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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二婶娘昂首挺胸来到二飞子房中,二飞子女人因夜里熬了眼,正横躺在炕头上蒙着被子睡觉呢。二婶娘三下两下就把她的被子扯下了地,二飞子女人睡梦中被人揪醒,睁眼一看是二婶娘,理也没理又睡了。二婶娘说,你难道是死人,没看到我吗?二飞子女人也不理她,还装作呼呼地打鼾。二婶娘气极了手握笤帚,狠狠地敲击着炕沿问,我告诉你,如果黑夜再出去打牌,你就不要回来了。二飞子女人突然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问二婶娘,我用你管?你连自己管好也不错了。二婶娘刚要爬上炕打她,她倒是先扑到二婶娘的面前,从二婶娘的手中一把夺过笤帚说,你还想打人呢?是不是让想逼着我到铺子里告诉我公公,你和钱宝做下的那件狗屁不如的事?二婶娘严厉的眼神一瞬间绵软下来,她又一次被二飞子女人卡住了致命的部位。二飞子女人说,放聪明点,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要再管东管西、指手画脚,咱俩谁也别想好过,明说吧,我现在就是守活寡,我只有卖命地打牌才能活得痛快,牌局就是我的天堂。二婶娘说,那,那你也得保重你的身体呀?二飞子女人说,你们少来这一套,一定是翠莲让你来的,麻烦你告诉她一声,我胡秀美好过了都好,我要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薛小芊是厉害人?真正的厉害人你们还没见过呢?

二婶娘灰溜溜地从二飞子房里出来,她去时精神十足的样子荡然无存,比一棵秋霜打过的茄子蔓还要紫。在二飞子女人面前她又一次输得一塌糊涂,可今天的失败预示着明天的成功,人们的许多经验都是在失败中总结出来的,有她为虎作伥的时候,就有她狼狈不堪的结局。二婶娘仿佛被抽了筋一般,全身瘫软,她没有直接到正房庆功和领赏,而是不声不响地回到自己房里,她关了门,用背靠在门扇上来回抽着自己的耳光。

寒冷的冬天似乎很漫长,但还是过去了。顾家的日子在不咸不淡中消耗着,镇子上的黎民百姓在为一日三餐苦苦挣扎着。千百年来凡人的生活近乎雷同,很少有暴喜暴忧的感慨与非同寻常的奇想,可就在这个寒冷的冬日过后,顾家逐渐走向败落,镇子上的百姓也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一只眼日后回忆起那个超乎常态的寒冷冬天,想着也许那个出奇寒冷的冬天就是一个恶兆,它如一座分水岭一样,屹立在平淡与恐慌的轴线上。

寒冷的冬天一过,紧接着就是一个旱灾。水泉镇全是庄稼人,靠天吃饭,从年头到年尾没下一滴雨。辛苦了一年的庄户人,不要说收粮食了,就是一颗饱满的草籽也没有收到。佃农们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几乎面临绝望的佃农们纷纷来到顾家退田,他们交不起租子,只得在欠条上按下一个个暗红色的拇指印,身负重债的佃农们哭丧着脸面离去,将要面对的就是挣钱还债的茫茫来日。

还没有入冬,镇上身强力壮的男人们陆陆续续跑向内蒙古。只有顾家安然无恙,三十亩水田可是旱涝保收的,除非河水枯竭无法灌溉。再遭十个二十个灾年也毫发无损。翠莲和亭锝、亭锦合计着再要扩大顾家黄土大院一倍,亭铛死的时候再三叮嘱过,不能拆这座黄土大院,那就在大院的旁边买一片地,盖上砖瓦房。就在将要破土动工的时候,堡子里来了报丧的人说常堡长因疾病突然死去。

顾家的人都觉得头顶上的大梁断了,顾家的人比常家的人哭得都厉害,好似离开常堡长以后日子没法过了。翠莲打发了珠子把珍子找了回来。大家围在一起,翠莲说,大家不要惊慌,以前我们美莲没有嫁给常堡长的时候,我们的日子也不是过得很好吗?常堡长没了,这是迟早得面对的事,我们重新做咱家的打算吧。亭锝说,常堡长这一死,咱家全盘计划都落空了,院子也不能往大扩展了,以后不一定是什么日子,留些钱考虑后路吧。翠莲说,我也有这个意思,黄土大院住习惯了,扩展成青砖红瓦的大房子,还真的住不惯,我看还是不能再盖房修院了。珍子又痛又气地骂着,这个常堡长,迟不死早不死,偏偏我要调到堡子里的关键时候死了,这不是诚心与我作对吗?翠莲说,你现在必须到常家一趟,明着是烧纸吊孝,暗着是刺探个究竟,你告诉美莲,不管常堡长是怎么死的,让她一定稳住,等常堡长出殡后,你把美莲接回来,我们再做打算。珍子说,常堡长这一死,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能顾得上美莲吗?翠莲说,你只把她带回来就行了,常堡长一死,常家的人能不欺负她孤儿寡母吗?珍子说,他们敢。翠莲说,不是敢与不敢的问题了,我们不能得罪常家,常堡长虽然没了,可常家几辈子都是当官出生,蛇粗窟窿大,我们不依靠常家,但也不能轻易和常家作对。翠莲命二美莲和陈梅儿到库房里为珍子准备十匹白粗布、十匹白缎子、五十块大洋。让珍子马上带着去常家看个究竟。

