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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郑小群以为美人儿简直是开玩笑。对手沟水库二期工程期间铺褥子,朱萍儿曾经赞赏过郑小群牙齿白,说他“一口小白牙挺不错的”。南乡人兰子不刷牙,野兔汆丸子,咬碎了吃常留遗痕,她绝不会像美人儿一样,欣赏郑小群的牙齿白。朱萍儿显然是喜欢酸,也想吃山枣,她才心生嫉妒。果然,郑小群将一把山枣分成两半,另一半送给朱萍儿,朱萍儿只用牙齿尖咬碎一颗,就夸张地叫起来:

“哎呀酸死了!”

朱萍儿就是个变成了妲己的狐狸无疑。她要是离开工房子,又走出山野,翻过金瓜山往西走,走出海岱地区,再向北折,直入宫廷,她也能蛊惑帝王,置虿盆,铸炮烙,挖出宰相的心肝,倾城倾国。下台的党支部书记杜邦急着“结合进去”,要尽快地盖起大屋子开会,想发动起新的一轮淘金竞赛,把工房子的人抽到矿井里采矿石。老两一锤失手,炮锤击到石壁上弹回来,扣到杜邦的眼眶上,打乱了杜邦的部署。杜邦一只眼睛青紫肿胀,在伙房里养伤,担心锤伤发作,坚持忌口,忍住了老康保的诱惑,不吃虾酱。朱萍儿把郑小群分给她的酸枣送给杜邦,杜邦倒不拒绝,吃出了满嘴口水,忘记了腥和酸都不利于红伤。杜邦是一条好汉,绝不好色,他吃了朱萍儿的山枣,方寸不乱,只把郑小群从矿井上调回来,暂时满足了一下郑小群想跟朱萍儿在一个班干活的长久期望。南乡人道善也想回来,杜邦一直没答应。

郑小群从来没跟朱萍儿坐得这么近,中间只隔了一个盛水的大缸。跟朱萍儿的哥哥朱建国学拉琴,坐在美人儿的院子里,朱萍儿看郑小群拉琴不会抖,也只是在近处站了看,从来没跟郑小群一起坐下过。从东顶骑着自行车一起回南乡,朱萍儿坐在道善不软不硬的车座上,郑小群坐着老康保坚硬的车座颠得痛,仍然没有机会离朱萍儿太近。朱萍儿摔伤胳膊,抹上红药水艳如桃花,卷起了衣袖,郑小群才看见了美人儿腋下也长了毛,鬈曲得精致细巧,比男人优雅。美人儿腿上长毛,也如此精美。在生产队的地里干活回来,朱萍儿在村头的水渠里洗腿,裤腿卷得老高,娉娉婷婷回家,郑小群只远远地看见两条长腿莹白闪光;坐在只隔了一个水缸的流板顶上,两个人把腿朝着一个方向伸出去,郑小群这才看见,朱萍儿腿上也长了细致的汗毛,在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底下,也会闪亮,令郑小群看得出神,身上一阵阵发热。比美人儿的腿更能让郑小群烧热不止的,是朱萍儿说话。美人儿未入宫廷,不尚文雅,她就是千娇百媚,也不学笼子里的鸟儿燕啼莺啭,用袖子遮脸,用手帕掩嘴,把皇家床上的秽事说得像临朝办公一样干净,冠冕堂皇,把“操”说成“幸”。她不,她赤裸裸,直通通,是什么就说什么,剥掉所有的衣服,直接揭示本质,坦白极了,大胆极了。郑小群简直无法想象,她的勇敢是从哪里来的,单单南乡人道善小背头往后抹得很光滑,给她扶着自行车遛腿儿,不至于如此。有一次她跟郑小群说到了房事的感觉,他们两个人都站在扫光的流板上,脚底下水流刚刚闭住,她看一眼那边磨架子后面挖磨眼的兰子,断然说:

“兰子的那个才旷荡哩。”

郑小群大吃一惊,朱萍儿满面绯红,好像是经验之谈,他不知道朱萍儿的知识是从哪里来的。兰子一手一把铁勺,挥舞有度,投掷准确,吃丸子用牙齿咬碎,不用口含,何以见得旷荡?山枣红了,入口酸甜,兰子大口咀嚼,把核吐掉,嘴唇又肥厚又敦实,润泽红艳,难道就可以作为人家旷荡的证据?那么朱萍儿本人呢?腋毛精致腿毛柔细唇线规整牙齿紧密,旷荡不旷荡?郑小群没有经验,知识不足,他越是想知道朱萍儿的情形,越是离实际的目标更加遥远,他能够就近把握的,只有他自己青春燃烧的身体,旷荡与否,由他自己的一只手掌握。他根本无法旷荡。小妹松松软软的,躺在炕上让他揉过以后,他急迫尚可雍容,朱萍儿满面绯红,唇齿规整,腋毛和腿毛近在眼前,他只有紧密无间,剑拔弩张,急切而又凶狠,然后,他才能彻底放松,像大海上退潮,一波一波地往后退,露出宽松无力的沙滩,旷荡无边。

