。
“你们谁看见苏管家他们欺负人了?”王捕头冷眼一扫围观众人,目中射出道道厉芒。吓得那些本想出来指证的围观者们都后退了几步,根本就没有人敢出来为凌风做证。
一见此情,凌风有些愤怒了,越看越觉得这王捕头不象好人。无怪乎映月城中恶霸横行,官匪都是一家,百姓安有宁日!
见无人敢出来作证,王捕头目中溢出一丝得意之色。而恰在此时,那些被凌风胖揍一顿的苏家恶奴们也都觉胆壮。已经有人上前诬告凌风劫走了他们口袋里的银币。
王捕头冷眼锐扫凌风,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厉喝道:“大胆小贼,竟敢当街行凶抢劫,该当何罪?拿下!”
他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几个捕快们说的。
顿时,那些早就虎视眈眈的捕快们,一齐拔出了腰刀,向凌风攻来。
“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今年小爷就在这里将你们全都料理了。”见这群捕快蛮不讲理,凌风已决定不再同他们讲理,直接武力解决。
他现在表面上的修为,就已经达到了灵士境,对付这些毫无灵修根基的捕快,根本就不用动用七脉圣体之力只用举手投足,几招之内,就全将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们,一个个放倒到了地上,哀号不止,却是一个个也爬不起来。
那王捕头本来以为,凭自己手下这些个如狼似虎般地捕快们尽出,必然能够将凌风给拿了。没想到,事情却发生了相反的结局。他甚至还没能看清凌风是如何出手的,就看到了自己这些平日里耀武扬威得不得了的家伙们,一个个躺在了地上。
现在,这王捕头就算是个猪脑子,也想到凌风是个不好惹的主。立时吓得面色煞白,双腿直打颤,目瞪口呆地立在当地,居然连掉头逃跑都忘了。
凌风狠狠地瞪着他,突然暴喝一声:“你是不是还想抓我回衙门里去?”
那王捕头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家里仗着关系为他谋了个捕头的差事,就是为了方便他作威作福的。这小子没一点本事,平日里只会欺压乡邻,宿花问柳,哪有一点缉盗办案的本事。现在突地被凌风的气势一吓,唬得尿都失禁了,腿一软,赶紧跪下来装孙子。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大不,小爷,祖宗,这些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个屁。”凌风几步抢上前去,抢过他的腰刀,拔出亮晃晃地刀来,以刀背在这家伙的颈项上比划了几下,冷笑道:“现在你就算是不带我去衙门也不成了,小爷正想要到你们的县衙里去瞧瞧。看看你们的县太爷是如何理政的。竟然能容忍恶霸欺人而不管!”
他丢掉腰刀,却发现那王捕头竟然软软地瘫倒在地。
原来,凌风刚才以冰冻的钢刀在他颈上直比划,这小子以为要杀他,竟然吓得当场晕倒。
“孬种!”凌风笑骂了一声,对那些业已站起来的捕快说道:“快把他弄醒,带上那个苏管家,我们去县衙办案!”
“县衙?办案?”众捕快皆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凌风所指何意。然而,对于凌风的厉害之处,他们早有领教。当下,不敢再有片刻的怠慢,将那个早已吓晕过去的王捕头和正魂不附体的苏管家扶起。
在满街百姓诧异的眼神之中,凌风正要带着他们向县衙赶去。焦屠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道:“凌风,玩一下可以,我们还有要事,不要过火了。”
凌风浓眉一蹙,冷言道:“有些事,我没有遇到就也罢了。但是遇到了你要我不去管,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凌风,你不要太过份!”焦屠似乎已经猜到凌风想要做什么,有些焦声道。
凌风双眉缓展,道:“焦前辈,你相信你也是从弱者一步步走过来的,如果你看到弱者受人欺凌,是不是也想帮助他们一下呢?而现在,这些弱者,便是映月城的百姓。而作为强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为他们伸张一回正义。”
“这”这回轮到焦屠的双眉纠结到了一起,他略作一番思索,而后犹豫道:“可是,我们只是过客,还是少管点闲事为好!”
“不!”凌风凛然正色道:“我们并不是过客,我们是侠客。在弱者需要我们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我们每一个有能力可以为之提供帮助的人,都是一个侠客。”
凌风的话,立时让焦屠无言以对。他正左右为难间,忽见凌风向他露出一个狡黠地神色,道:“焦前辈,你长这么大,一定还没尝过当县太爷的机会吧?”
“县太爷?什么意思?”焦屠一怔,不明白凌风此言何意。
凌风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面上隐过一丝神秘之色,道:“想要知道什么意思,就快跟着我来吧!”