珍子走后,亭锝对翠莲说,今年旱灾,人们都买不起家具,铺子里的生意越发萧条。翠莲知道亭锝听到不盖房的消息,想把备好的木材拉到自己的铺子里。翠莲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开铺子就是为了挣钱的,如果不能挣钱,咱们关掉铺子,把街面的房子卖了,也能捞回本钱。二婶娘说,铺子不能关,过了这个难关也许就好多了。亭锝说,铺子里的家具卖不出去,进料又贵,每个月还得往柜上交钱,实在难了。亭锦说,再卖不出货也能卖二十块银圆吧,这几年你们可捞了不少钱。亭锝说,老三这话说得让人痛心,铺子里的帐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翠莲每年都要查账。亭锦说,这个家里就数我最穷了,等分家的时候,我就要那三十亩水田。大家还以为她说气头上的话,也不理论。翠莲看亭锝和亭锦吵起来了,猛地明白了,常堡长的死让顾家的每个人都感到惶恐。翠莲说,您们不能吵了,铺子里要是缺木材的话,先把盖房备下的原木和椽檩拉过去吧,免得高价进货,柜上多少还存着些银圆与票子,三年五载也够用了,等铺子略微有了好转,二大把这些木材钱补上都是一样的。亭锦仍然咬着不放,对翠莲说,我也有手艺,你为什么不给我也开个铺子?你们管家的管家、当镇长的当镇长、开铺子的开铺子,就让我们父子受穷吗?翠莲你这是当得什么家?翠莲说,三大,当初你抽大烟抽得连炕都起不了,能料理了铺子吗?亭锦说,现在我不是戒掉大烟了吗?为什么偏不给我开?亭锝说,现在常堡长刚去世,家里准得留些钱吧。亭锦说,放屁,别装好人了,我的铺子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翠莲说,开吧,三大明天就去找房子,但是咱们只能租、不能买房了。亭锦说,租房也行,最起码我捞个铺子。

大家散了,亭锦走的时候骂骂咧咧,翠莲的心里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她自己坐了好大一会子出了院,只觉得整座院子安静得让人害怕。翠莲想,难道真的有盛极必衰的说法吗?陈梅儿从前院进来,她穿着一件紧身大襟子花袄,身段很喜人。等她走近了,翠莲说,你是这座院子里最美丽的女人。陈梅儿说,不是,我都成这个鬼样子了。翠莲说,女人的美丽是内在的,和脸蛋无关。陈梅儿说,我刚才听见三东家骂人了,是不是骂您?翠莲说,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和他那种人计较的。陈梅儿说,三东家迟早是你难切的一块滚刀肉,不如给他分了家,您就省事了。翠莲说,大东家临死的时候不让我们分家,先就这样过着吧,等实在过不下去了再做打算。陈梅儿说,他的怨气太重,等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您恐怕也没能力收拾他了,不如现在让二东家一家子帮着你一起赶走他。翠莲说,我们别说他了,提到他我心里很不舒适,我们到西厢房看看我婆婆吧。翠莲带着陈梅儿惶惶不安地来到西厢房,一只眼和小喜子正玩挑花线做戏。翠莲进门就说,好久没有和姨好好说话了,今天过来看看你。一只眼赶紧下了地,给她们俩人倒了茶水,让她们上炕说话。一只眼说,你也挺忙的,我有时候不敢轻易劳烦你。翠莲说,我公公没了两年多了,亏你是个本分人,带着喜子默默无闻地过着,等喜子上了学堂,你可得帮着我料理家务。一只眼说,听说常堡长没了,咱家的美莲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了。翠莲说,我让珍子过去安慰着她些,嫁了岁数大的男人,都要面对这一遭的,以后就让美莲在咱家常住着看常家的动静,如果他们要来接就说明还在乎美莲,如过不来接,我们这辈子是不能让美莲回去了。一只眼说,那样也好,就怕美莲不习惯。陈梅儿说,把家里的人安顿好再接吧,万一有多嘴多舌的人在美莲面前说错话,让美莲心里不好受。翠莲说,你放心,只要我当一天家,美莲在顾家就是上客,别人休想说三道四。一只眼说,你看着安排吧。

