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榆本想着回去肯定是要被骂的,可想不到这责骂,比预期的要来得早些。
刚走出医院门口,一辆车就停在了啊榆和洛晨面前,挡住了去路,车内的人摇下车窗,探出一脑袋,笑眯眯的“呦!洛大少爷,还活着呢!”
“我说你这贱人,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信不信我凑你啊!”说着挽起袖子作势要打过去,看不出刚出院的样子,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贱人一向如此,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就像吃进的饭不经过胃部吸收直接成了屎拉出来,看不到亦没有顾虑到一旁的啊榆,低头,扯着衣角,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任剑勾勾手指头,挑眉,胆肥了“有本事你就来啊!”
洛晨恼了,拿过啊榆的背包,咬牙切齿指着任剑“啊榆,咬死他”。
啊榆愣了一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接受指令,一把抓着贱人的手,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任剑傻了,车内的人也愣住了,呆呆的,不知所措,洛晨环手抱胸,在一旁乐呵呵的,过了一会,某人开始鬼哭狼嚎“啊!痛……痛”,众人被这鬼叫声给吓着了,才反应过来,错愕的扔开任剑的手。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看着贱人,啊榆很无辜的问,刚才的事,定不是自己干的,啊榆自我催眠。
“啊榆,你是狗吗?他说咬,你还真咬啊!”摸着手,怒气冲天。
愣了,找不到辩解的理由,断断续续的“谁……谁让你这么说他的,活……活该”。
她这哪是狗啊!分明是狗腿子,她咋就没发觉自己还有这潜质呢?看着洛晨,脚底发冷。
抖了抖肩,自己被自己吓着了。
委屈着,反问洛晨“洛晨,我是狗吗?”
想着,以这样的方式缓解自己的尴尬和愧疚,说到底,啊榆还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
洛晨乐呵呵的笑,很开心,脸上有了些许的气色“没事,我牵着你溜一辈子”。
呃!这是间接说明,啊榆是狗吗?
贱人含泪,抹了抹,委屈着“啊榆,你到底还是跟了他,嫁鸡随鸡,嫁条狗到处咬”。
啊榆满头黑线……。
“你丫的,说谁是狗呢?”某人不乐意,一脚踹在车门上。
“好了,你俩就不能消停会?还回不回家了?”车内走下一人,温文尔雅,白色上衣,带着书生气,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这就是顾云天。
这种感觉,让啊榆一度觉着这是个很好相处的男生,即使有过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可事实却不是,他似乎比每一个人都还要讨厌啊榆,就像此刻,那从啊榆脸上掠过的眼神,带着比厌恶还要重些的恨意。
啊榆晓得,他气自己。
恨不得啊榆……从未出现过。
跟在洛晨身后,希望就这样,躲在他身后,成为透明的,企图躲避所有的责骂,不安,局促,感觉连呼吸都是错的……。
车窗在风景快速的掠过,啊榆想到了第一次洛晨接自己回家的情景,望着车窗,满腹愁绪。
“啊晨,你没事吧!”顾云天问,透过后视镜,看的却是啊榆,那眼神,似要将啊榆看出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