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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私奔的女人(2)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每到这个时候,大哥宝成竟会来帮着金锁。大哥说金锁戏儿唱得好村里人都爱听,这在村里是个喜相事儿,该唱就让她唱去,有他宝成看着,她金锁还能飞上天不成?

他哥三说两说,宝拴就信了他哥的话。可是,可是谁能想到此哩?最后竟然传出大哥和金锁的闲话来?并且那闲话最后变成了眼见为实。那年秋天他跟着人家到海边贩了一趟海货,回来的时不恰当,恰巧就看见金锁和大哥赤条条地躺在炕上……

宝栓正想着,听见院门有响动儿。宝栓隔着窗户玻璃向外一望,却是赵家二婶进来了。宝栓有心下炕去迎,却想起她帮着金锁叫门的事儿。心里一别扭,便坐着不动。

“宝栓在家吗?”赵家二婶先开口了。

宝栓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一时想起当年见到的金锁和大哥在炕上的情景,没有答话。

赵家二婶似乎是看着屋门开着,便一步闯进来。再进一步,便到了里间炕下。

“哟,一个人在家喝酒呢!”赵家二婶脸上先带了个笑儿。

赵家二婶在村里是长辈,又是操持红白喜事的行家,就连当年他宝栓结婚也是赵家二婶操持的呢!宝栓虽说现在心里不痛快,却也不敢给二婶白脸。

便略略动动身干道:“二婶您来了?您有事吗?要不您也来喝两盅?”

“你还有心思喝啊!婶可没心思跟你喝酒。宝栓,你就跟婶说说,为啥不让金锁进门呢?”赵家二婶脸上的笑早就丢天上去了,现在生生板着个脸道。

宝栓有心不搭理,瞅瞅二婶,却发现二婶眼睛里含着审视,不,好像是一把利剑,直要剖开他的肚子看看里面的五脏六腑呢!

便不由得心虚,惶惶中,只得对二婶敷衍道:“婶,俺俩的事儿这全村人都明白,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能放得下这张老脸吗?”

“这前前后后的事儿婶当然知道,可是婶就不明白了,她现在毕竟大老远带个孩子回来,她要不投靠你你让她投靠谁呢?所以我说你还真是私不该不让她进门。”

“可是婶,你知道她带的那是谁的孩子吗?那可不是我的孩子,她现在带着别人的孩子回来,我真是不要脸了我凭啥让她进这个门呢?”

“那孩子不是你的不假,可你该知道那是谁的孩子啊?那可是您哥的孩子,是您老王家的孩子,你敢说老王家的孩子就不关你的事儿吗?”宝拴听到这儿,似乎心里有气儿升起来了,却把脖子挣了一挣,连脖子上的青筋也挣出来了。

宝栓一下跳起在炕上对二婶道:婶,我现在敬你是个长辈呢!你不要这样逼我好不好?她带来的就不是我的孩子,我凭啥要她们进门啊!要有本事,就还跟着我哥过去,她现在回咱十八里堡来干啥啊?他是不是又跟俺哥过够了?”

“我呸!宝栓啊宝栓,事到如今你咋还说这话呢?你为啥不让她进了门你自个儿问问她呢!你都知道她些啥呢?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是啥日子呢了”

“她过得是啥日子管我啥事啊丫反正她跟人家有了孩子,我就不能替别人担这个责。”

二婶听了宝栓的话,这一次真的生气了:“好你个宝栓,你倒是自己说说,你是在替谁担这个责呢了你哥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她不就想要个到老的依靠,你要把她们娘儿俩给推出十八里堡的话那你还是人吗你!”

宝栓闻听二婶的话,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啥?二婶,我哥死了?我哥也就比我大两岁,他根本没年纪呢,他那么个大活人咋会死了?这是昨回事啊?”

二婶见宝栓真急了,却叹口气,把从金锁那儿听来的故事全都说了,宝栓听完,不由得一屁股坐到炕上……

“宝栓,你咋的了?你说个话呀?”赵家二婶不失时机地问。

“二婶,我……”宝栓现在二目无光,他真不知该咋办好了。

是啊!那女人的确跟他大哥跑过的,并且还带了个孩子回来。他要让她这样进门,那些街坊们能不笑话他没骨气,让女人回屋还白捡回个儿子吗?往后他宝栓的脸还往哪儿搁呢?男人啊男人!无论到啥时候还是得要点儿自尊不是?

“宝栓你就说说,到底让不让她回来?我可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就没再没啥店啦!人家金锁还不算老,人家想要在咱这儿找个人家容易得很哩!”

“婶,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呸!你咽不下也得咽,你不看别人,还不看你死去的大哥份上?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把他咋地啊?”

宝栓一想,二婶说的倒也是。是啊!大哥虽说对不住他,可他毕竟已经无牵无挂地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己一个大活人还要恨他些什么呢?