他说完,再不迟疑。让那些捕快们押着王捕头,苏管家和那几个苏家恶奴,在前头带路。他自己带着众多想要看热闹的映月城百姓,浩浩荡荡地向映月城的县衙开拔而去。
焦屠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心,也紧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一路直接向县衙挺进,众捕快押着王捕头,苏管家当前而行,这场面与气势,似是要押着这两个人游街一般。沿途的百姓,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盛况,不过一看王捕头,苏管家及那些苏家恶奴们那种颓废的表情,再向知情的百姓询问之下,才知道有一位少年侠士路见不平,不但狠狠地惩治了这些恶霸,居然还要到县衙去论理。
一时间,满城的百姓都惊呆了,实在不明白,这外来的少年人,竟然如此有手段!大伙都觉得大有看头,一个个都加入到队伍当中。如此一来,整个队伍的气势就更显磅礴了。
县衙门口守门的衙役,远远地看到这支浩如长龙的队伍开赴而来。还以为是乱民要聚众闹事,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还没等到弄清楚怎么回事,早就吓得跑得没了影儿。
凌风等人一路无阻地来到县衙门口,他让众百姓站在门口,自己带着众捕快,押着王捕头,苏管家,以及那些苏府恶奴们,走进大堂。
看着早就跑得空空如也的县衙大堂,再看到正堂上那幅的写有“明镜高悬“的正匾,以及两侧竖立的肃静牌,凌风只觉得由心底涌上来一股讽刺之意。当下冷笑一声,游目望去,突然发觉大堂角落里有声响,便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踢开遮挡物,将躲在桌子下边的师爷给扯了出来。
“大,大爷,不要杀我。我只是个师爷,身上没有财物。”那师爷生得尖脸猴腮,獐头鼠目,形象本来就不佳。再加上此时由于恐惧,就更显得丑陋无比了。
“师爷,你不要怕,我来这里,既不是打劫,也不是杀人,我是来请县太爷开庭审案的。”凌风微笑着拉起正吓得浑身直打颤的师爷,再次扫视了大堂一眼,却并没有看到县令,连忙问道:“你们县太爷呢?”
那师爷一听这位大爷不是来打劫杀人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不过,在心有余悸之时,也不敢深究这位大爷如此请县太爷办案,究竟有哪里不妥。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哆哆嗦嗦地应声道:“禀,禀大爷,县,县太爷这个时候。通,通常还没有起床!”
一听说县太爷这个时候,居然还没起床。凌风顿时觉得火冒三丈。现在都快要到正午了,这县太爷竟然敢如此懈怠公务,居然还没有开堂。
“你们县太爷是不是常年不长堂,不问政务?”凌风向那名师爷问道。
他在来时,心中就早有预感,觉得这映月城的县令必然不是个好官。若不然,其治下也不会出现恶霸当街行凶,而捕快不但不闻不问,反而与其沆瀣一气的现象。
他在路上早已做好了打算,如果县令明循事理,能将王捕头及苏家一行人法办,他也不多说什么。若这县令是个昏官,或者其本身就在暗地里与恶势有所勾结,他便立马狠狠地惩治县令。而后自己来顶替他,亲自来开庭审案,将祸害映月城百姓的恶势一并铲除。
现下一听这县令还没上朝,便隐隐觉得县令不是好东西。立马对那师爷说:“快,去把你们的县太爷叫来。要是稍有怠慢,我便会让人抬着他来。”
那师爷大吃一惊,知道眼前这位小爷不好惹。赶紧连连点头答应,手足并用地向后堂跑去。
后堂之内,映月城的县太爷左拥右抱着几个娇侍,正听曲赏舞,完全是一副逍遥快活的样子,对前厅正堂上发生的事居然一点也不知晓。
看到师爷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县太爷的豆眼立即朝上一翻,没好气地喝道:“李师爷,什么事,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难道没看到爷正乐着吗?”
“大,大人,大,大事不好了!”李师爷好不容易定下神来,这才将大堂内发生的事情向他禀报了一遍。
“什么,有人胆敢擅闯县衙大堂,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县太爷闻言大怒,八字胡一跷,一下子将两旁的女侍推开,整了整衣襟,对李师爷道:“快,召集众衙役,将这个聚众闹事的家伙先给抓起来。”
“可是,大人,衙役们早就跑了。”李师爷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全跑了?”这县太爷本仗着自己手下还有一批人,所以也不怕有人闹事。如今一听衙役们全给吓跑了,这才感觉事情不太好办了,态度也迅速地软了下来。一把拉住李师爷,着急忙慌地说道:“衙役们都跑了,我们去也撑不住啊!李师爷,不如我们也溜了吧。”
李师爷一听,立即苦笑道:“大人,这可不好办啊。现在县衙的前后门都被这些乱民把守着,我们根本无处可逃。而且,那位小爷也放出话来了,说让你赶快出去。要不然,要不然,他就让人来抬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