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国企业文化
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中华传统文化具有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和丰富多彩的珍贵内涵。作为东方文明的重要发端，中华文明不仅培育了中华民族、日本民族、高丽民族等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黄色人类”，而且对整个人类文明产生了深远影响，成为人类文明宝库中的重要内容。实事求是地对其进行认识、剖析和反思，对于正确地把握中华文明的历史命运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对于形成我国企业文化的民族特色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对历史文化的反思，伴随中国走过了充满曲折的20世纪。特别是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这方面的争论达到了又一个高潮。改革和开放是一场巨大的社会变革，与历史上的一切社会转型时期一样，必然带来一场深刻的历史反思。这场反思从总结“文化大革命”开始，涉及社会民主与专制、个人与集体、领袖与人民群众、人治与法治等领域，其成果是深刻地剖析了中国社会中封建残余思想的种种表现和消极作用，其弊病则是一些人借反封建之名、行否定社会主义之实，甚至把过去的社会主义建设实践诬蔑为“封建专制主义”，叫嚣着要取消中国人民用血与泪换来的四项基本原则。这场反思的深入与对外开放是分不开的，两者如影随形。一个在客观上长期处于半封闭状态的社会突然打开了窗户，西方文明猛然展现在10多亿人面前。现代化的家用电器，高水平的物质享受，以及摇滚乐、霹雳舞、卖淫、凶杀、吸毒，连同个人主义价值观、享乐主义人生观一起涌来。强烈的社会反差使中国百姓瞠目结舌，中华古老的文化传统面临着西方文化的严峻挑战。
改革开放把中国从封闭中解脱出来，中国企业在西方发达的物质文明面前看到了自身的差距，引进外国设备、技术以及管理成为许多企业管理者的共识和企业经营的潮流。在管理方面，是学习泰勒的科学管理、从严治厂，还是学习行为科学、企业文化理论，实行以人为中心的管理？深入考察美国、欧洲、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外国先进企业的管理后，使还在选择之中的中国企业界颇为惊讶。
美国是现代管理理论的主要策源地，也是企业文化理论的发源地。积极借鉴美国、欧洲和日本的企业文化理论，是20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企业文化热的主旋律。从1983年到1987年，我国先后翻译出版了美国、日本、英国等国最具有代表性的企业文化著作，其中包括美国的企业文化“四重奏”，日本企业家松下幸之助、土光敏夫，井直熏、盛田昭夫等人的书籍，以及英国的《致胜之道———英国最佳公司成功秘诀》等专著。此后，中国企业界、管理学界借鉴了西方企业文化理论。
对中西方文化的比较讨论，大体上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种思潮。
（一）“民族虚无”论
持“民族虚无”论观点的人特别欣赏台湾学者柏杨《丑陋的中国人》一书中的主张。他们把民族传统文化视为“沉重的包袱”、“历史的惰力”，把中华民族的民族性贬得一无是处；他们公开宣称应该“摆脱中国文化的传统形态”，“根本改变和彻底重建中国文化”，“要反传统，要全力动摇、瓦解、震荡和清除旧传统”。那么，按照哪个模式重建中国文化呢？只能是“全盘西化”，即“把西方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和整个上层建筑统统搬到中国来”。
（二）“儒学复兴”论
持“儒学复兴”论观点的人看不到中华传统文化的局限性和消极面。不假分析地盲目肯定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认为中国的儒学将在一个新的基础上得到复兴。他们中的一些人认为解放后对封建文化糟粕的批判是“搞错了”，把改革开放中出现的社会新问题统统归结为是放弃儒学的后果，甚至主张大搞尊孔活动，似乎只有从形式到内容完全恢复儒学才是振兴民族精神的唯一途径。更有甚者打着弘扬民族文化的旗号，大搞封建迷信活动，或者企图歪曲和篡改历史，彻底走入了唯心史观的歧途。
（三）“中西合璧”论
