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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烧地瓜

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先把金子送回东顶,让革命委员会主任杜文朋看看,再去三河县城卖掉,然后再拿着钱回村。他来回折腾,每一次卖金送钱,都从对手沟水库旁边的道上多走一趟,看一遍漏水的水库只剩下饮牛的一点水,没有人砸夯稍显凄凉。他叫革命委员会主任每一次收下钱,就看一遍金子的模样,免得盖起大屋子开会了,还以为真的是用砖瓦盖起来的。

开会的大屋子,杜邦让杜文朋看了两回金子以后,铺下了地基,地基用混凝土灌浆,千秋永固,杜文朋还没有提起把杜邦“结合进去”。革命委员会是新政权的基础,像灌浆的混凝土,用“三结合”的方法,被打倒的走资派站起来,作为一种成分结合进去,他是沙子,还是水泥,没有人讲清楚。革命委员会自上而下成立,大江南北红遍,报捷信用最热烈的言辞书写,传往京华。送信的邮电局最先知道了革命委员会成立的信息,备受鼓舞,驿马飞骋。邮电局太性急了,等不及海峡那边的岛省成立起革命委员会,提前印制了“祖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发行,刚刚发出几枚,就发现犯了大错误。邮电局铸成的版图大错,为多年后的集邮淘金大潮推波助澜,一枚“祖国山河一片红”,就是一座金矿,足够盖起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屋子开会,念完所有文件,不怕下雨。从信封上揭下用过的邮票,倒必须用水泡湿,才能完整无损地揭下来,据此淘金。本土上含金量最高的“大龙”邮票,也是泡透了水揭下来的,金龙嬉水。水性啊,只要淘金,就要“水里来水里去”,大修水库。令人奇怪的只是后辈的淘金怪癖,他们利用祖宗的错误发财,不知道依仗什么文件传下来的指示。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绝不这样,他带人南下淘金,不管南乡女人光着上身晒草,阳光下闪烁多少诱惑,也不管南乡人把烟囱开在屋檐底下冒烟,多么违背常规,他还是使用前辈传下来的手段,继承正确的传统,一步都不肯走错,用兔子蹄扫金,炼金用坩埚。

说真的,南乡人要想学会淘金的一整套技术,他们得先让女人穿上衣服到街上晒草,让制陶师傅烧出瓦罐没有底那样的烟囱立在房顶上,到了那一天,他们看见了东顶女人不光了上身晒草,跟他们的女人一样了,不感到吃惊,他们看了房顶上冒烟,不担心雨会从烟囱往下漏,他们才能先接受用兔子蹄扫金这种技术,再学会收拾簸子,摇晃来摇晃去,适时一抖,抖出金子。第一次看见杜邦拿一只兔子蹄,扫小铁瓢里的金子,南乡人比看见女人上街晒草穿了衣服都惊奇。烤干的金子在小铁瓢里板结,像一块烧糊的饼子干,杜邦用兔子蹄把它按碎,扫到纸包里。南乡人大惊小怪,啊呀嗬咿地感叹,不相信兔子蹄会不沾金子。很明显嘛,金瓜山上跑的兔子大家看见过,没有哪一只野兔的蹄子,能像兔子耳朵一样干净。民兵连长于大军要求亲自验证,把扫过金子的兔子蹄烧成灰,在泥碗里淘洗。兔子毛的灰烬随水漂走,蹄骨灰稍大,留在碗底,一看就不是金子的颜色。把黑色的物质淘洗干净以后,再就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于大军向泥碗底空空的证据投降,杜邦抓住他的一只手,要剁下一根指头来扫金子,于大军笑嘻嘻的,让他找下矿井的矿工于志福要兔子蹄。于志福衣服披在肩膀上,用两根指头捏着衣襟拽一拽,对民兵连长说:

“日你妈,兔子都叫你吓跑了,我上哪儿找兔子蹄?”

南乡人“日你妈”像“他妈的”一样普通,于大军没有生气。东顶人还没有过来淘金的时候,于大军曾经指挥民兵,在金瓜山上练习冲锋,男民兵拿了铁锹,女民兵拿了木杈,狂呼乱叫,惊得野兔满山乱跑。于志福下在山上的兔子扣没有吊到兔子,却吊到了他自己的女儿。金矿开工,于志福做了矿工,他女儿兰子也被派到工房子里做工挖磨眼,坐着干活,就是为了照顾兰子的脚腕被吊兔子的铁丝吊伤过。于志福大度,不计较他女儿的脚腕被勒伤,照样听从于大军的指令,在金瓜山下扣吊到了兔子,就从细铁丝勒过的伤处,一刀剁下一只蹄子来,送到工房子里给杜邦扫金,没有耽误工作。

大约就在于志福剁下兔子蹄,扫过两回金子之后,砸砂工老华开始吃胡刚老婆烧的地瓜。

老华是唯一来到南乡就没有回家的人。金瓜山底下种瓜老头摔碎的宝瓜碎片,要是能一直钻到地球的肠子里,淘金人不把地球的五脏六腑全部掏挖干净不罢休,那么,老华这辈子就不准备回东顶了。反正东顶也没有他的家。吃胡刚老婆烧的地瓜,他就是上了天堂。