“再说了,金锁这一次为啥能回来?她还不是抱着一个希望,希望你能留下他吗?都是老王家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咋就不能把心放宽一些,为她们娘儿俩后半辈子想想呢……”

宝栓听到这儿,那心思渐渐活络了起来,不过,他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婶,金锁没啥说的,孩子进了门该管我叫啥呢?”

“叫啥?孩子都已经懂事了,让他叫你叔行不?”

“行,我要把他养大了,我就赚个‘叔’,到老了他能把我当人?”

“那就让他叫你爸好了,反正是孩子,咱就跟金锁说好了,原先的不是亲爸,你才是他亲爸……”

“那,也行……”

赵家二婶回家的时候,看到金锁正忙着替自己刷碗。

赵家二婶慌忙上前抢下碗道:“谁叫你刷来着?你快上炕歇着去。”

金锁说:“婶,俺们娘俩已经三顿没吃饭了。要不是您,俺真不知啥时候能填饱肚子呢!所以俺帮你干点活不见外。”

赵家二婶瞅瞅灶台上的汤盆,看那半汤盆面条全没了,点点头道:“你这话婶信。他嫂子,有好信儿了,宝栓同意你跟东来回家了。”

金锁闻听,真是意外之喜:“婶,这是真的吗?”

赵家三婶:“是真的,我把你的事情二说,他的心思倒也转了。可有一样,饱还有个要求。”

金锁忙不迭地:“婶,他有啥要求,你说吧!”

赵家三婶:“宝栓一辈子没有儿子,你真要回去,就得让孩子管他叫爸,否则他担心等孩子长大了心野了,他怕白养活了孩子。”

金锁闻听,眼圈儿又见些红,似乎还有一些泪一样的东西一闪一闪的。但她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就道:“行吧婶,这我应他,就叫东来叫他爸好了,我巴不得这样呢!”

赵家二婶:“要是这样,也不用说别的了,快拿上东西跟我走,我送你们过去。”

金锁闻听,便慌忙放了手里的活,急急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手提了,一手拉了东来跟着二婶就走。

从二婶家到宝拴那儿也就百十米距离。金锁走在接上,依然感觉到那些村民异样的目光,可是有二婶的一句话,她心里早平静了许多。

是啊!出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能够回来哩!回来了还得扑自助前的男人去哩!

想想当年还真是对不住他啊!不过对不住是对不住,谁叫他心眼儿那么小对她那么粗暴呢?那时候和大伯哥宝成一不小心上了炕,竞被他给生生抓住,那天晚上他的手好狠,差点没打死自己啊!要不是事儿暴露遭了那顿打,她才不会跟宝成跑呢!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才刚满三岁的小女儿呀!

可是老天真是报应呢!她就一门心思跟了宝成,却也没有享过多少福。宝成这男人,除了拉那一手好二胡外,其它的营生却是一般,到东北老林子这么些年,他们的日子过得同样紧巴巴的呢!一转眼便是十几年,十几年的功夫,宝成一时就把自己给交待了。

没有办法,东来还是老王家的孩子呢!自己打个水漂儿似的就回来了,并且还扑着人家去的。自己想想,自己真是没有脸啊!

愈这么想着,那脚步就愈发沉重。她似乎想见宝栓,似乎却又害怕见到宝栓,心中不免忐忑起来。

其时几个人一晃身,便进了宝栓的院子。金锁瞅瞅院子里,东墙根上有架板车已经烂了架子,靠着板车放个石磙,那是轧麦场用的。院子东南角原有一棵梨树,如今只剩下一个桩儿了。

这梨树当年还是她亲手栽下的呢!说是等结了梨让女儿燕儿吃,可是栽树的时候宝栓却反对,说自家院子里栽不得梨树,梨和离谐音的哩!谁能想到这话转眼儿就成了真呢?现在这干树桩儿肯定是宝栓一气之下砍的哩!

十几年光景,除了这梨树有点儿变化,其它的好像都没变。金锁只事到这儿,心里就酸酸的,心说,这男人在家还真是受了苦了呢!

“宝拴,宝栓你快出来,金锁回来了。”赵家二婶先冲里面嚷开了。

门一响,宝栓就出现在门口了,却见他两眼直直愣愣直盯着金锁。宝栓看着看着就动情了。这些年来,他哪一天不盼着自己的女人能够回来啊?可是为什么直到今天她才回来呢?并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来。

是的,她是对不起他,他也曾发誓这辈子如果见到她非得往死里打她不可。可是现在,他现在是咋啦?不但想要接纳下这个女人,还要接纳下这个孩子,他到底是咋的啦?

不光是他犯愣,连金锁也犯愣儿了。这是自己的男人吗?他不过才大自己两岁,咋就满脸的褶子满头的白发了呢?

想想当年的事情真是不应该啊!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千年修得同枕眠,可是自己这是咋了?世道轮回,把自己完全给轮糊涂了啊!对不起了宝栓,今个儿回来只能由着你发落了。金锁正想着,赵家二婶不失时机地道:“都在这儿愣着干吗?宝栓,快叫她们进屋去啊!”

