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站在他一步之遥,目光清澈,平视着他。
博西气结,怒目瞪她。
江亦欣伸手替他提公文包,率先踏进了电梯,两个人回到家中。她钻进了厨房烧水,冰箱里没有任何食材,方便面只剩下一包。江亦欣犹豫着是否现在去超市买……她知道,他并不喜欢吃快餐,也不爱饭店的食物。
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它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你的生活小细节。就好比这一顿饭,若是一个人,江亦欣就会一包泡面了事。可博西回来了,她会自然而然考虑他的喜好,潜意识中就已经默认了他进入自己的生活。
博西冲了个澡,换了件衬衫出来。他身形很好,穿正装尤显得正气儒雅。
江亦欣给他冲了杯绿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当心烫。”
“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打算把我当成房客,踏出这个门就不理我了?”博西一把抓住她放下杯子的手。
江亦欣迎视他冰寒的目光,就像乍暖还寒时的冰冻,不设防,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吞吞吐吐“我”了半天。
“在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奉行‘沉默是金’原则?没有电话,没有短信,就连我回来,也没有任何表示。江亦欣,你有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结婚,是夫妻的事实?”他问得相当无力,“我估计,我再不出现,你很快会把我当成路人。”
江亦欣哑然,手机丢了,她……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呀。难道她不联系他,他就不可以联系她吗?
“我打了家里无数个电话。”博西提高了音量,还怕江亦欣不信似得,把她拉到话机旁,记录为证。
江亦欣怔愣过后,垂下了脑袋:“部长,我错了……”
每每她这么喊的时候,只是夹着吴侬软语的软糯,撒娇,讨好,卖乖……
“知道错了?错哪里了?”他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小了一些,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但目光依旧咄咄逼人。
江亦欣不由自主把脑袋耷拉的更下,恨不得含进胸口:“我不该接不到您的电话……”
“昨晚去哪里了?”
“去朱安安家里了,一个人在家,我不敢睡。”
博西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变相的告诉他,她需要他?
江亦欣见他眼睛顿时亮得慑人。吞了吞口水,声带带着颤栗。慢慢地,小心翼翼的靠近,将头贴上她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部长,我错了,你别生气。”
喉结急速地滑动了几下,长叹一声,双手在她背后交叉,紧紧的把她包在胸前,而后捧起她的脸颊,用力地吻下去:“有没有想我?”
“想!”她秋水般清澈的眼眸氤氲蒙蒙,周身无力,双手只好改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肆意亲昵着她的唇。
快要透不过气时,才放了她,鼻子轻轻拱了拱她的:“刚刚明明看见我了,为什么愣在那里不动?我抱你的时候,为什么要挣扎?”
她微张着唇,喘了两口,弱弱地回答:“我……我紧张,会害羞。”
“胡说。”他恼她,盯着她被辗转吮吸至嫣红的唇,眸光又深了深,毫不犹豫又覆了上去。
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掌牢牢按着她的后脑勺,控制得江亦欣动弹不得。她起先含含糊糊的闷哼,双手推抵着他的胸膛,无奈他人高马大,根本撼动不了半分。
她身体越来越热,意志一个模糊。
之前他们不是没有吻过,像这样缠棉悱恻、热情奔放的吻,她是第一次。此时才感觉,男女之间天生的力量悬殊征服。男性阳刚的气息将她包裹,江亦欣软倒在他怀里,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她使不上一点力气,予取予舍。
博西吻的投入,收的时候却有些压抑,双眸已经染上了欲念。他双手圈住江亦欣,大口大口的喘气。低头俯视她的那双水眸,似是不甘的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原来男人真的是被捧惯了,受不得一丝的怠慢。
江亦欣缺心眼的做了一回实诚孩子:“号码我不记得了……”
博西定定地看着她,突地发觉自己再纠结下去,真的会短命十年。
江亦欣已经准备好了博西当头的呵斥,恰在此时,某人的肚皮“咕噜咕噜”得唱起了空城计。江亦欣羞得恨不得躲回姥姥家。
“我们走。”博西无奈,拉着江亦欣换鞋。
“去哪?”
他瞪瞪她:“你说呢?”
博西开的车,驶到了东海明珠。
江亦欣哀怨的瞅着博西:“部长,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悄悄的留了私房钱?”居然有钱来这种价格让人咋舌的餐馆来吃饭。
博西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从票夹子里拿出一本黑卡,交到她手中:“好好好,都给你,管家婆。”
不客气的接过,左看看又看看,传说中的金卡啊,真奢侈。江亦欣“啧啧”了好两声,才道:“今后零用钱什么的,按周取,每个星期三百块够不够?”
“够,足够!”怎么听都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孺子可教也!”江亦欣摸摸他聪明的脑瓜子,被博西抓住,强势在车里又吻了一番。
下车的时候,明显脚步虚浮。但神智还是清楚的,江亦欣拉住博西的衣服说:“就咱俩人,没必要这么铺张浪费。”
她现在很有持家意识的。
半搂半扶着她,博西说:“不是我们做东,是陈彦和两口子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