兰子并不知道朱萍儿如何说她,老两用细嗓唱歌,令郑小群拉不成坠琴,她也不知。她的父亲于志福在山上吊到野兔,汆了丸子,她仍然咬碎了吃,唇留遗迹。山枣红得多了,她有时候满把握住一捋,可以有更多的果实送给郑小群。她先伸出手来,让郑小群看她的手掌,有的地方被棘针扎破了,大多部分完好无损。她告诉郑小群,她的手如此不怕棘针扎,就是被两把铁勺把磨出来的。郑小群表示佩服,说:

“嗯,这就是劳动人民一双手。”

她用这双手,从衣兜里抓了山枣给郑小群,两只手一齐抓,满把捧住,郑小群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拒绝了她。兰子不知道郑小群是为什么,郑小群说:

“太酸啦。”

兰子着急地告诉他:“你拣红的吃,红红的胖胖的不酸。”

郑小群摇着头往后退,拒不接受。

兰子火了,骂一句男人才常常出口的粗话:“不要拉鸡巴倒!”

看起来兰子好像粗野鲁莽,不擅典雅,其实她也会柔情似水,肝肠寸断。她气哼哼坐到磨架子后面,大磨咕隆咕隆响了只一会儿,她就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她把送不出去的山枣投进磨眼里,石头磨好像碾碎了她的心,磨边上流下了惨痛的血浆。郑小群坐在流板顶上看见了,不免难过,拉完一流,清扫完毕以后,走过去劝她,让她把吃不了的山枣好好保留,原封不动,送给不怕酸的人,那个人不是美人儿朱萍儿,不是小背头光溜溜的道善,而是质朴无华实实在在的老两,老两心地善良,不存杂念,想吃她的山枣,都快要想疯了,重新拾起了所向无敌的武器,用细嗓唱歌了。兰子听郑小群不厌其烦说到这里,没有耐心再听他陈说拉坠琴和用细嗓唱歌不能同时进行的道理,刷地投出一铁勺矿石,用比大磨更大的声音喊叫着说:

“我爱给谁给谁,不用你管!”

兰子自己的果实,当然由她自己做主,她要给谁,她自己说了算,她并不管人家喜欢不喜欢。当然啦,像郑小群这样拒不接受,她也不会硬塞进人家嘴里去。道善小背头往后抹,光亮可鉴,能滑倒苍蝇,一看就知道,会喜欢酸溜溜的东西,可是兰子不喜欢男人头发往后梳,比女人的头发抹拢得还光滑,道善就是笑嘻嘻龇出的牙齿再白,想吃果子,兰子也不送给他。道善给朱萍儿扶着自行车遛腿儿,在场院里转圈,一刻也不离朱萍儿的屁股后头,他想吃酸的,叫朱萍儿给他好了。于大军不像道善那样头发往后梳,看上去不那么讨厌,小平头短短的,头发全部站着,倒像个民兵连长的样子,可是他想吃兰子的果实也不行。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发射火箭到西昌,兰子手握两把铁勺,问他西昌有多远,他不告诉西昌的距离,瞧不起兰子,说火箭跑得快,兰子打不下来,叫大家全都持了棍棒,准备对付俄罗斯女特务,他竟然不懂得,女人最不怕的武器就是棍棒。他担任民兵连长,带领男民兵和女民兵打仗,他理应明白男人喜欢什么,女人害怕什么,他要是喜欢酸溜溜的滋味,女人就会害怕山枣长不大,不合男人的口味。郑小群比道善和于大军年龄小,却好像更懂得女人的心事。兰子吃野兔汆丸子,用牙齿咬碎,郑小群就从来没有傻乎乎地说,兰子一口含不了两个丸子。郑小群头发往前梳,常常遮住一大半额头,风吹时才露出三道纹路,像刻上去的一样,他正是明白,女人不愿意看男人过早地暴露愁肠。兰子真的心疼郑小群。她无忧无虑,大声唱歌,进工房子挖磨眼,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换换工种,当上拉流工,她像一颗泡了水的矿石投进磨眼里,磨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在乎。她希望郑小群青春年少,能像她一样乐观,吃一颗山枣提提神,就觉得太阳无比明亮,酸一点并不可怕。郑小群怕酸拒绝了她,勇气不足。她伤心流泪,并不绝望,痛定思痛以后,重整旗鼓,义无反顾,果然选择了老两。

海誓山盟

老两幸运极了。南下淘金以来,他就跟兰子的父亲于志福做搭档,下矿井,从未分离。老两像兰子一样没有野心,他下矿井,就安心做一个忠于职守的矿工,从来没有想过到工房子当大工。于志福吊兔子,常在山上安下兔子扣,老两知道,于志福吊到野兔,就汆了丸子,野味芬芳,他也没有想过,跟于志福学学吊兔子的手艺。于志福披着衣服上下矿井,样子松松垮垮,大大咧咧的,没有多少紧张的情怀。老两跟他做搭档打炮眼,一直没有绑过小辫,南乡人不值得他绑起小辫应对。郑小群拉坠琴,吃兰子送的山枣提神,他用细嗓唱歌,一举把郑小群击退,他也没用绑起小辫。当年他在老严家夜校与柳弦子竞争,也是散发出场,从容对敌。可惜他冻伤了腿,没有参加对手沟水库二期工程,严青青惨死于坍塌的泥帮之下,他“轧恋爱”失去了最理想的对象,只好找南乡的兰子了。

