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实上,她既没有死,也没有疯,而是脸红如充血的对着他大喊,“曹景芃,去死,你去死!你还能再臭不要脸点吗……”边说着,边奋力挣扎着,想将自己那两只握在魔掌中的手抽出来。
“当然能!”闻言他却笑了,从容优雅的放开她,去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你敢……”叶琉羞愤欲绝,一得空隙,就快速地站起来要逃。
“怎么,小蜗牛,你不想要念念了?”男人再次喝住她,不过语气又躁又恼,明显的耐心已经用尽,“快过来,跟我一次,我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把念念给你,从此再也不纠缠,不然……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你……”叶琉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这个死男人真是一点都没变,恩威并施,就是为满足自己那兽性的欲望。
她今天真的是来错了,她真的不该来,一旦落到他的手中,她如何全身能退,哪次不是被他吃的连渣都不剩。
这个男人就是专门为了祸害她摧残她而生的!
惹上他,真是她永生永世的劫!
她不由的一阵心焦力竭,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低声乞求他,“放我走吧,曹景芃,孩子我不要了,你不爱我,就别再纠缠了……”
“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她的话却让曹景芃瞬间盛怒的一拳捶在那玻璃面的方桌上,“嘭——”的一声,那桌面裂了几道痕,“谁说我不爱你?”
“你……爱我?”她不由一阵惊异。
“我当然爱你,你这个笨女人,我不是每天天黑了后都用实际行动说爱你吗?我从和你做了的那天就爱上你了,你难道不懂,你口口声声说我喊雅儿,但是后来我们……我们翻云覆雨的时候,我又那一刻把你当成雅儿了?”
“啊……”叶琉先是一怔,随后又是一阵无语。
还翻云覆雨,明明是他强迫她好不好?
这也是爱?
是吧,兽性的爱,却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你……你的手……”
忽然她的目光落到他的手掌,她才发现他刚才那一拳伤到了手,殷红的血滴正源源不断的滴落下来,落到红木地板上湮开了一朵朵凄艳而刺目的血花。
他却连看也不看,逼视着她,“今天晚上跟不跟我,任你选择,跟我,随你提什么我都答应,包括你要回念念;不跟,呵……你就等着吧!”
“你……曹景芃,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你又何必……”
“过来——”曹景芃却快速的打断了她的话,“好疼,帮我包扎一下!”
“呃……”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坐在沙发上,她就蹲在他的面前,细心的帮他的手消毒,贴绷条,这才发现他伤的真的很深。
看着那翻飞的血肉,她的心止不住一阵的痛,动作也越发小心起来。
他只专注的看着她,不说话,直到她将最后一道工序最好,才忽然又道:“你要回去B市吗?现在已经晚了。”
她一怔,仰头看了看那挂表,才知道火车已经错过了,她不由满脸的懊恼,拿包,拿协议,却发现他还未签字。
看他一眼,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她就要离开。
“天晚啦,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我送你吧!”他忽然又在她身后道。
她想拒绝,其实她让简明庭和石一伟送都可以,起码比让他送安全,但是看着他那沾着沾着奶渍血渍的衣衫,她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很快就出了房间,进了电梯,来到楼下。
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表彰会也已经散了,人群扯去,有几分寥落。
叶琉站在门口等着拿去取车兼安端随从保镖的曹景芃,看着那夜色中那来来往往的人群和闪烁的灯影,她忽然兴起了一个逃跑的念头。
为什么不呢?
他不就是想着她的身体吗?不就是想玩她吗?
她没有再等下去,而是一头扎进人海灯海,仓皇奔逃。
一辆黑色的车子从反方向驶了过来,红灯在前,竟然就要冲过来,但却忽然发现对面有一辆电动,眼看就要撞上——
“吱——”
那车子竟然快速地打了个斜弯,竟然擦着路边——向刚横过马路急速逃逸的她冲了过来。
“啊——”
她吓呆了,以为自己真的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笨蛋,躲开呀!”
忽然有人飞身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扑到。
灯影缭乱,人声杂乱……
她的心有一刻的凝滞,慢慢的将眸子投在敷在她上方的那张脸上,看见那双依然闪着亮光的眸子,笑了。
他没死……
“我死不了,你省省吧!”曹景芃一边用那缠着绑带的手驾着车子,一边冷淡的对着他问东问西的小女人道。
“呃……”叶琉讪讪的笑笑。
其实她很想说:你当然死不了了,祸害活千年吧!
但她不敢呀!
把目光投在他那裤腿被撕碎的右腿上,昏暗的灯光下,依然能看见几条血痕。
呃……还别说,这只祸害福大命大,那二把刀、没车本的愣头小屁孩竟然说:神助啊神助,我以为会闯大祸呢,没想到近前的那一刻竟然有一股力量让我停了车……
滚!
这个男人却只是森冷的给了他一个字。
真是够酷!
经过三个小时的跋涉,终于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看着那她住了将近五年的地方,熟悉的一切,她的心安定却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