东顶人像郑小群那么大的一代,没有人认得村子里还有老华这么个人。那年秋天他回来了,天气还没怎么冷,他穿了带皮领的棉大衣。天气稍冷,他戴上兔子尾巴护耳,早晨和傍晚在村子里慢慢地走路。他在村里没有房子,借住老康保盛草的小屋。小屋临街,他把窗户用报纸封好,没有人看见他在小屋里一个人怎样吃饭和睡觉。他显然来自寒冷的地方,怕冷已成习惯。很快,像郑小群这样初涉人世的少年,也知道了老华的不幸遭际,他刚刚跟老婆离婚,孤身回村了。他的儿子差不多像郑小群一样大,生了一头金发。看了那小子一头金发,像黄牛蓬松的尾巴,做外国人的儿子不必染色作假,常常令人生疑:老华的老婆,大约会跟俄罗斯男人有染。她跟老华居住的地方曾经那么冷,过一道边界,就是俄罗斯木屋里热烘烘的火墙,她会不向往暖和的大炕?不过,看看金发下面圆圆的大脸,分明是从老华的脸上用一张纸片拓下来的。小子不跟老华,跟了他母亲另嫁他人,倒不一定就能成为他来路不明的证据。人人都知道,老华离婚,不是他不要老婆了,而是老婆不跟他了,可是没有人知道,老华老婆看不上他什么。他们最初一起从寒冷的地方回来,老婆不进东顶,带孩子直接回娘家。儿子来过东顶两回,让东顶人见识了他不凡的金发,没有在老华借住的小屋子里吃饭就走了。柳条泛绿的时候,老华的老婆沿着中流河的大道往南走,穿年轻媳妇也不穿的红衣服。她新找的男人住中流河上游,身体强壮,脾气暴躁,发火时能把女人光光着身子扔到街上。女人擦干眼泪,穿好衣服,死心塌地跟他,冷暖自知,甘苦如饴。老华鳏居小屋,把小窗上的报纸再糊一层,外面又用泥墼封严,准备抵挡早来的寒冷。

从三河县城中间的车站坐汽车,南下淘金,把行李包交给车站上的人管,大家从铁栏杆中间通过上车,只有老华一个人不慌乱,不担心行李会丢掉,把行李牌放到上衣口袋,在车上坐好,一声不吭。只有坐惯了车的老旅客,走过了极远的旅程,才会如此从容。到了南乡,看见南乡女人拿着木杈到街上晒草,光了上身丢丢荡荡,只有老华一个人不惊讶,不动声色,像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一样,慢慢地走路,目不旁骛。只有看惯了五色世界的老看客,看过了最斑斓的色彩,才会如此心如止水,处色不动。老华是最称职的砸砂工,谁都不像他那样把砂子砸得那么平静。从矿井里挖上来的矿石大小不一,最大的比牛蹄子还大,必须全部砸成指头肚一般大小的砂子,才好泡了水挖到磨眼里,磨成石粉浆。老华用一柄方锤砸,面对了比他的大腿高一点的石台,石台上放好了大矿石。他一锤砸下,粉碎的砂子就捂在方锤底下,不会飞迸,没有激情。别人就不行了,换了任何人砸砂子,锤起锤落,都会碎石乱迸,力量不掩激情,连自己往往都会被误伤,外人更不敢近前。挖磨眼的兰子不站到老华的跟前说话,自然看不透老华砸砂子真正的好处,她只是喜欢老华砸的砂子大小均匀,泡了水好挖,她就趁着机器传动带断了的时候,远远地朝着老华大喊大叫表扬他:

“老华你砸的砂子真好!”

老华手起锤落说:“好,我给你砸一辈子。”

他说这句话,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意味。兰子比他金发的儿子大不了多少,他绝不会图谋不轨,他只是真实地表达他不想再回东顶的心愿罢了。以南乡为家,他倒没有想过。南乡尚不是真正的南方,离太阳差不多像东顶一样远,可是老华却不是那么怕冷了。他几乎比所有的淘金人都最先脱下了棉衣,穿工作服砸砂子。看了他磨白了边的工作服,就知道他当过真正的工人,在机声隆隆的车间劳动过,有工人本色。那种工作服,只他一个人拥有,袖口上钉了扣子,衣襟上有不系的带子垂下来,像人家故意不掖进腰里,露出来平添风流的腰带头,他不必再添,原本就有。他一下班就更衣,脱下工作服,换上礼服。他黑色的制服四个衣兜,每一个衣兜上都有扣子,黑制服里面穿白小褂,白小褂的衣袖卷起一圈,露在黑制服袖子的外边。他每天从伙房走到工房子,再从工房子回伙房,气候适宜,他都是如此着装,慢慢地走过不远的街道。等到大家发现他吃了胡刚老婆烧的地瓜,谁也说不清,他是先脱了棉衣穿上礼服,再吃了胡刚老婆烧的地瓜,还是先吃了胡刚老婆烧的地瓜,再脱下棉衣换上了礼服。南乡的土好,能烧制不漏水的瓦罐。贮藏地瓜的窖子像挖泥的窑井一样深深地挖下去,地瓜能贮藏到人脱了衣服洗澡不冷的季节。老华吃了胡刚老婆烧的地瓜,大家自然无法由更衣推断时机。

