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夫人与怀瑜骑在前面。
“今日之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权当什么都没听见。逸辰毕竟是比你年纪小些,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
沐夫人停顿了片刻,继续说到,“你自小就聪明懂事,待人也宽厚,也望你能够放宽心些,不要与逸辰那孩子计较。”
彦怀瑜面色未改,只淡淡地回话:“我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孩子,对他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自然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沐夫人就不必多虑了。”
话也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沐夫人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在其后的二人却是有些悠哉悠哉。
楼逸辰一脸自恋的模样:“这丞相府的公子穿衣打扮真的是与我们这些俗人不同,经常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好像这神气也比常人更俊秀些。”
“你这人,彦公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要这般出言不逊。”安陵听他阴阳怪气的话,心中很是不悦。
“关你屁事儿没有,你着急个什么劲!爷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君子的外表,道貌岸然!”
说着瞟了一眼安陵:“哟呵!难怪要维护那伪君子呢,原来这关系也不一般呐!你俩是不是昨晚商量好了,要穿这素白的衣裳。”
“无赖!你可别见谁就泼谁的脏水!”安陵说着策马而去,不再理会他。
“穿什么不好,非要穿得一样。爷就是看不惯。”楼逸辰在后面喃喃自语。
走走停停,骑马而行半日,终于到了法佛寺。
安陵有些疲惫,一屁股坐在了寺外的草地上,手里捻着一根草,神情恍惚地望着这阴郁的天空。
彦怀瑜正要去扶她起来:“这地上水汽颇重,虽然是午时,雪也化了,但总归是寒气重。安陵姑娘,你快起来。”
楼逸辰见此状况,立马上前,右手按在了安陵的肩上,一使劲,她就又坐在了地上。楼逸辰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别听他的,他这人无趣的很,只知道诗书礼义。我们这叫豪放不羁,爱坐哪儿就坐哪儿,你管的着吗?”
楼逸辰对彦怀瑜吹胡子瞪眼的。
怀瑜压住心中的火气,和颜悦色地缓缓道来:“这地上湿的很,楼世子,安陵姑娘,都起来吧!我们进寺里去坐。”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楼逸辰不耐烦地说,同时用手压住了安陵正想起来的身子。
怀瑜见劝不动他,叹了一口气后转身而走。
“你看吧!我就说他道貌岸然吧!”楼逸辰转头向安陵说到,嘴里叼了一根枯草。
“你有病吧!”安陵骂了他一句,起身离去,这次楼逸辰没有再拦住她。
正巧撞上彦怀瑜手里拿着一块黄布,尴尬地看看手里的东西,瑟缩着将它藏在了身后:“从寺里寻来的。我说给你拿来垫着坐的,你就起来了。”
安陵怔了一怔:“谢谢。”而后不悦地进了庙里。
怀瑜紧随其后。
楼逸辰还在原地不动,乐得个自在。
沐夫人正在磕头拜佛,一位小和尚接待了他们。
寺庙里,木鱼声很是有规律,在这里也得了片刻的清闲自在。
突然楼逸辰急匆匆地闯进来,打破了这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