持“中西合璧”论观点的人认为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中国的现代文化应该把两者的优点集中起来，但对两种文化优劣扬弃的具体分析却不尽相同。我们认为，一方面，应积极学习借鉴美国和欧洲的成功管理经验，拒绝学习和盲目排外都是十分愚蠢的，但又不能完全照搬西方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念；另一方面，应抛弃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消极保守成分，但其重视伦理道德的群体价值观念却有必要继承和发扬。立足于对中美两国文化的切身体验，著名美籍华裔科学家、诺贝尔学奖获得者杨振宁先生曾经对新加坡记者谈道：“我在美国住了40年，我认为今天的美国危机四伏，不可以效仿。假如说20世纪是美国的世纪，那么可以肯定地说21世纪不是美国的世纪。”原因何在？根源就在于美国的基本价值观。按照杨振宁的话就是“个人至上主义推到了极端”。这番谈话对中国企业界如何学习和借鉴外国管理经验应该有所启发。
怎样正确地评价中国的历史文化传统，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正是在这样的反思过程中，企业文化这块过去的冻土才开始冰雪消融。学术界结合中国国情，出版了中国人自己的企业文化专著，并在高等院校开设了企业文化课程和讲座。20多年来影响较大的中国企业文化专著有：张德、刘冀生的《中国企业文化———现在与未来》，邹广严的《管理之魂》，汤茂义等的《中国社会主义企业精神》，罗长海的《企业文化学》，李培、张红薇的《新视野、新思路———企业文化与企业思想政治工作》，王成荣的《企业文化的理论与实践》，印国有的《企业文化———走出管理的困境》，陆云的《建设社会主义企业文化》，郝真的《企业文化建设的运作》，张大中、徐文中、孟凡驰的《中国企业文化大词典》等。
二、企业文化的系统要素分析
企业文化的结构划分有多种观点：其中一种分为两个层次，有多种表达，例如有形文化和无形文化、外显文化和内隐文化、物质形式和观念形式、“硬”与“软”等；另一种分为四个层次，即物质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挪威国家石油公司的“HSE文化”则包括行为、能力、协作、程序、物质条件、管理者和员工等7个要素。这些不同的结构划分都有其合理性，使用不同的结构划分对认识企业文化并无大碍。
为科学准确，我们把企业文化划分为三个层次，即物质层、制度—行为层和精神层。
（一）精神层（观念层）
精神层主要是指企业的领导和员工共同信守的基本信念、价值标准、职业道德及精神风貌。精神层是企业文化的核心和灵魂，是形成物质层和制度层的基础和原因。企业文化中有无精神层，是衡量一个企业是否已形成自己的企业文化的标志和标准。企业文化精神层包括很多要素，这里简要介绍以下七个方面。
1．企业最高目标（企业愿景）
企业最高目标是企业全体员工的共同追求。有了明确的最高目标，就可以充分发动企业各级组织和员工，使广大员工将岗位工作与实现企业目标联系起来，把企业的生产经营发展转化为每一位员工的个体责任。因此，企业最高目标是全体员工凝聚力的焦点，是企业共同价值观的集中表现，也是企业对员工进行考核和奖惩的主要依据。
企业最高目标又反映了企业领导者和员工的追求层次和理想抱负，是企业文化建设的出发点和归属。在最高目标统领下，企业往往还制定长期、中期、短期等各种阶段性目标。长期目标的设置是放置短期行为、促使企业健康发展的有力保证。1907年，亨利·福待提出“让汽车大众化”这个远大目标，激励福特汽车公司很快成为全美最大的汽车制造商。
国外一些公司所提的“企业愿景”，是指企业全体员工所接受和认同的共同愿景，实际上就是企业的阶段性目标。
2．企业核心价值观
企业核心价值观是指企业全体员工共同遵循和信奉的价值标准，也称为企业的基本信仰。这是企业文化理念层的核心，是企业文化中最稳定的内容。随着企业内外环境的改变，企业的竞争策略、经营理念和管理模式可以调整变化，但企业的核心价值观是长期坚持，不会轻易变化的。
3．企业哲学
企业哲学也称为企业思想、企业原则、经营哲学或经营原则，是指从企业实践中抽象出来的、关于企业一切活动本质和基本规律的学说。企业哲学是企业经营管理经验和理论的高度总结和概括，是企业家对企业经营管理的哲学思考。企业治学必须回答的基本问题包括“企业与社会的关系”、“企业与人（员工、顾客）的关系”等，企业的答案就是企业哲学的内容。企业哲学属于企业观的一部分，是处理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发生的一起问题的基本指导思想和依据。只有以正确的企业哲学为先导，企业的资金、人员、设备、信息等资源才能真正发挥效力。
