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
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籍曰:“礼岂为我设耶?”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悦,乃见青眼。
《晋书·阮籍传》
【故事】
阮籍是个生性放浪的人,他不拘世俗,不遵礼教,最讨厌循规蹈矩。由于身份的问题,他不好公开自己的爱憎,那些情绪只能靠眼神去表达。久而久之,眼睛好像有特异功能似的,能变白又变黑。平时看见那些所谓的谦谦君子,他就双眼往上翻,以白眼珠相对,还说:“礼教怎么能为我这种人而设立?是根本约束不了我的!”
母亲去世时,阮籍在家里办丧事,他也是用这种方式去对待那些前来吊唁的人。嵇喜是当朝重臣,家财万贯,声望极高。嵇喜带着香烛、箔金前来吊唁,对亡灵行大拜叩礼并诵读经文,阮籍却坐在一旁,不哭不谢,还以白眼相对。嵇喜很不高兴地走了。
回到自己府上,嵇喜大骂阮籍不尽孝道,不懂礼仪,他的弟弟嵇康听了就暗暗发笑,说:“我去试试,可能还能讨得他一个黑眼。”于是他就带着酒肉和古琴来到吊唁的大堂里。此景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因为按当时的礼教,是不能在灵堂上吃肉喝酒的,更别说是弹琴唱歌了。唯独阮籍用温柔的目光来欢迎他,还与他一起喝酒,交替弹琴。分别时,阮籍一再感谢嵇康,他说:“老母亲辛苦一辈子,你用这种方法让她老人家开心,能愉快地上路,知我心思的当属贤弟你了。”
从此,嵇康与阮籍成了知心好友。
【含义】
“青眼、垂青”指眼神目光柔和,表示对人的尊重喜爱。“白眼”指眼珠上翻,表示对人轻视或憎恶。后世以青眼表示对人尊重,白眼表示对人轻视。阮籍不畏权贵,拒绝攀附,“青白眼”体现出一种对事或人爱憎分明的高洁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