赵家二婶真是经过场面呢!生怕两个人一句话说冲了翻了磕儿,那样场面就不好收拾了。都进到屋里,自然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进了里屋,金锁看炕上早摆满了炒花生和糖果,金锁觉得鼻子眼儿都酸酸的,却回了头用手背子擦拭着。宝栓早扯了一条崭新的毛巾递过去。赵家二婶看得明白,宝栓真是肯接纳金锁了,他是把今天当做喜日子了啊!

偏在这时,东来见炕上好多糖果,欢喜地上前要抢,却被金锁一把拉住。金锁先指着宝栓对东来说:“东来,快叫爸,这是你亲爸。”

东来当然醒事儿,却快言快语道:“妈,我爸在林子里被砸死了,咋又出来个爸”

“叫你叫爸你就得叫爸,以前那是后爸,这一个才是你亲爸,要不然,往后再没有人管你。”

金锁这一说,东来的脸就有些变色,虽说是小孩子,看样子懂好多事的哩!却见他连眼圈儿也开始红起来:“妈你不讲理,你骗人!你以前说过不兴骗小孩的。”

金锁听东来如此说,却有些恼怒:“谁跟你不讲理啦?东来,妈求求你,你必须得叫他爸,他真是你亲爸。”

“不,他不是他不是,我不会叫的。”东来居然哭了。他当然感受到了来自金锁的压力。

二婶看不过眼,便出来打圆场了:“他嫂子,孩子不懂事,先不要跟他计较了,感情还得慢慢培养,以后你多教教他,或许时间长了以后就好了”

“但愿吧!但愿会是这样的。”金锁无奈地点头。

“妈,我要吃糖。”东来当场不认爸,却还记着这事儿。

宝栓稍稍犹豫了一下,却伸手把糖果盒儿端过来给他:“吃吧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以后想吃啥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去。”

金锁听宝栓如此说,早转过脸去又拭起泪来……

金锁被宝栓接进屋的消息不上小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毕竟是当年的街坊,四邻都跑来向他们道贺。宝栓特意又去买肉买酒,叫相近的几个邻居一起陪着吃了晚饭。散席后,众人都知道不好可着劲儿打扰,一个个都告辞了。

等人走尽了,便安顿睡觉。东来打小跟金锁儿睡,这一次依旧要跟金锁,金锁想把他安顿另外一间屋也不行。金锁无奈地向宝栓摇头,回对道:“等他先睡了再说吧!”

金锁先帮东来脱了衣服侍候他睡下。两个人就着电灯就坐在炕上。街坊们都在时,两个人还招前待后有说有笑,一到此时,两个人竟没了话音儿。

憋了半天,还是金锁先开的口:“这些年你还真挺不容易的。”

宝栓:“有啥呢?你回来就好了,真以为你这辈子不回来了呢!”

“我说,我当年对你那样,你就不恨我啊?”

“恨,怎么不恨呢?我当时就想,再见到你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现在呢?现在咱们不是见了面吗?”

“现在?现在咋说呢?人这一辈子,还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哩!真见了你,我却舍不得下手了。”

“是真的啊?你说的是心里话吗?”

“当然是真的,不但不想打你,而且我还想……”

“还想啥呢?你快说呀!”

“我想你……!”宝栓顺手拉死了电灯,黑暗中,金锁感觉到宝林一下子抱住了自己,顿时二股子热乎乎的东西在全身上散发开来,金锁不由得死死抱住了自己的男人……

却在此时,屋后窗外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宝栓听出是王五的声音。宝栓就恼怒地冲窗外喊了一声:“干什么你们?没见过两口子睡觉吗?”

窗外的人竟然笑成一片,然后随着脚步声一阵散了。

等外面静下来,宝栓又想抱金锁,金锁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自己。金锁自己却倒在他怀里,一边抚摸着他的胸口一边道:“宝栓你先别急,看他们还要捣乱哩!不如我先给你唱一段儿吧!”

“你要唱啥哩?我能听懂吗?”宝栓向来不喜欢那些茂腔。

“我给你唱一段东北二人转吧!我在东北学的。”

“行,这些年电视上常演呢!这我听得懂!”

于是,金锁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便小声唱起来:“中秋里来阿呵!小妹子回关里,去寻我的阿哥呀!阿哥哥不知在哪里?寻来寻去寻到了门,哥哥不认我这个人儿啊!妹子我呀成了伤心人,哎呀呀!哎呀呀……!”

金锁儿唱着唱着,那眼泪儿忍不住就流下来了,宝栓感觉那尖尖音儿直往自己心肝里钻,自己却忍不住,觉得那眼泪直顺着老脸往下流。

宝栓就说:“锁儿你快别唱啦,我咋觉得这心里怪难受的!”金锁说:“宝栓哥你别管我,我今晚儿心里高兴,我就要唱,我想要唱个够。”

于是金锁索性放开嗓门儿,那小屋再也关不住女人带些凄苦且动听的声音,直顺着窗户缝儿冲人夜空。

似乎大半个村子都听到了那带些凄凉的调儿……

2004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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