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拒绝他们的要求!”巴列维断然说道:“必须严令,每个军团只能按照大本营的命令,轮流短暂休息,除此之外,不要指望其他好事了,要他们以御林军团为榜样,不惜一切代价,猛烈攻城;同时传令下去,城破之后,纵掠三日,以赏三军!”
“也罢,事已至此,也只有硬起头皮死拼到底了,”泽林怏怏地强打精神,一边书写命令,一边痛骂着:“该死的普兰啊!我要让你彻底化为一片废墟!”
看着传令兵手持自己的军令匆匆而去,泽林四下张望了一下,找不到酒杯(躺在火炉里呐),于是干脆一把抄起帅案上的酒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哼,身负托国之重的三军统帅,危急关头,城府却显得如此浅薄,终究难成大器!巴列维冷冷地看着借酒浇愁的泽林,心中暗想。
此时,帐外一声长嘶,震动大营,泽林和巴列维闻之大惊,刚要过问,帐外一名卫兵已经手捧一封封印完好的金匣,快步冲了进来:“启禀大帅,王都有飞龙传旨!”
“啊?”泽林和巴列维相顾失色,一齐惊叫起来,他们深知,如果没有万分紧急只事,王都那里断不会动用宫廷魔法师的宝贵坐骑来当邮差的。
当泽林颤颤巍巍打开金匣,取出诏书看后,才震惊地获悉东方的埃松城已经在日前失陷了,据说是普兰叛贼招抚的一支海盗部队从陆路攻破的,据说海盗有数千之众,如今留守的埃松城防部队已被全歼,困在港口里的东部舰队已经不复存在,海盗们正在大肆劫掠府库和货仓里的金银财宝,而且扬言要长期坚守呢!
哎呀,哎呀呀!泽林闻讯可以说是心痛。。。准确得说应该是肉痛不已,他倒不是担心埃松城军民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在埃松寄存的海量财物的安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但愿那个脑满肠肥的法洛尼郡守大人能够把那些个命根子藏得严实一点,别那么快就被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给发现了。
正当泽林慌慌张张地为法洛尼的藏宝计划进行祈祷的时候,巴列维细心地提醒道:“大人,太后有令,命你速调部队前去收复埃松,而且越快越好啊,您看这该如何办理啊。。。”
“数千海盗,唉,不小的一只队伍啊!”泽林苦笑一声:“而且又是个据城坚守的架势!虽说他们比该死的普兰叛贼好对付一些,可如今前线的各个军团都陷入了围城苦战,只要撤下任何一支,其余军团还不闹翻天啊!”
“大人明鉴!这里的部队一支也调不得!”巴列维点头赞同:“而且这里距离埃松太远,要不您修书建议太后从王都的留守部队那里想想办法,抽调一些去收复埃松?”
“王都?王都要有办法找出一支军队,王后还修书作甚?”泽林喟叹不已。
“那您就建议太后暂时不要收复埃松,等我们攻下普兰后,再大军班师东进如何?”巴列维建议道。
你懂个屁!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泽林心中暗骂,你哪里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王后和我多年搜刮的一多半家底都放在了埃松,如果去晚了,给海盗们洗劫了个素面朝天,那王后还不把我给生生活剐了呀!
“唉,你不要说了,我清楚得很,太后是不会同意的!”泽林坚决地摆摆手,口气强硬地说道:“我决定了,奉太后旨意,调留守在后方桑德森小镇的第五、第六军团东征,收复埃松!为抓紧时间,就把我的调令连同太后的诏书一起,叫那条飞龙带往桑德森小镇,严令两个军团立即启程!”
“大人,如此以来,我们的辎重大营可就彻底空虚了呀!”巴列维大惊失色。
“哼,怕个什么?”泽林自负地扬起了脖子:“如今普兰叛贼被我们团团围住,城破在即,哪里会有什么剩余力量能穿透重围,去袭击辎重大营,因此,只要留下一些必要的看守就足够了!”
“可大人,毕竟哪里是我们的命脉所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巴列维焦虑地说道:“您也看到了,千里之外的埃松不也说丢就丢了吗?”
“你实在是多虑了!”泽林不屑一顾:“埃松是被那些常年活动在东部外海的海盗们攻破的,而在西方,我们大军一路行来,梳篦子一般把所到之处拉网一般排查了个干净,只怕连小毛贼也藏不了身,何况什么军队?”
“大人说得不无道理,可毕竟大军命脉所在,不得不防啊!”慎重的参谋官依然固执地坚持着。
“你这个人,真是!”泽林没好气地瞪了巴列维一眼,转念想到他毕竟是故国派来的高级军官,太后对此人也是非常地器重,于是只好妥协道:“就依你吧,两个军团各留下一个联队,看守军粮,这总可以了吧?”
“这。。。就这么办吧!”巴列维搔搔头皮,其实依他看,最好留下一个军团才好,可转念想到太后要求火急收复埃松肯定另有原因,而人去少了怕是无法攻克坚城,因此也只好勉强同意了。
这时候,帐外甲胄铿锵,一群全身浴血、披头散发地将领大步闯了进来。
“你们。。。何事!”泽林惊问道。
“恭喜大帅!”当先一名神情激动的金甲将领颤声禀报道:“普兰城,就在刚才,被我们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