4．企业精神
企业精神是企业有意识地提倡培养员工群体的优良精神风貌，是对企业现有的观念意识、传统习惯、行为方式中的积极因素进行总结、提炼及倡导的结果，是通过全体员工有意识地实践所体现出来的。因此，企业文化是企业精神的源泉，企业精神则是企业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5．企业道德
道德是指人们共同生活及其行为的准则和规范；企业道德是指企业内部调整人与人、单位与单位、个人与集体、个人与社会、企业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准则。
道德与制度都是行为规则和规范，但制度具有强制性，而道德却是非强制性的。一般来讲，制度解决是否合法的问题，道德解决是否合理的问题。道德的内容包括道德的意识、道德关系和道德行为三部分。道德解决是道德体系的基础和前提，包括道德观念（人们的善与恶、荣与辱、得与失、苦与乐等观念）、道德情感（人们基于一定的道德观念，在处理人际关系和评价某种行为时所产生的疾恶扬善的感情）、道德意志（人们在道德观念和道德感情的驱使下形成的实现一定道德理想的道德责任感和克服困难的精神力量）和道德信念（人们在道德观念、情感意志基础上形成的对一定道德理想、目标的坚定信仰）；道德关系是人们在道德意识支配下形成的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道德行为是人们在道德实践中处理矛盾冲突时所选择的某种行为。
企业道德就其内容结构来看，主要包含调节职业与职工、职工与企业、企业与社会三方面关系的行为准则和规范。作为微观的意识形态，企业道德是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6．企业风气
企业风气也称为企业作风，是指企业及其员工在生产经营活动中逐步形成的一种带有普遍性的，重复出现且相对稳定的行为心理状态。企业风气是企业文化的直观表现，企业文化是企业风气的本质内涵，人们总是通过企业全体员工的言行举止感受到企业风气的存在，并透过它体会出企业全体员工所共同遵守的价值观念，从而深刻地感受到该企业的企业文化。企业风气一般包括两层含义：一是指许多企业共有的良好风气，如团结友爱之风、开拓进取之风、艰苦创业之风等。二是指一个企业区别于其他企业的独特风气，即在一个企业的众多风气中最具特色、最突出和最典型的某些作风，它体现在企业活动的方方面面，形成全体员工特有的活动方式，构成该企业的个性特点。
企业风气是约定俗成的行为规范，是企业文化在员工的思想作风、传统习惯、工作方式、生活方式等方面的综合反映，是影响整个企业生活的重要因素。企业风气一旦形成就会在企业中造成一定的气氛，并形成企业员工群体的心理定势，导致多数员工一致的态度和共同行为方式，因而成为影响全体员工的无形的巨大力量。企业风气所形成的文化气氛对一切外来的信息具有筛选作用，良好的社会风气在具有良好风气的企业里将引起共鸣、产生共振，不良的社会风气则会引起抵触、遭到抵制。同样，不良社会思潮在企业文化贫乏、企业风气差的企业很容易造成劳动积极性下降、人际关系紧张、凝聚力减弱、离心力加大等灾难性后果，而在企业文化完善、企业风气健康的企业，比较容易促使全体员工与企业同呼吸、共命运，同舟共济、共渡难关。优秀的企业文化、良好的企业风气可以起到物质刺激所起不到的作用，已经引起广大企业家的高度重视。
7．企业宗旨
企业宗旨是指企业存在的价值及其作为经济单位时对社会的承诺。企业宗旨是企业经营理念的一个重要内容。作为从事生产、流通、服务等活动的经济单位，企业对内、对外都承担着义务。对内，企业要保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使员工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并不断改善他们的生活福利待遇，帮助员工实现人生价位。对外，企业要生产出合格的产品，提供优质的服务，满足消费者的需要，从而为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进步作出贡献。
（二）制度—行为层
制度—行为层是企业文化的中间层次，主要是指对企业组织和企业员工的行为产生规范性、约束性影响的部分。它集中体现了企业文化的物质层和精神层对员工个体行为和群体行为的要求。制度—行为层规定了企业成员在共同的生产经营活动中应当遵守的行为准则，它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一般制度
