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戈城,东门。
“来了!黄谷!”楚凌风握紧了手中的长刀,目光直视前方的大军,低吼道。
“黄谷!敌军很近了!你还不行动?!”楚凌风第二次提醒。
黄谷突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众将士听令!”
众士兵立刻打起了精神,刀弓剑弩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只等黄谷一声令。
“把你左手边的叛徒宰了!”黄谷依然微笑着。
有一部分的士兵迟疑了,而另一部分毫不犹豫地将其左手边的同伴一刀杀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剩下的士兵!应敌!”黄谷终于寒下面孔,抽出长剑,寒声道。
外面的匪兵自然是看到了城墙上的变故,立刻目露凶光,将长标枪用力地抛出,一柄柄标枪飞上墙头,军士死伤无数。
“别管标枪!”黄谷用长剑挑飞了几柄标枪,大喝道,“用弩箭反击!”
“嗖嗖嗖嗖”密集的箭雨覆盖了匪兵,匪兵这边顿时血流成河。
事实上两边是在拼人数,就看谁笑到最后了!
北戈城,北门。
“全军听令!预备!”陈单举起左手,下令道。
“且慢!”那名男子道,“七息后再放箭!”
匪兵渐渐地逼了上来,那名男子便开口下令道:“放箭!”
数百只箭矢疾飞而去,匪兵也并不慌乱,立起盾牌,组成一个大型的盾牌阵,缓缓逼近。
“莫急!”那名男子举起手,“换火箭!”
接着,数百只火箭从城墙飞驰而下,盾牌阵的外围立刻变成了一片火海,而阵里的人则是不停的咳嗽,空气很闷,他们现在的处境和包子们什么区别,都是被蒸!
“倒油!”那名男子率先抄起一桶油拔开盖子,一脚把它踹进火场,其余的士兵也纷纷照做,大火一时间更旺了!纵然匪兵的盾牌是铁盾,但被烧久了,也有些泛红了,最多一炷香的时间,盾牌阵必不攻自破!
“呼~”陈单松了口气,道,“还是你有办法。”
那名男子道:“不知其他的门如何了。”
北戈城,南门。
这里的匪兵已经成功登上城墙了,正与守军血战。
“寒凛!”萧晨长剑一挥,几名亡命之徒立刻去见了阎王。但此时,这几人的损失在现在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
“聒噪!”一位灰袍老者突然跃起,朝地面一掌,强大的原力立刻把守军及匪军统统震飞,城墙顿时干净了不少。
“高手!”萧晨皱了皱眉,手中的长剑泛起淡淡青光。
“老先生,敢问您是何人?”傅奇突然拱手问道。苏空则是静默在一旁不说话,手中的弩机却是死死地锁定着灰袍老者。
“哈哈哈哈!老夫是何人?”灰袍老者大笑道,“取尔等性命之人!”
萧晨眼神一凛,一道剑气挥出,那名灰衣老者却是轻轻一掌抵消了。
“尔等竟不知何为鸿沟?哈哈哈哈!也罢,老夫就拿他比喻!”灰袍老者指了指北戈捕第十二位,全速冲了过去。
北戈捕第十二位立刻抽出大刀朝老者劈砍。
“花架子!”老者讽刺道,同时一掌击碎大刀,接着再一掌直击其面门,打得北戈捕第十二位七窍流血,向后倒飞,但老者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是一次爆冲,闪身到他的身后,单手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捏碎了。
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便怒发冲冠,聚集着元力。
“你们怕死吗?”萧晨问。
“不怕!”苏空道。
“他·娘的!老子今天杀定他了!”傅奇是一脸愤怒。
“好!上吧!”三人冲向老者。
北戈城,西门。
“痛快!”张将军的袖子已经烂了,露出强壮的手臂,嘴巴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潘井之更是狼狈,像死狗般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再来啊!”张将军挑衅道。
闻言,潘井之立刻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道:“来啊来啊!”
“轰”的一声,整个城墙都震动起来,但这并不是潘井之和张将军干的,这是军火库炸了!接下去,又是几声爆炸,炸得地动山摇,城墙摇摇欲坠,接着,大火立刻包围了西门,许多主梁被点燃,这一切完完全全是张将军干的好事!
“哈哈哈哈!潘公子!如何啊?”张将军放肆的大笑道,“我本以为你很聪明,可以看出那首诗的玄机,可惜啊,可惜,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逼啊!”
潘井之陷入了沉思,重复着一句话:“那首诗的玄机?”他突然想起来了,那首诗的玄机很清楚!
吾欲破苍穹,
未破身先死。
魂魄西天去,
阴曹大门开。
须吾告汝理,
须汝静心闻。
汝若接吾志,
呼必有应者。
这首诗看似平淡无奇,甚至让人恶心,但其中的玄机却很明显也很致命!
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第三句的第三个字,第四句的第四个字,第五局的第一个字,第六句的第二个字,第七句的第三个字,第八句的第四个字,连在一起念便是:吾破西门,须汝接应。他奶奶滴!那么明显我竟没有发现!
西门城墙终于不堪负重的轰然倒下了,张将军不慌不忙的下令道:“全体起飞!”黑衣人立刻展开身后的滑翔伞,起飞。
“接我最后一掌!”潘井之一掌挥出,“风掌,掌风赫赫!”这掌聚集了潘井之全部的元力,狠狠地击在了张将军的胸口,张将军没有防备,被这一掌击飞,摔落悬崖,潘井之也因元力竭尽,伴着城墙一同倒下。
北戈城,东门。军士已经死光了,黄谷倚剑而立,淡淡道:“凌风,你去北戈府,找北起大人!说,所有守军进入街道,进行巷战。我你就不用管了,走吧。”
楚凌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毅然决然的走了。
“终于走了。”黄谷淡淡的微笑起来,拔出长剑,喝道:“小崽子们!今天我陪你们玩玩!”
说罢,跳下城墙,朝大军冲去,黄谷竟是要单挑整个大军!简直是疯子的做法!
北戈城,北门。
这里的匪军全死光了,仅仅有一个黑袍人伫立在尸体上,那名男子阻止了要放箭的军士,道:“陈单,和我去会会他!”
说罢,便跳下城墙摇着折扇,微笑着走过去,陈单没有办法,只好拿起苍戟跟了上去。
北戈城,南门。
萧晨,傅奇,苏空再这喘着粗气,面对寒露境后期的强者他们也颇为无奈,能撑那么久完全是因为那位老者想玩他们,玩到死!
“喵的!再来!”傅奇再次冲了上去,剩下的两人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