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要回去了……”叶琉知道她不能再留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能,这个男人太了解她,太危险。
快步绕过他,她仓皇欲逃。
“念念我可以给你!”但是她身后那个等了她五年,对她想念入骨的男人又岂能放她走。
果然——
她再次不争气的站住了,回过头来看他,“真的?”
“真的,绝不骗你!”曹景芃满眼的坦诚,“我可以写个协议给你,要是反悔了,你就将我告上法庭,怎样?”
“……”
“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立协议,你等一下!”
接下来,叶琉就见识了曹景芃的雷厉风行的能力与魄力——
半个小时后,一份详细正式的协议就摆在了叶琉的面前,曹景芃还找了律师公证。
而那律师不是别人,还正是小璃所在的那家事务所的金牌,那个人叶琉也认识,正是当年曾和她有过一段渊源的杜佳颖,素有律政之花的称号,为人正直,不畏强权。
一切都做的光明磊落,让她占尽先机,无有任何阴谋诡计和营私舞弊的可能。
“念念一直生活在我身边,在他的意识里妈妈这个词虽是个美好的存在,可是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说让他接受你一定要有一个过程,要有一个适应段,我建议他先在我身边留一段时间,然后你再带他走,怎么样?”
临到最后签字时,曹景芃忽然对她道,语气伤感,表情中满是凝重与不舍。
她不由微微一怔,看着男人深邃眼眸中的迷离雾气,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看得出这些年他确实和孩子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其实她这两天也一直往幼稚园里跑,当然都是为了小念其,接触几次,她能感受到孩子对父亲的那份依赖。
拿着那份协议,她真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孩子真的就这么属于她了,而且还这么顺利这么快,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转念一想,她禁不住又恍然大悟——
是啊,孩子应该属于她了,因为他的父亲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还就要有别的孩子了,他自然就成了多余的了,她将他要回来会正合他意吗?
从来只有新人笑,哪里有见旧人哭?
她的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酸楚和凄凉,还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
“我走了,曹景芃,再见!”
她身上的床单已经被一件男人的白衬衣和一件长风衣所代替,她转过身来看着眉眼有些模糊的男人,忽然想起在自己的衣柜深处也放着一间男人的西装外套,那是她与他的这段孽缘开始的见证。
她和他兜兜转转,这些年,有得有失,竟然是开始时是她拿走了他的衣服,结束时她又拿走了他的衣服。
女人如衣服,这句话说得真经典!
忍不住再次回望他一眼,她站起身来转身出门。
“小蜗牛……”他却第三次叫住了她,语气低柔,就像他以前无数次这样呢喃的唤她一样,她禁不住浑身一震,泪水霎时间夺眶而出。
直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对这个男人,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是留恋的,不舍得——
因为她是真的爱过他,也许现在还在爱着!
但是下一瞬,她的一腔感动和感伤、迷恋于不舍就被愤怒所代替——
“再陪我一晚好吗?这些年,我好想你!”男人语气里满是乞求与渴望。
但是这并不能抵消她心中那被瞬间点燃的愤怒,她转过头,愤恨而恼怒对他吼,“你休想,休想……你当我是什么,免费的妓女吗?你这个恶魔、禽兽,无耻的贱男人,被人用过的脏男人,你怎么能……怎么能还向我提这个要求呢?你毁了我,毁了我一辈子,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知道吗?知道吗……”
她说不下去了,再次哽咽起来,转身就要飞奔出门。
但是曹景芃长腿一跨,一把就将她拽了回来,搡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逼视着满身戒备的抱了自己的她道:“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不可以诋毁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人用过了?你凭什么说我脏?”
“呃……”男人脸上的认真不由让她怔了怔,但是随后她就以同样的语气回他,“你不是又要有孩子了吗?你不碰别的女人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呵呵……”男人却忽然笑了起来,“笨蜗牛,吃醋了?那是我的一个女秘书,她正在歇假,但是以前的一个案子却遗留了点小问题,我让她过来帮我弄,不计报酬,自然要优待了,我和她没什么。”
听着他的解释,叶琉一怔,恍恍惚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她确实信了,因为昨天她和小念其谈心时,曾经暗示他他爸爸要给他添了小弟弟小妹妹了。
园长阿姨,才不会呢,爸爸说了,他只有念念一个宝贝,也只要念念一个宝贝,爸爸从不骗念念。
她当时以为是这只是念念的一个美好愿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似乎,确实是真的!
不过……
“这不关我的事,走开,我要回去!”她推他,想站起来。
但他却顺势握了她的手,毫无廉耻的低声求她,“小蜗牛,小宝贝……别走,要我一回吧,就一回,我什么都依你,念念也给你,你想怎么办就走么办,你知道吗,我都忍了五年了,快憋死了,再忍着,就出现功能障碍了……”
对着这样的极品男人,叶琉觉得自己下一刻,不是被气死了,就是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