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沈飞的离开,轩辕无双回到沈星身边。
“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但我知道你从没怪过我,对吗?”轩辕无双再一次不由地伸出纤纤小手,不带起任何一丝波动。
她看着他,就像看着全世界最美的事物一样,所有的烦恼都可以忘记。她很想抚摸他的脸,对于那段虐恋,她很不想回忆,却又常常忍不住的去回忆。
在那段回忆中,他,是那样的潇洒;他,是那样的让人讨喜。
她有时候很后悔,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他;也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后知后觉。她知道现在的他不是真正的那个他,因为面前这个他没有机警,没有可爱,没有那种气场,但无可否认他还是他,所以她还是喜欢他。
那即将要贴近他脸蛋的小手停住了,停在了那毫厘之外。因为她回过神来,这一次自然不是惧怕沈飞又突然拦住自己,而是她保持住了那份矜持。这辈子,她会照顾他一生,以后会有很多时间,这是她前世的夙愿,用轮回作为代价的夙愿。
她收起了手,再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顺着下去,她牵起他的衣袖,保持着那份男女距离,纵然他们都还是孩子。但毕竟众目睽睽,是非就是一个不经意间被捏造出来的。
一指而出,兰花变化。
门外一阵清风作起,时而有万马奔腾的气场,时而又有千钧一发的紧迫感,天地同色,万物生惧。
那是一把飞剑,一把从昆仑雪山之巅苏醒的飞剑!
它的苏醒带动了雪山的崩塌,滚滚的雪浪如猛兽,如修罗,所到之处,寸草难生。
沈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或者说,非常恐惧的害怕什么东西的到来。呆滞的目光也投向昆仑方向,他想去望着那东西,眼眸的湿润,好像诉在说着它不应该苏醒,因为他曾经清楚的知道它带来的是什么。
“别怕,我会好好控制住它,那种事不会再发生。”她看出了他的担心,但她不明白,他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明明忘记,明明转世,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应,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担心!
其实她对于沈星的反应,是带有喜悦成份的,如果他真的清楚一切,那么他就是真的那个他!但是她又是害怕的,要知道,她不想他想起太多。
那把飞来的剑,它像是在雪山中洗涤过一般,是那样的新,是那样的闪眼,好似完全没有开过封,好似完全没有饮过血。可是这样真的能掩盖得了以天地为墓的无数尸骨么?
她上前,看到了她曾经的老朋友,是那样的亲切。
看来那把剑还是认得她,虽然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
那剑感应到了她的靠近,悬空而立。剑柄的那条剑穗飘然而起。此刻没有风,那就说明它不是被风吹起的,那是灵器的灵性,是剑本身在向她问好,接着又很妩媚的在她的小脸上滑动,看来她们认识,更精确的说,她们很熟。
人有自身的过去,剑有剑身的故事,它不一般,它很高傲!
黑色的剑刃,发出着黑色金属质感的黝黑,特别是在月空下的黑夜中会更显耀眼。普天之下或许已经没有巧匠能够铸就这样一柄青锋,因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机遇去求得剑引。
“若光,带我和他到处走走吧!”她是在和它交谈,是带着半请求的语气在问。
若光是一把神剑,纵然她们很熟,但它有自己的傲气,它值得任何一个人尊重,哪怕剑主也不例外。
它注意了他,剑身里一声吞天的怒吼,铺卷而来。它不愿意,它也有些恼怒,它更是有些忌惮,就像沈星也在恐惧着它。
“不是他,放心。”她抚着绿色剑穗,轻轻地说道,就像是在哄一个受惊的小妹妹。
她,很明白它瑟瑟不安的原因,所以她的话总能一针见血,以致让它安静下来。
它横空一卧,剑身刹那间变大,那空间刚好可以容下两个人。看似随意的变,却又变得那么的恰到好处,或许它,曾经也无数次这样变也说不定……
“那是若光?”魔城幽冥宫里的魔族大帝,在不确信的小声问自己。
他没见过若光,但是他是西方魔君,昆仑山就在附近,他对于一些偏僻的神话与秘闻,总是了解的更多。
他曾经在昆仑山寻找过,却怎么也找不到。
此时他的黑色神枪,在寒风中隐隐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他的枪也是黑色,但是相比若光,好似更加沧桑。它的时代更加久远,它曾经在灵器榜独占傲头千载余年,那时流传一句箴言“轩辕次之,断魂为尊”。
这把枪,它叫断魂。
他来到昆仑顶部,看着那被雪崩席卷后的疮痍。他很不高兴,这是他的领地,他不愿意自己的领地被那把飞上天的“若光”肆意来去,他更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民因为雪崩而流离失所,哪怕现在的魔族很衰弱,不过自保完全足够。
他的责任使他必须要站出来,他决定上天庭讨个说法,而且必须是个满意的说法,因为那把剑,飞上了天……
永生塔里,在第七层,那里有一个人,是个青衣人。
他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上的白云,“若光,绝世,看来还是这样的发生了!”
他散发着身体,晶莹的光点,即使在白天下依然明亮,身体像万千萤火虫一般,分散开来,纷纷飞出,向着天上飘去。
沈言和沈可儿,继续南下。
不过现在多了一件东西,她们手里有把刀,一把不甘寂寞的刀。
它此刻,很不安分。
它是从温泉里泡了几千万年才重见天日的。对于这种有过光辉过去的刀,它的出世却很安静,安静到太平凡,平凡到没人重视。说起此刻的不安分,它就像是感应到到老朋友出现一般,充满着激动,又像是感应到了老对手一样,一股刀意油然而生!
它的刀威就像是在与它的老朋友呼应,但是却又充斥着挑衅,就像在证明什么一样。
她们两姐妹不敢靠近,也不能靠近。
立在土壤中的它,周围的刀意随时可以伤人,它在宣告,它不满知若光而不知绝世的世人,它要证明,证明自己曾经有多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