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想着,我就睡不着了,米开朗骑骡和诗人好像都睡着了,米开朗骑骡的鼾声很大,我恨不得把臭袜子塞在他嘴里面,诗人的呼吸均匀,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是我睡不着,虽然我才初中,可是这样睡不着有很多。每晚熄灯以后好久我都睡不着,白天上课也睡不着。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超人,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周围的很多同学打破了我的记录。
我们学校学校根据个人的学习成绩把学生们分成了快班和慢班,主要原因是害怕我们这群老鼠把其他的好同学带坏。
后来教育局来专门查过这件事,问校长学校有没有分快慢班,校长挺着大肚子说:“没有。”
于是这个大肚子教育局的检查员也挺着大肚子,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在操场上喊了一句:“快班的同学在操场集合。”
不一会儿,操场上站满了黑压压一片人头。
教育局来的人生气了,挺着大肚子走了。校长畏畏缩缩的跟在后边。像一个犯了错的儿子。
我们本以为从此快班就解散了,快班的同学以后也不能再骄傲的在我们面前高昂着头颅走路了。
我们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我们都忘记了这件事,快班还是快班,慢班还是慢班。快班的同学走路还是高昂着头颅,要么就是紧锁着眉头。我们还是吊儿郎当。有时候还会故意找麻烦揍他们一顿。
终于,我们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缘由,原来那个教育局的检查员被校长的一顿羊肉和数目不明的一笔钱财给打发了。
我当然是在慢班,快班有我一位关系很好的同学。他本来和我关系并不好,上小学的时候,我们经常打架,上了初中的时候不打架了,因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时候我是一个小混混,那么他即使能打过我一个,也打不过我叫来的人。我呢也突然不爱打架了,打架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不过有时候也必须打。
不打架了,也就可以静下来好好谈谈了,就在这样的谈谈中,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了。我们成了朋友。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有很多矛盾是可以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慢慢的转变过来的。
他那会儿学习特别刻苦,甚至吃住都在教室,晚上还在教室里面做题,有时候能从晚上想一道题想到第二天早上,就是因为这样,他的顶秃了。
高中的时候他和我又在同一个学校,他还是在快班,我还是在慢班。不过他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刻苦,也开始成了一个小混混。
记得有一次,他见到了我,说:“以后有啥事找我。”他就站在楼梯角,阳光洒在他缺少头发的头上,发出油光。我强忍住笑说到:“好的。”
这句话后来他再没有给我说过,因为后来他发现,我也是一个小混混。
有一次,我的一个兄弟和他的一个兄弟打起来了,双方叫人,我帮我兄弟,他帮他兄弟。
我劝他,他劝我,结果谁也劝不动谁。我俩又差一点打了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能打起来,因为我们各自的兄弟和好了。大家一块儿喝了一次酒,吃了一顿饭,也就成了朋友了。
他的酒量实在不行,我才刚开始放开喝,他已经醉了,也许一个好学生天生就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
这让我想起了小学时我俩经常打架的事情。
我和他第一次打架是因为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留着短头发,个子小小的。
有一段时间,我还和别人说过我喜欢她。那是在我被老师毒打了以后。
学校发放补助金,补助的对象就是一些贫困家庭的孩子。这个女孩儿申请了,原因就是他爸爸头疼。
我最讨厌这种一见了补助金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的人,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喜欢领取别人的补助。
我不喜欢领取别人的补助是因为有一次学校在发放补助的时候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就是赞助人。
我看到了他们在给学生发放补助时候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那七十块钱,甚至是摔在同学的脸上的。
我不想别人也这样把钱摔在我脸上,所以我也就不申请补助。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拿别人的钱,我家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够那个时候的我花。拿了别人的钱,就总感觉欠别人的。
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官员流行资助贫困学生,有一个当官的选择了我。
“你是不是xxx?”
“嗯,我是。”
“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我已经给你爸打过电话了。”
最后,我没给这个人发卡号。因为他的语气让我很不习惯。父亲说:“不想要就不想要,咱家不差那点钱。他当时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给了,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不给不好意思。”
后来这个人又给我打电话,我挂断了。又打,我还是挂断了。
终于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不发可以,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给过你钱了。”我:“嗯。谢谢。”我给他说了一句谢谢,是想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放下尊严去接受不不是很需要的补助,不知道他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了没有。
中国人,有时候就是爱搞这虚假的一套。你不想给别人钱,不给就行了,做好事还要被人逼着做。
相反,我倒是支持一些为了钱去当小三的女生,她们至少用自己的身体保住了自己的尊严。有时候,在某些情况下,纯洁,是没有尊严有用的。
我看不惯这位女生接受别人的赞助,她的理由是他父亲头疼,于是我对同桌说了一句,我球疼。同桌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来了一句,我球也疼,咱俩也申请补助吧。
这位同桌,就是和我讨论人死了到底有没有魂,有没有感觉,以及拿动物骨头当龙骨给我俩止血的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