老华砸砂子不乱迸激情,当然给胡刚老婆创造了近前说话的条件,环境优雅。石台筑在房角,两面靠墙,其中的一堵墙那边,就是胡刚的院子。胡刚老婆走出院门,就能看见老华的方锤捂住砂子一粒不迸。她走到跟前和老华说话,安全无虞,她经常笑得露出了鲜红的牙龈。胡刚老婆这个人,要是说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她有一口别人没有的鲜红的牙龈。她身上未见特殊,晒草的时候大家看见过,也是南乡女人老了的样子,乏善可陈。胡刚酿酒,让老康保和郑小群参观酒瓶,她说酒瓶是胡刚的小老婆,流露的只是一般女人都会有的嫉妒心理,她自己还能不能比得上酒瓶光滑,看她晒草的时候老皮斑驳,就知大概,盛酒肯定不行了。她给老华吃烧的地瓜,让老华剥皮吃。她就是不嘱咐,老华也非把烧煳的地瓜皮剥掉不可。有一回她把刚刚烧好的地瓜送给老华,叫老华不必剥皮了,她告诉老华说:

“俺洗了。”

老华果决地说:“洗了也不行。”

她有些生气了,说:“洗了也不行,再怎么样能行?”

老华说:“毁了另做。”

不可能嘛。烧过的地瓜没有办法回到刚出生的样子,老华实在是强人所难了。胡刚老婆颇感委屈,她眼看着老华剥掉了地瓜皮,露出瓤来,把皮扔掉,毫不顾惜,她说:

“我知道你嫌俺的手不白。俺的手不白,也是洗了的。”

老华怕热地瓜烫嘴,唏哩唏哩地吹气慢慢吃,他含着半口地瓜说:“什么呀!”

胡刚老婆说:“什么呀?手呀!俺知道你的手白,你的手白气死大姑娘,俺不害气。俺气什么呀?俺是个老婆子了,不白怕什么?俺也是从大姑娘时候过来的,俺的手也白过,嫩过,又白又嫩像葱脖儿。”

老华不理她,尽管吃地瓜。老华手白,有目共睹,并不只是胡刚老婆一个人看见,只不过,大家不像胡刚老婆那么在意罢了。老华真工人的工作服穿白了边,长的却是资本家的手,苍白细长,能看见资产阶级的血管奄奄一息。他砸砂子不迸激情,方锤频举,安静如初,日薄西山的奥秘就在手上。他的手让胡刚老婆生气,砸砂子令兰子喜欢,连美人儿朱萍儿也羡慕不已。看着他在流板顶上的大缸里撩了水,洗得越来越白,朱萍儿不由得赞叹说:

“大爷爷你的手真白!”

老华知道美人儿“红酥手黄縢酒”“泪痕红浥鲛绡透”,羡慕死了资产阶级的白手,他也不把保养的方法教给姑娘。胡刚老婆为他的手生气,却并不忌恨他,照样给他吃烧的地瓜。老华举起方锤,看隔了一道墙壁的院子里好像烧窑,他忍住了不咳嗽,等到院子里的烟渐渐散尽,老华就知道时候快到了。他把手洗白了等待。胡刚老婆烧好地瓜走出来,故意逗一逗老华。她不把烧地瓜直接用手捧给老华。老华既然嫌她的手不干净,她就换一种方式拿地瓜,她用袄襟兜着,让老华看她的肚脐眼并没有熏黑,至少像老华的手心一样白。她朝老华挺着肚子微笑,没有露出鲜红的牙龈,她说:

“老华你猜猜我这里有什么?”

老华冷冷地瞥她的肚子一眼,说:“你肚子里带上小孩啦?”

她哧地一松笑出了鲜红的牙龈,说:“得你给我种上。”

老华把腰一弯,向她发起突然攻击,说:“你给我拿来吧!”

老华瞬间爆发的激情令女人害怕,胡刚老婆像一个小姑娘似的惊叫,转身就跑。老华岂容她跑出手去,抢上一步,从后面抱住她。她假装挣扎,越挣扎往老华怀里偎得越紧,老华扒开她的手,从她的怀里摸出地瓜,除了地瓜,别的什么东西也不摸。胡刚老婆可真的气坏了,一张嘴露出鲜红的牙龈,在他的手上咬一口。胡刚从院子里走出来,高声叫好:

“好,给他咬下根指头来当屌使!”

不可能嘛!胡刚的叫好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他老婆早把老华的手放了,一眼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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