一般制度是指企业中存在的一些带普遍意义的工作制度、管理制度以及各种责任制度。这些成文的制度与约定及不成文的企业规范和习惯，对企业员工的行为起着约束的作用，保证整个企业能够分工协作，井然有序、高效地运转。如计划制度、劳资水平制度、生产管理制度、服务管理制度、技术工作及技术管理制度、设备管理制度、劳动管理制度、物资供应管理制度、产品销售管理制度、财务管理制度、生活福利工作管理制度、奖励惩罚制度、岗位责任等。
2．特殊制度
特殊制度主要是指企业的非程序化制度，如员工评议干部制度、总结表彰会制度、干部员工平等对话制度、干部“五必访”制度（在员工生日、结婚、生病、退休、死亡时，干部要访问员工家庭）、企业成立周年庆典制度等。与工作制度、管理制度及责任制度等一般制度相比，特殊制度更能够反映一个企业的管理特点和文化特色。有良好的企业文化的企业，必然有多种多样的特殊制度；企业文化贫乏的企业，则往往忽视特殊制度的建设。
3．企业风俗
企业风俗是指企业长期相沿、约定俗成的典礼、仪式、行为习惯、节日、活动等，如歌咏比赛、体育比赛、集体婚礼等。企业风俗与一般制度、特殊制度不同，它不是表现为准确的文字条目形式，也不需要强制执行，完全依靠习惯、偏好的势力维持。企业风俗由精神层所主导，又反作用于精神层。企业风俗既可以自然形成，也可以人为开发，一种活动、一种习惯，一旦被全体员工所共同接受并沿袭下来，就成为企业风俗的内容。
（三）物质层（器物层）
物质层是企业文化的表层部分，是企业创造的物质文化，是形成企业文化精神层和制度层的条件。从物质层中往往能折射出企业的经营思想、管理哲学、工作作风和审美意识。它通常包括下面若干要素：
1．视觉识别要素
视觉识别要素是指企业名称、标志、标准字、标准色等。它们是企业物质文化的最集中的外在体现。
2．物质环境
物质环境是指企业的自然环境、建筑风格、办公厂所的设计和布置方式、绿化美化情况、污染的治理等。物质环境是人们对企业的第一印象，这些无一不是企业的文化反映。
3．产品特色
产品特色包括产品的功能特点、式样、外观和包装等。产品的这些要素是企业文化的具体反映。
4．技术工艺设备特性
产品的技术工艺要求不同，所使用的设备不同，也必然反映出文化的不同。
5．厂徽、厂旗、厂歌、厂服、厂花
厂徽、厂旗、厂歌、厂服、厂花，这些因素中包含着很强烈的企业物质文化内容，是企业文化的一个较为形象化的反映。
6．企业的文化体育生活设施
企业的文化体育生活设施用于企业文化建设活动的设施，带有很浓厚的企业文化色彩。
7．企业造型和纪念性建筑
企业造型和纪念性建筑包括企业环境中的雕塑、纪念碑、纪念墙、英模林等。
8．企业纪念品和日常用品
企业定制的纪念品、礼品和日常办公用品等往往具有很强的个性特点，鲜明地反映了企业的文化品位。
9．企业的文化传播网络
企业的文化传播网络包括企业自办的报纸、刊物、有限广场、闭路电视、计算机网站、宣传栏（宣传册）、广告牌、招贴画等，如联想集团的《超越》、宝石缝纫机实业公司的《宝石报》。
从上述可见，企业文化的三个层次是紧密联系的：物质层是企业文化的外在表现和载体，是制度层和精神层的物质基础；制度层则约束和规范着物质层和精神层的建设，没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企业文化建设无从谈起；精神层是形成物质层和制度层的思想基础，也是企业文化的核心和灵魂。
三、企业文化系统要素之间的关系
企业文化系统是个多要素的综合体，由相互依存、相互联结的多种要素组成。在诸多要素论中，美国管理学家阿伦·肯尼迪的“五要素”说概括得比较好，他和特雷斯·迪尔在《公司文化》一书中提出，企业文化包括企业环境、价值观念、英雄人物、习俗礼仪和文化网络等5个要素。
我们认同企业文化由四个方面组成。企业文化一般分为物质文化、行为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
物质文化是指一个企业创造的产品和各种物质设施等所构成的器物文化。
行为文化是指人们在生产经营、学习娱乐中产生的活动文化，它是社会精神和价值观的折射。行为文化要求人们具有远大理想，并富于创造性，能够组成团队学习，具有共同愿景，彼此询问、学习，相互之间的关系和谐、融洽。
制度文化是国家和企业实现自身目标对人们的行为给予一定限制的文化，它具有共性和强有力的行为规范的要求。制度文化的“规范性”是一种来自人们自身以外的、带有强制性的约束，它规范着每一个人的行为。因此，制度文化既是行为文化的政策保障，也是文化管理的一个重点内容。
精神文化是创新文化的深层，主要是指社会共同信守的基本理念、价值标准，是创新文化的核心和灵魂。它是物质文化、行为文化的升华，是上层建筑。创新文化的核心精神文化应该是强调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培育参与、协作和奉献的团队精神，树立终身学习、勇于创新、敢冒风险、不怕失败的风气。
