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瞪大了眼睛,呆头鹅居然愿意跟她们一同回去?他不是不愿意留在后宫的吗?为什么……吴雅皱了皱眉头:“你……想好了?”
刘声芳点头:“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呆头鹅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吴雅露出一抹笑意:“有你在我身边,后宫就会变得无比安全!玄烨不知道你是呆头鹅的事儿吧?”
刘声芳摇头:“皇帝只见过之前的我一面,根本不记得我的模样,更何况如今的我已经面目全非,如何得认?那个钟楚良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刘声芳,太医院副主管,刘声芳!”
冬季的江南格外阴冷,三不五时地飘洒起细密的雪花,虽然落地即化,却还是让人格外寒凉,吴雅第一次冬天在江南度过,不由得感叹江南的寒冷,虽然也有手炉热炕,却还是觉得潮湿入骨。
吴雅在沈礼表的药庄住了一段时间,沈礼表便经常和她坐在炕头,跟她讲解着各种医药的知识,吴雅有时候也会咋舌,用不用连老年男子夜尿频繁的方子都教给她啊?她还要管前列腺吗?吴雅皱眉的神情被沈礼表见了,便狠狠地敲她的头:“干嘛这副表情,以后皇上兴许用得着呢!记着!”
天气转暖,玄烨才决定回程,所有人都在准备着起程的东西,沈礼表才钻进吴雅的房间,神秘兮兮地开口:“我今儿教你最后一样东西,保命又神奇的东西!”
吴雅扬眉:“什么啊,这么神秘?”
沈礼表满脸的得意,一字一顿地开口:“易、容、术!”
吴雅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啊?真的有易容术这么神奇的东西?我以为就是在武侠小说里胡乱写着玩的呢?”
沈礼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面具的制作和装扮讲述完毕,吴雅带着些许崇拜的表情看着沈礼表:“师父,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教给我的,一并都教了好不好?”
沈礼表冷冷地笑,回手继续敲她脑壳:“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现在一下子学这么多,能用明白才有鬼呢!你先把这些给我学明白了,剩下的你师兄都会,让他教你就是了!”
吴雅抓住沈礼表的衣襟,撒娇地乱晃:“师父,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看我跟师兄都不在你身边,你多寂寞啊!”
“哼。”沈礼表轻哼,“你走了我会寂寞点我还相信,声芳那种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他在我才寂寞呢!”
吴雅撇嘴,师父真是铁石心肠,她都这么撒娇了,他居然都不为所动!哼,看她有时间,还来搅合他!
吴雅在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了一个晚上,才将她人生中的第一张面具做好,吴雅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叹气,这才是她本来的模样!吴雅抿嘴,她现在看着现代生活时自己的模样,已经开始有些陌生了,就好像当年刚刚成为德贵人乌雅氏的时候一样。
吴雅摸着自己的脸,便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玄烨推门而入的声音让吴雅一慌,她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卸自己的面具,她只能慌张地站起身,回头便看见玄烨勃然大怒的脸:“你是何人,如何进的德妃的房间?德儿人呢?”玄烨说着话,腰中的剑已出鞘,毫不留情地指着她的咽喉。
吴雅抿嘴:“玄烨,我是吴雅!这是师父教我的易容术!”
玄烨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与德儿是一模一样的,他应该可以相信,玄烨定了定心神,将剑背到身后,才小心地凑到她跟前,查看着她脖子边缘几乎微不可见的痕迹,玄烨苦笑:“德儿,你好端端的干嘛易容,是想吓死朕吗?”
“我只是在练习啊!”吴雅扁嘴,凭什么赖到她身上,她什么都没有做嘛!吴雅抬眼:“如果当时你没有相信我的话,你会不会真的一剑刺过来?”
“也许会!”玄烨点头,“陌生人突然进入你的房间,朕怎么会留她!德儿,你为何要做这样一个人的面具?她似乎和你有几分相似!”
吴雅浅笑:“她就是我啊,她才是吴雅,吴雅真真实实的样子,而不是乌雅氏德芙的脸!”
玄烨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眼中是弥漫深邃的深情:“朕会记得你的样子,下辈子,无论你出现的是哪一张面孔,朕都会找到你!”
吴雅无奈地一笑:“谁要下辈子还被你管着啊!我这辈子都受够你了!”
玄烨咬牙揉乱她的头发:“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吴雅随着玄烨回宫时便是带着面具的,一石激起千层浪,东西六宫一下子炸了锅,说是皇帝带了一个江南的女子回来,玄烨听闻,心中竟突然生出一计,顺着流言封了她为一个常在,吴雅听闻,便跑过去拍他:“你疯了吧!你封这个假脸当常在,到时候宫中聚会的时候你让我拿什么出来啊?”
玄烨耸肩:“你就给锦瑟笙儿筝儿什么的粘上这个面具不就完了!”玄烨撇嘴,德儿怎么突然变傻了!
隆科多冲进来,大吵大嚷起来:“我要休妻,万岁爷,我要休妻!”
马齐和曹寅也跟着追进来,脸上一派纠结。
吴雅拦住他,冲着他直瞪眼:“你要干嘛啊!”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休妻!”隆科多气得满脸通红,又没办法对着吴雅发火,只得跳脚地叫嚷着。
玄烨也走下大殿,一脸的不解:“就为了扶正你的娇妾?”
“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佟佳一族没有那种狂嫉成性的女人!”隆科多气得咬牙切齿,眼中射出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的眉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