珍子回来的时候,果然把美莲母子带回来了。分别快十年了,美莲胖了,累赘的肥腰使她的行动迟缓了许多,粉色的面容没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一身的素衣衬托着她优雅端庄的容姿。翠莲带着顾家所有的女眷,站在大门口迎接。美莲对身后的儿子俊彪说,快给大舅母磕个头。身穿重孝的俊彪爬在地下一一磕头见礼。翠莲与美莲十指交叉,紧紧地握着手。翠莲说,妹妹,当日你离去的时候,顾家也是这样隆重地送走你,今日你回来,不管住多久,哪怕是一辈子我们也得热心热肝地逢迎着你们母子。二婶娘过来也抓住美莲的手,美莲说,二娘老多了,嫂子也略微显老,就是这座黄土大院,依旧还是这样年轻,父母老死在大院里,爷爷奶奶也老死在大院里,我是一个女子,注定要离开这座大院,死在他乡,这次回来小住几天就心满意足了。翠莲说,我已经为你们母子空出了正房,我们一家搬到西厢房和姨一起住。美莲说,别了,我只想和你一起住着。二人挽手进了正房,二美莲上了茶。亭锝和亭锦进来说了一些客气话散了。文子女人、珠子女人、二飞子女人也陆续进来说话。俊盘和喜子在门口一跳一跳地向里面的俊彪招手,俊彪吵着要出去找俊盘。翠莲和珠子说,你让烧山药看着他们玩耍,人家家里的孩子斯文惯了,不像咱家的孩子石头一样,别把俊彪磕着碰着。珠子带着孩子们到前院玩去了。美莲打开带到顾家来的箱子,把自己穿戴过的衣服鞋袜一一送个顾家的女人。最后她拿出一顶雪狐帽子说,这顶帽子我一天也没舍得戴过,给了姨吧,亏她跟了父亲一场,这样年轻就守了寡,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美莲的一席话勾起了一只眼的伤心,她接过雪狐帽子,边哭边说,这样新的雪狐帽子还是姑娘留着戴吧,我又不大出门,压在柜子里浪费了。翠莲说,给你你就收起来吧,这也是美莲这个当晚辈的一点心意,以后咱家也买不起这样贵重的穿戴了。

陈梅儿进来说二美莲和小武子在南房为美莲姑娘摆好了饭菜,让美莲姑娘过去吃饭。翠莲指使了二婶娘和文子女人陪饭。美莲让翠莲和自己一起去吃,翠莲说,等一会儿要来收马的人了,遭了灾年荒草和麦秸不够喂马,咱家现在就有六十多匹大牲口,把老马和公马处理了,不然冬天难以维持。美莲吃饭去了,翠莲让珠子出去打听一下,看镇上的人谁还能租那些佃农们退掉的旱地。珠子走后,翠莲让陈梅儿把亭锝和亭锦找到正房。亭锝和亭锦来了以后,陈梅儿倒了茶。翠莲说,这木器铺子一冷落,旱地又租不出去,以后咱家这样大族人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的。亭锝说,我也很犯愁,偏巧老天也不下雨,诚心辖制我们。亭锦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翠莲知道他还有些愤愤不平。翠莲说,我也寻思着再做点别的营生,现在文子从学堂回了家,三飞子也逐渐长成大人,三大前几天说要开铺子的事也很在理,就按三大的,在镇子里开一家裁缝铺子吧。亭锝说,也好,开裁缝铺子本钱小。亭锦说,早就应该开,二哥每个月交柜上二十块银圆,我小本生意交十五块。翠莲说,交上十块吧,剩余的那五块银圆就等于支付房租了。亭锦满心喜欢说,还是大侄子媳妇考虑的周全。亭锝说,我的木器铺子就等三飞子来接手了,飞子和二飞子这两个畜生不知道在不在人世,一个也不回来。亭锦说,镇子上从内蒙回来的人传言说二飞子在外蒙娶了个肥壮的蒙古姑娘,如果这是实情,二飞子女人在咱家又该怎么对付?翠莲说,传言不一定是真的,可二飞子这一去不回头的架势,实在让人疑惑。珠子进来对翠莲说,要卖的几匹老马都拉出了马圈,嫂子过去看一眼。翠莲对亭锝说,要不二大和他们搞价钱去吧,我一个妇道人家总抛头露面也不好,老马的价钱都是三块银圆,当年的公驹子给两块足够了。亭锝出去搞价钱去了,翠莲和亭锦说,三大明天出去看看房子,咱们在哪里开裁缝铺子合适。亭锦答应着回南屋准备他的针头线脑去了。

小武子进来和翠莲说,嫂子,我们把晚饭摆在西厢房大娘的屋里了,嫂子先过去吃饭吧。翠莲跟了小武子一起来到西厢房,只见几个妯娌和一只眼齐刷刷坐在饭桌前等着自己。翠莲坐下来说,以后你们就不要再等我了,该动筷子就得动,我也没迟早。二飞子女人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这顾家的大小女人,哪个不是你拿下马的?翠莲说,你们听听,把我说成一个霸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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