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怀起初是被薛红颜高贵的气质吸引了,但经过深入的相处他发现了薛红颜身上更多不为人知的特性--世故而纯真。这原本是两种背道而驰的个性,同时体现在薛红颜身上却相得益彰。林书怀看来,纯真是薛红颜的天性,世故则是她用自己的智慧在解读身边这个世界。对薛红颜了解得越深,他心中对她的疼惜越胜。他知道这段时间她似乎有什么心事,只希望自己能够多陪陪她,为她排忧解难。他温柔地答话,“我的知识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得来的。”
“我以前是南国的公主,出来不曾离开过皇宫半步。现在成了不过的皇后,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到了另一个牢笼。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在禁宫中度过了,永远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长得什么样。”薛红颜说着,不由自主地露出哀怨的表情。
林书怀看着薛红颜,眼底有着深深的怜惜,但他巧妙地不让她发觉。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你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听呀。”
薛红颜展露笑颜:“真的?那我想知道……”
林书怀认真地讲解,薛红颜用心地倾听。她时而好奇,时而惊讶,时而欢笑,时而忧愁,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印在林书怀的心里,让他得到片刻的满足。
谈话在夕阳西下之时结束,薛红颜踩着轻快的步伐会德馨宫。
凭直觉,她感到气氛不对。果然,一进大厅便看见冷脸的燕睿,小怡、小桃战战兢兢地立在旁边。
薛红颜满脸错愕,不待她反应,燕睿已经三两步冲到她眼前。
燕睿一脸暴怒的表情,“说,你去哪儿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敢情是吃醋的丈夫审讯爬墙的老婆?薛红颜一脸困惑,“除了在宫里转转臣妾还能去哪?皇上以为臣妾有能力飞出宫墙吗?”
燕睿怒火更甚,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其他人出去。”
听见身后的门合上的声音,他再度逼问:“你去见谁了?”
听见身后的门合上的声音,他再度逼问:“你去见谁了?”
薛红颜不解,“你不会认为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在你的后宫中也能私通外贼吧?”
燕睿不想再跟她绕弯子,“你想从林书怀身上得到什么?”
薛红颜总算明白了,原来他以为她对林书怀图谋不轨。“书怀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你不信我,还能信不过他?”
一声书怀刺痛了燕睿的心。那一夜之后他故意自我放逐,将欲望发泄到不同的女人身上,以为这样可以将薛红颜的身影从心里驱逐出去。然而一具具以前令他爱不释手的胴体,都无法满足他躁动的心。他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只是一直都不愿承认。今日,当烦躁的他听完薛红颜近日频繁与林书怀私会,他再也忍不住妒火中烧。他气愤地跑来德馨宫,而薛红颜却让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他故意不让人去叫她,就是想知道她的心到底放纵到什么程度。
“记住,”燕睿恶狠狠地宣誓主权,“你是我燕睿的女人,别再到处招蜂引蝶。”
真的受够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给她加罪名。“你这么说,是要表示你很在意我吗?”
燕睿的目光转为深邃,“如果我说是,我不想你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呢?”
薛红颜完全没想到燕睿会这么回答,四目相对,她听到了自己心墙倒塌的声音。“你是说真的吗?我可以相信你吗?”
燕睿深深地望着薛红颜,那张深刻的面容慢慢地朝她靠近……“以一吻为证,你是我燕睿愿意一辈子纠缠不休的女人。答应我,别在见书怀了,好吗?”
薛红颜把头埋在燕睿的怀里,听着燕睿也如自己一般剧烈的心跳,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珍爱的幸福。可是,她不是见色忘友的人,“书怀只是很好的朋友,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可以答应你少跟他见面,但是不能不理他。”
燕睿还是一脸不悦,薛红颜撒娇似地献上一个乞求的吻。岂料,在燕睿的主动回应下一发不可收拾……
薛红颜情难自抑,发出无助的哩哝,“皇上……”
“叫我‘睿’,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燕睿沙哑的声音听在薛红颜的耳里有如催眠。
薛红颜觉得腿脚酥软,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呻吟,“睿,睿……”
激情过后,薛红颜慵懒地瘫着。“现在你愿意听我解释那封信的事情吗?”
听不到燕睿的回答,薛红颜明显地感觉到燕睿绷紧的情绪。她尽力安抚。“我和薛贵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尽管他确实有那种想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上吊自杀吗?不是为了抗拒和亲,而是因为薛贵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
“可是你的第一次明明给了我。”燕睿困惑不解。
“那天薛贵强吻我,我没有办法,就假意要他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实则是想轻生。后来我自杀不成,薛贵又想对我出手,结果我踢伤了他。”
燕睿轻讪,“就像你上次踢伤我一样?”
薛红颜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你当时的眼神便想到薛贵。”
燕睿轻抚薛红颜的发丝,表示安慰。
薛红颜接着说:“那天使节偷偷摸摸地递给我一封信,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避开所有的人独自拆开来看。信是薛贵写的,他说要打败北国,把我抢回去。我看了信之后很气愤,就把信撕烂了扔到地上踩,还不解恨便又捡起来烧掉。你放心,我已经不想与南国有任何关系了,如果有一天你和薛贵真的开战,我一定会支持你的。”
燕睿深深地看了薛红颜一眼,表示奖励。
“你是怎么知道我收了薛贵的信?还有我与林书怀见面的事?”
燕睿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你忘了,这里是我的后宫。”
薛红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看来我以后做事情要小心了。”
燕睿陷入了沉思。
摇曳的烛光中
经过一番思考,燕睿做了决定:“好好保护皇后,以后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不必向朕汇报了。”
“是,皇上。”
自从双方表明心迹之后,燕睿与薛红颜的关系越来越融洽。燕睿到德馨宫的时候越来越多,去找别的妃嫔是时候越来越少,他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专宠一个女人。他开始关注薛红颜的衣食住行,他请人为她才智新衣、打造各式的珠宝首饰。知道她喜欢养花,他便为她弄来珍贵的菊花种。他做了自己所能想到的可以为一个女人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