企业文化四个层次的关系如下：
企业文化的四个层次环环相扣，又互相影响、彼此依赖，构成了系统的四个要素。企业文化的核心是精神层。但精神层需要依靠物质层、制度层和行为层的建设，否则无从谈起。
物质文化尽管是文化的最外层，但物质条件是人们工作、生活和学习的场所，优秀的物质文化建设能够让人们感到身心愉悦，唤起自豪感和满足感。
人们的行为要受到制度的规范，好的制度能够让人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潜能，推动并促进国家和组织的创新行为。制度文化又是精神文化的保障。
精神文化为制度文化提供补充和营养，最后又体现在物质文化和行为文化上。
四、我国企业文化构建的路径分析
企业文化系统中的中心要素或种子要素是价值观。说它是“中心要素”，是因为它决定着企业文化的内容和方向，是系统内其他3个要素的基础。整个企业文化的生成，就是它的展开与实现。企业文化的中心要素是企业文化的最主要的表现形式和存在基础，是处理企业各种关系的准则。它体现在企业制度的各个方面，包括企业与个人之间、各种产权要素之间、各个组织机构之间、各个岗位之间、企业与外部关系之间，在企业文化系统的制定及其实现过程中都必须首先设计好中心要素。
（一）设计企业文化的中心要素
要确立这样四条标准：能促进本企业经济迅速发展，能促进本企业员工人格健康成长，能促进本企业增强内部凝聚力，能促进本企业增强外部和谐力。标准明确后，通过筛选、比较、提炼，用准确生动的语言确定下来。
企业在日常的经营和工作中积累着很多精神产品，管理人员和基层员工都有自己的概括，可以进行系统深入的回顾、调查、分析、研究，当作一种宝贵的精神资源加以开发。同时，在企业内广泛开展征集活动，将征集来的理念词分类整理，并参照国内外优秀企业的理念词，提出若干条适合本企业运用的理念词。
在此基础上，根据企业实际情况，精心设计企业文化的中心要素，并用简明、形象、易于传播的语言进行表达，并给以固定下来。
（二）宣传企业文化的价值理念
企业文化的价值理念一经确定，就要进行广泛深入的宣传，以此统一企业全体员工的思想和行动。企业员工对企业价值理念的认识，并不是完全一致的，这就要进行教育、培养，得到大家的认同。要利用各种手段，宣传企业价值观，确立企业文化，发挥员工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要通过多种传播媒介，对外宣传企业形象，让企业的价值理念深入到客户心中，要严格规范，形成制度。直接地、实际地、具体地实施，解决好实施过程中可能产生的冲突和矛盾。
（三）打造企业文化的活动平台
企业文化是个很宽泛的概念，它渗透于企业的方方面面，影响到企业的每一个员工，它不仅是抽象、高深的概念，还是具体、实在的行动；不仅是主观意志的体现，还是客观载体的展示；不仅是精神文明的结晶，还是物质文明的硕果。企业文化的思想内涵有：价值观念、企业使命、指导思想、经营理念、工作作风、行为准财、道德规范、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典礼仪式、管理制度及企业形象等。企业文化的实际活动有：生产经营管理、制定规章制度、组织科技攻关、美化工作环境、处理人际关系、进行教育培训、参与社会公益事业、开展文体知识竞赛等。可见，要构建企业文化系统，在设计中心要素和宣传价值理念后，还必须进入第三个程序，打造企业文化的活动平台。
（四）推进企业文化的全面转化
马克思主义认为，经济是基础，文化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有着不容忽视的巨大反作用。所以，作为企业不仅要开展各种各样的企业文化活动，还必须努力推进企业文化的转化，确保企业经济的迅猛发展。
企业文化向企业经济的转化：
首先，表现在企业的内在品质上。要把共有本企业特色的企业文化铭刻在全体员工的心中，内化为员工的品质、思想，孕育出本企业特有的先进典型和英雄人物。
其次，表现在企业外在形象上。要使企业文化外显出来，可以在员工的言行中，在企业可见的产品物质服务中，以及一切有形物如厂房、内环境、外赞助等方面，把企业的价值观系统地体现出来。
再次，表现在企业文化的习俗化上。把本企业的价值观念、精神状态等，都要变成全体员工自发地加以遵守的风俗、习惯、典礼、仪式等。
最后，表现在企业文化的社会化上。要通过向社会提供体现本企业特有精神的优质服务和优良产品，向社会宣传本企业的英雄模范人物，向社会展示并扩散本企业的风尚姿态，形成得到社会赞美的企业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