兰子当然也很好,老两差一点也教她用细嗓唱歌。南乡人善制陶,不像老严家的人善当吹鼓手,距离艺术尚远。他们要是能用制瓦罐的手,做出丸子那么大的陶器,钻上孔,让吹鼓手用两只手捧起来吹,深夜里吹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好像哀哭,他们才算与古老的艺术接上了源头,有可能向往用细嗓唱歌。中国的土地上,无论南乡或北乡,全部撤掉了夜校,老两失去了用武之地,再也没有那么多年轻男女,仰起脸来要求他教唱“麦苗儿青来”。夏日炎炎,他的青春好像失去了。他在矿井里干活,抡锤打炮眼,于志福给他把钎子,他号喊低沉,不用细嗓。于志福吊兔子,能从荒草丛中辨出野兔的踪迹,也看不出他曾经当过团支部书记,光彩闪耀,更看不出他曾经想跟老严家有史以来的第一美女恋爱,用树棍在月亮地上写个“轧”,像只有一个轱辘的车子在湿地上碾过一样。大山荒寂,地底深处打炮,能惊起胆子小的野兔,撞到于志福下的兔子扣上,大炮响过以后,还是不如工房子热闹。自古以来,工房子才是恋爱的最佳场所。矿井的大工小工要寻找热辣辣的爱情,必须到工房子去。机器没有发明出来的时候,工房子里用女工推大磨,女工的大辫子在脊背上磨蹭,髻儿垂在后脑勺上,大胆唱歌,直抒胸怀,从不捏细嗓子装小旦,她们心里想什么就唱什么,毫不保留。矿井上大工小工闻声而来,投其所好,准能让她们满意,渴望再来。南乡蛮荒,人民只会制陶,不会淘金,自然不知道,金子与爱情是紧密相连的一对东西,金子越多,爱情越丰富,越荒芜,越不可收拾。朱金斗保守,不教淘金技术,可是他不吝传播工房子的爱情经验。有一回他说,旧社会淘金,中流河边的芦苇丛中,每天夜里都叽哇乱叫,连道善都不明白是什么野物叫唤,还以为是河上的野鸭。老两的身上贯流着中流河血脉,能够继承淘金传统,他爱情饥渴,到工房子“轧恋爱”,可算找对了地方。他从兰子的身上要山枣吃,甜酸自知。他忍住了不教兰子用细嗓唱歌,不是因为兰子的嗓门粗咧咧的,不容易捏细,而是因为兰子不理他,架子太大。

好长一段时间,兰子看也不看老两站在磨架子旁边。老两痴情、执着,他逮住了目标,就不再随便更动了。美人儿朱萍儿可与严青青媲美,坐在流板顶上拉流,一条长腿斜伸出去,细细的茸毛亮晶晶的打眼,老两看也不看。他从金瓜山下来,要去伙房吃饭,先到工房子里站一站,一走进工房子,就会站到兰子挖磨眼的磨架子旁边。他吃过饭以后,要去矿井里干活,也是先到工房子里站一站,站到磨架子旁边,看兰子挖磨眼。兰子不看老两,大声唱歌,也不看磨眼,一手一把铁勺,投掷无误,她看一看拉流的郑小群,唱歌的声音更大。她投出的砂子偶有不准,落不进磨眼,被飞转的大磨甩到磨道里,她不耐烦地喝一声老两:

“闪开,你挡着我看不见磨眼!”

老两乖乖闪开,看着兰子笑一笑。兰子依旧不理他。于志福披着衣服走进来,晃啊晃啊的,手上拿了新做的两个兔子扣,解救了老两。于志福朝着痴痴地看他女儿的老两说:

“日你妈,痴看什么?走!”

于志福自然不是反对年轻人恋爱,他就是看见两只兔子在一起,公兔看母兔的眼睛红红的,痴情如火,他也会说同样的话,把兔子扣下好。老两痴心不改,追求他的女儿,他就是真的阻拦,也挡不住爱情前进的步伐。南乡的山上,会有交媾的野兔一起踩上兔子扣,被人汆成丸子,满世界的工房子里,就是没有火一样的爱情被披了衣服的父亲用水浇灭,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披了衣服的父亲自己的襟怀不严,容易出娄子。于志福是吊兔子的高手,知道把兔子扣下在野物道上,逮住痴痴看他女儿的老两,可是他不系衣扣,疏于防范,没有发现他的女儿一直在痴痴地看郑小群。他女儿在郑小群那里受阻,哭过以后,就到老两这里寻求安慰了。老两还没有伸手跟她要果子,她就掏一把山枣给老两,说:

“你不怕酸,给你。”

老两连吃两颗,没有反应。

兰子需要他的态度,眼巴巴盯着问他:“酸不酸?”

老两不回答,突然捏细嗓子,唱一句歌:

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

兰子哈哈大笑,很高兴她找到了世界上最不怕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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