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嬷嬷小心翼翼的给木子墨包扎完,开窗看了看外面,发现已是五更天。
忙了一夜的惠嬷嬷便从外面端了一个小凳子放到床边,她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木子墨。
“可怜的小姐哟,要是夫人还在她们又怎敢如此对待你……”惠嬷嬷抚摸着木子墨那依然苍白的脸,泪水渐渐的模糊了她的眼。
当木子墨终于摆脱那空旷的黑洞时,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那淡紫色的床帘。
微微偏了偏头,影入眼眸的便是略显破烂的架子床上罩着淡紫色的床帘,床帘上那一袭一袭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床边的位置上有一扇竹窗,竹窗微微开着。竹窗下放着一张做工极好却又有些破旧的梳妆台。然而台面上除了一把木梳,一个款式及其古老的木盒以外便什么都没了。再过去一点便是一张破旧的木桌及几条同样破旧的板凳,整个房间古香古色却又极其简单。
睡在这冰冷坚硬的床榻上,因为身上都包扎着,微微有些不适。木子墨便挪了挪自己的身体,以缓解身体上的不适。
“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二小姐她们做的?有没有被吓着?都是嬷嬷不好,明知道她们心怀鬼胎,还让她们带走小姐。小姐你渴不渴?喝不喝水?饿不饿?你看嬷嬷问的,小姐都睡了这么久了,肯定是饿了。嬷嬷现在就去给小姐做吃的,小姐稍稍等下嬷嬷,嬷嬷去去就来。”趴在床边的惠嬷嬷感觉的床上的人动了动,抬起头便看见床上的人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脸关切的问了一大堆问题,问着问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木子墨偏着头看着被她的动作惊醒后噼里啪啦的流着泪问了一堆问题,没等她回答又一边抹眼泪一边去给她准备吃的的嬷嬷。一种类似于先前昏迷种的那感觉又升了上来。
惠嬷嬷出去后,木子墨一个人呆呆的看着床顶,脑海里回荡着这一天发生的事: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搭档,打了她一枪后又帮她挡了一枪的颜昼,后来怎么样了?按理说组织不可能先后派两批人完成任务,那最后冲进来的那两个黑衣人又是谁派去的?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是附身在同名同姓的一个女子身上?白光里的那名绿衣女子又是谁?为什么要说她本就是这里的人?那个责任又是什么?为了安全把她们两个分开,那另外一个又是谁?
满脑子都的问题,以至于惠嬷嬷端着一碗面进屋都没发觉。
“小姐,嬷嬷给你下了碗面,你先吃了垫垫肚子。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吃早饭了。”惠嬷嬷一边说一边把碗放在桌子上了。就走过去把木子墨扶起来靠在床榻上,又拿起枕头给她垫在背后面。然后又急急的走到桌子面前把面端了过来,坐在先前她坐的凳子。一缕一缕的夹起来,放在嘴边吹至不烫了才喂给木子墨。
看着眼前这个一心专注于喂她吃面的老人,即使这只是一碗白水面,木子墨也有一种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面的感觉。本来胃口很小的她,竟然就那么一口一口的把整碗面都给吃完了。
看着自家小姐把面吃完了,惠嬷嬷赶紧把空碗拿过去放在桌上后,又给木子墨倒了杯子给她拿过去:“来,小姐,喝点儿水簌簌口了,再睡会儿……”
看着递到眼前的水,木子墨底头喝了口,在嘴里簌簌了簌后就就吐在了地上的先前装水的那个盆里。
扶着木子墨躺下,帮她把被子盖好后惠嬷嬷便收拾动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