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他用力抽回手,转身离开浴室。
他是喜欢尤珺,不过,却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没敢像对以前那些玩玩的女朋友那样,随随便便的就滚床单。
他一定要等她不带任何目的,心甘情愿的接受他那天,才真正的去碰她。
浴室里,尤珺闭上眼睛,仰起头,任温热的水流,洒遍自己的全身,更没把医生的叮嘱放在心上。
身体渐渐暖和了,手也不再颤抖了,可是心里却依然一片荒芜。
自小的经历,让她比一般女人,更要多上几分细心,敏锐。
她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弄清了何亦朗和苏默杰在凌漠身边的位置,更是弄清了何亦朗忽然消失的原因。
在外貌方面,尤珺从来不是个有自信的女人,她没有披肩的长发,没有娇媚的脸庞,却没想到,这样的自己,也能有成为红颜祸水的一天。
何亦朗的背叛,居然是因为她?
既然事情是由她引起,那也必须由她来结束。
她其实可以直接告诉何亦朗,那天他看到的其实只是片面,但是,她的直觉,却让她没有说出来。
何亦朗的背叛,看着很很突然,也很在理,但是,尤珺却总能感觉到,这当中的不突然,她想自己慢慢去看透这一切,原因不为其他,只为能真的帮到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男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尤珺猛然睁开眼,朝渲染上一层水雾的镜子看去,她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只瞬间的迟疑,她马上伸出中指,凭感觉,直朝自己最娇嫩的地方戳去。
一阵剧痛,顷刻间,席卷全身,大腿根部流下的殷红,被水流很快冲刷干净。
尤珺惨白着张脸从浴室出来时,何亦朗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扣外套的纽扣,这是件深色的休闲西服,不管颜色,还是款型,倒是都很合适他。
看到尤珺,他扭纽扣的手,顿了顿,继续低头扣着,“你睡在这里,我再去开间房。”
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绅士,真怕自己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就把尤珺给强要了。
尤珺笑了笑,提着已经被洗澡水泡湿的脚,很艰难地朝何亦朗跳去,“干嘛要再去浪费那个钱……”话说着,她的手,已经伸出过帮他扭剩余的衣服扣子。
靠的这么近,她的气息,源源不断渗到他鼻腔里,何亦朗明显一怔,背脊瞬间绷的很紧。
他是孤儿,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在马路边,除了襁褓里那张写着他是混血的纸条,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自他懂事,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福利院的那些阿姨,虽然对他也很好,但是,要照顾那么多孩子,给他们穿的衣服不是套衫,就是带拉链的。
记忆中,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扣纽扣,而且这个人,正是他暗暗喜欢了好多年的。
说不激动,不悸动,那绝对是骗人的。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的使者。
只不过一个念头从大脑里闪过,他已经吻上了尤珺的唇,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种,在口腔里蔓延开的一阵血腥中,他仿佛找到了上帝从他腹中抽走的那根肋骨。
对这一刻,尤珺早有准备,除了浴巾,身上根本再没其他东西。
等把尤珺抱起,轻轻放到床上时,何亦朗身上也已经是寸丝不缕。
何亦朗是什么样的人,在暗恋上尤珺以前,可谓是每个月都换新女朋友,毫不夸张的说,他对女人的身体构造,比对自己的还了解。
这一刻,这样一个身经百炼的人,却仿佛冲动的像个毛头小子,他不管不顾,直接倾身而入。
这一刻,他什么都没去想,只想和身下的女人,合二为一,用不分离。
尤珺感觉整个人仿佛被人撕碎了一样,剧烈的痛楚,差点让她昏过去,她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何亦朗感觉到尤珺的生涩,心头一阵欢喜的同时,也涌现出更多的怜爱。
“乖,要实在痛,就喊出声。”他凑到她耳边,用柔到不能再柔的声音,轻轻诱导着。
“谁说我痛的,我只是……”额头上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尤珺依然咬牙坚持着。
她绝对不能让何亦朗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否则,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只是怎么样?”看着到这份上,还嘴硬的尤珺,何亦朗不由起了坏心,眉眼间攥起一丝笑后,用力一顶。
痛!
尤珺心里一声惊呼,身子绷的更紧,额头上又渗出一层冷汗。
“看你还嘴不最硬。”何亦朗心疼地看着她,没敢再动,而是凑到她眼前,慢慢的吸允掉她不知不觉,蔓延出来的眼泪。
尤珺看着倾覆在自己身上,却因为顾及自己的感受,而强忍到鬓发处也有汗水冒出的男人,心里忽然一阵恍惚,这个男人真的像表面看起来无赖桀骜吗?
看着叶晨越走越远的身影,凌漠心头一阵烦躁,掏出烟,衔上一支,点燃,对着窗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叶晨曾经告诉过他,最喜欢黑夜,他却没告诉她,其实有时他就是游走在黑暗里的游魂,需要她把他一点点的拉到阳光下,感受百花齐放,春风拂面的感觉。
手机响了,他没理会,继续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抽自己的香烟。
似乎有急事,看凌漠不接,那人再次又打了一遍。
凌漠捻灭烟头,拿出手机,是苏默杰。
“凌哥,明道远尸体不见的事,已经上新闻了,他们再次要求今天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