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心动不如行动,要不,你也在这里顺便享受一下?”内德维德冷笑一声,随手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衣不蔽体的**身上。
“不敢,不敢,好意心领,我这条老命还没有活够呢!”巴库宁苦笑着连连打躬。
“不要在这里扯皮了,下面我们就要面对那个闭关的硬茬子了!”罗丹把手拢在袖子里,冷冷地说道:“只是教堂这么大,不知道他躲在哪里闭关呢?”
“咯咯,这位大人,卑职早就打听清楚了,”披着斗篷的**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此时,他脸上一片清明冷傲,哪里还有一点刚才的柔媚入骨的样子:“那位大主教目前正在地下室里静修,至于地下室的入口嘛,就在他卧室的书柜里。”
“唉,果然了得,随便抛几个媚眼,就把那几个神棍哄得竹筒倒豆子!”巴库宁双挑大拇指。
“那是因为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素来清静无为、与人为善的精灵居然如此狠毒!”罗宁望着那些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们,由衷地感叹道。
“哼,既入这片杀伐遍地的红尘,那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如果一击不中,那么,不善于近战的精灵,就是别人刀下之鬼了!”内德维德阴沉沉地说道。
“军团长大人,下一步我们该干些什么?”**肃声道。
“你们立即到教堂外拿回自己的弓箭,然后和增援的弟兄们一起杀往教堂旁边的那个小营地,估计那里有几百名教会武士,能力稀松平常的紧,将他们全部杀掉吧,然后,你们沿着教堂周围严密布防,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至于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办吧!”内德维德微笑着拍拍手下的肩头,以示对这场刺杀任务圆满完成表示高度肯定。
“遵命!”带着得意的眼神,**领着精灵们闪身而出。
“下面,真正的刺杀要开始了!”巴库宁长叹一声,猛然拔出烈火熊熊的长剑,当前向着教堂深处走去,在他身后,居中是双手已然拢在袖中的罗丹,垫后的是手持长弓,早已搭上三支箭矢的内德维德,教堂墙壁上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斜斜地印在地面上,与他们的影子相互重叠的,还有那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牧师和神罚者们的尸体,他们一个个都是胸口被刺,唯有那位倚在墙角,早已气绝的贝隆,除了胸口之外,脖子上还有两个对穿的细洞,细细的鲜血兀自在蜿蜒的流出,他们的鲜血像小河一样汇集起来,在地上形成了一大片泛着淡淡腥臭味的血渍。
地下室的铁门之外,三位蹑手蹑脚的刺客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到头来,还是巴库宁一马当先,刚想奋起一脚,生生地破门而入,却突然听到房门里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喘息声。
“三位身手如此了得,但并没有一丝半点暗黑气息,可见并不是夜隐公会中人,唉,那有何必自甘堕落,与那些异端沆瀣一气,做下此等大逆之事?”莱布略带痛心地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嘿嘿,我们以前确实不是什么异端,但今夜以后,我们只怕不是也是了,”巴库宁眼见行踪已经被发现,于是收回堪堪要踢出左脚,然后小心翼翼地平举长剑,殷红如血的剑芒呼啸着破剑而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也说不得了,怪只怪你为何要多惹是非,硬是要坏了别人的好事呢……”
“谁的好事?是艾拉尼齐亚人的,还是索马里蓝和伯罗奔尼撒联军的?”莱布冷冷地说道。
“单凭你这一问,就足以证明你智商的有限程度!”巴库宁冷笑一声,奋力挥剑而出,铁门四分五裂,露出室内地上的草席上盘膝而坐的大主教憔悴不堪的身影。
“草原精灵!莫非,你们是联军派来的刺客?”莱布一眼就发现了一头翠绿长发,容颜俊美的内德维德,当即惊呼起来。
“正是,奉苏格拉底太子的将令,特来将你这个刻意偏袒艾拉尼齐亚的老神棍除去,现在,明白了吗?”巴库宁长剑直指,厉声喝道。
“偏袒,偏袒,原来如此……”莱布摇了摇头,终于慢慢明白了过来,随即扬起头,对着三个跃跃欲试的刺客微笑道:“如今我重伤在身,只怕当真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你们可曾想到,刺杀教会大主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于教会结下了不死不休的梁子!”巴库宁毫不含糊地回答道:“意味着一旦事情败露,那终身都要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或许,还意味着冥冥之中,你们在天界的靠山们降下如附骨之蛆般的凶狠诅咒!”
“既然知道如此悲惨的下场,那你们为什么还这样执迷不悟?”莱布困惑地说道。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巴库宁居然微笑了起来:“我们这些人,早就上了别人的船啦,回不了头了,所以嘛,明知你不是好惹的,那也只好惹一惹了,没准下手足够干净的话,或许能瞒住你的主子们也说不定……”
“哼,圣血大教堂数百人,只要一人得见,你们还想彻底瞒住?真是做梦!”莱布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