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潘井之问。
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潘井之,道:“你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潘井之问。
“呵呵,没有为什么。”那人干涩的一笑,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潘井之道,说完,朝云雾缭绕的悬崖望了望,似乎还真有绰绰人影,潘井之不禁拧紧了眉头。
北戈城,东门。
黄谷坐在地上,轻拭着他的剑,嘴上挂着笑容。
“你在笑什么?”楚凌风问。
黄谷遥指远处的一片黄沙,说:“你看,他们已经来了,却没有攻进来,说明我们东门并不是突破点,这样下来我到可以安心擦剑了。”
楚凌风一愣,问:“他们已经来了?”
“嗯,我想是的。”黄谷道。
北戈城,北门。
陈单拼命地眨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黄沙,问一名身穿白袍,白袍上绣着一道金纹的年轻男子道:“敌人在那儿?”
年轻人微笑点头,道了句:“嗯。”
“那他们……在修炼?”陈单问。
“不,不对,”那位年轻人笑了笑,打开一把折扇,“他们在等,等一个时机。”
北戈城,南门。
萧晨一脸凝重,傅奇也亦是同样。在他们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匪兵,个个手持刀枪凶神恶煞,丝毫不掩饰自己,但又很聪明的退到弓箭的射程以外。
“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攻进来了,他们貌似还需要一个契机。”萧晨道。
“什么契机?”傅奇问。
“傅奇,你知道么?这是一盘棋局,一场我们与匪帮的棋局,我们要做什么,对手永远不知道,而对手要做什么,你永远想不到。”萧晨回答。
傅奇不屑道:“本少不管,这帮家伙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呵呵,”苏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许吧。”
北戈城,西门。
一只鹰隼冲破云层,直冲西门的城墙,兴奋地嗥鸣着。
弓箭手的神经本就绷得紧紧的,这小祖宗嗥鸣一声着实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几百把弩箭蓄势待发,谁知先前的那名中年男子却摆摆手,道:“众将听令!住手!”这一声命令竟直冲灵魂,众人无一例外的打了一个寒战,住了手。只见鹰隼乖巧地落在了这名男子的肩上,咕咕的叫了起来。
“乖,”中年男子轻抚着鹰隼的脑袋,笑了笑,“真听话。”说完,便带着鹰隼回房了。
潘井之眉头稍皱,北戈城现在正是被包围的时候,你的鹰隼怎会从外面飞进来?潘井之看了看四周,跟了上去。
一间十分大的厢房,那名中年男子就坐在里面,屋内陈设较为简单,没有什么大的物件,潘井之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鹰隼突然怪叫一声,将一卷纸条突出,中年男子动作利索的接住了,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潘井之的眉头皱得很深,难道这人在通敌?
中年男子突然将纸条放在了桌上,道:“潘公子,有何贵干,可否进来一叙。”
这竟然是一个陈述句,摆明了要潘井之进去,潘井之不动声色的把门打开,道:“恰好路过而已,敢问阁下是?”
“我叫张孔远,你可以叫我张将军,如果方便,望进来一叙。”张将军道。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潘井之大步走了进去。
“不知张将军有何请教?”潘井之淡淡的问。
“请教谈不上,在下只是想问问潘公子,”张将军突然显得咄咄逼人,“你看见了什么?”
潘井之翻了翻白眼,心说,妈`的,真当我是吓大的?于是笑道:“不知张将军手中的纸条是何物?”
张将军的眼睛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消逝了,笑道:“这是我远方的朋友给我的一首诗罢了,潘公子有兴趣?”
“可给在下观之否?”潘井之问。
“既然公子有兴趣,那便拿去罢!”张将军极为大方的将纸条递给潘井之。
纸条上赫然写着:
吾欲破苍穹,
未破身先死。
魂魄西天去,
阴曹大门开。
须吾告汝理,
须汝静心闻。
汝若接吾志,
呼必有应者。
潘井之一阵恶寒,心说,这是什么鬼诗?这货的朋友是个傻·逼二百五吧?但还是摆足笑容,道:“好诗好诗!阁下的朋友真是有才!”
“哈哈哈哈!潘公子谬赞了!哈哈哈哈!那里是什么好诗?只不过增加笑料罢了!哈哈哈哈!”张将军大笑起来。
潘井之心说,笑笑笑!笑你妹啊?!要不是碍着面子,我他·妈就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朋友傻·逼!
“行了,”张将军道,“我去城墙上寻一圈。”说罢便起身离去。
这诗怎么感觉怪怪的?潘井之感觉是这样的,但并没有说出来,也随着张将军出去了,到底是哪里不对?算了,不管了。
张将军去了一趟军火库,去了一趟马厩,去了一趟厨房,之后便定定的站在城墙上。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张将军突然大喝一声:“拿响箭来!”
士兵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军令如山,一名士兵立刻拿来了响箭。
张将军接过响箭,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对着天空发射了。
响箭升空,变成了灿烂的烟火,一个潘井之想都没有想过的画面出现了,云雾缭绕的悬崖中突然飞出数百个黑衣人,个个手持镰刀,形如鬼魅,锐不可当!
黑衣人很快就飞上了城墙,镰刀一斩,几十个还未反应过来的士兵便死于非命。鲜血染红了城墙。
“别慌,组织起来!反击!”潘井之一枪刺倒一名黑衣人,下令道。
士兵们的训练有素在此便表现出来了,士兵们立刻站成两排,第一排用长枪突刺后立刻蹲下第二排接着再突刺,接着第一排向上突刺,配合第二排打出一波攻势,打出两波后,弃枪换刀,改为混战,随后在组成两排,第一排持枪,第二排用弓。
形式暂且缓和后,潘井之怒视着张将军,怒道:“张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通敌!”
张将军冷笑道:“通敌?笑话!”说完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衣服立刻变成了一堆碎片,潘井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道:“你要干什么?”张将军满脸黑线,骂道:“他·妈·的!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你脑子有问题吧?仔细看看老子身上!”张将军身上纹着许许多多的纹身,这分明是匪帮的标志!
张将军狰狞的笑着:“我十年前就以卧底的身份进入北戈城,你现在骂我通敌?你不觉得可笑吗?”
“混蛋!我废了你!”潘井之朝着张将军狂奔而去,双眼欲喷火!
“来得好!”张将军不疾不徐的挥出一拳,狠狠打在潘井之的小腹上,潘井之闷哼一声,向后倒飞了几米,接着喷出一口逆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何啊?”张将军冷笑道,“潘公子。”
潘井之勉强站起,抹了抹嘴角的血沫,笑道:“好功夫!想必张将军也已经是地境七重的高手的吧?不过……”
“不过什么?”张将军问。
“不过根本不够看!”潘井之继续爆冲向张将军。
“呵呵,真是可笑啊!”张将军继续挥出一拳。
“风掌,掌风赫赫!”潘井之也挥出了一掌。
“轰”两股元力在西门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