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底怎么啦?三太子信里到底说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掏出手绢,含烟不停地擦着我脸上永远擦不干的泪水,一条手绢很快就全湿了,立在含烟身后的染雪递过她的,也只能缓一时之急。
我只是一直摇头,一直摇,过了好久,才渐渐有所减缓,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烟,我,对不起他……”
含烟听得一头雾水,在她眼里,向来只有Andre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他这一说从何谈起?
“夫人,能让含烟看看三太子信里说了些什么吗?”静下心,含烟温声细语地哄着我,希望能弄清情况。
我宝贝地护住手里的信,抬头看向含烟,“你,不要弄坏它……”
“好好好,夫人,含烟绝不会弄坏三太子的信的,给我看看好吗?”她再次耐心地哄着我。
含着眼泪,我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一样瞅着她,半信半疑地把信递过去,眼睛始终盯着她,防着含烟劈手夺过信时弄坏了它。
对我戒备的目光无奈,含烟小心翼翼地接过信,看了看,又在我盯梢般的目光下赶紧还给我,满脸不解。
“夫人,这,全是好话呀……难道……你嫌三太子写得太少?”
我一听,立刻猛摇着头,也不管自己额上的伤尚未痊愈,就是不愿听到这种话,让我的亏欠悔恨越发浓重。
这可吓坏了含烟和染雪,我现在的身体(尤其是头部),哪经得起这样猛摇?铁定会出事。
“夫人,别摇了!”含烟惊呼出声,伸手想稳住我的脑袋,而自幼习武的染雪更快,出手如风,力道由轻转重,在缓冲下固定住了我的头。
递给染雪一个感激的眼神,含烟回过头来,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对我说,“夫人,坐在墙边对你的身体不好,我们起来说好吗?”
我含着眼泪点头,任由含烟和染雪一左一右地架起我,将我扶到软塌上。
靠上舒服的软垫,放松了神经,我很快又有了晕眩无力的感觉。
半眯起眼,我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看着染雪身形如电般闪出去打水、含烟拿来布巾,由着两人合力清理我脸上狼狈的眼泪鼻涕。
“含烟,我总是辜负他……”脸上渐渐清爽了些,我的精神也有所恢复,想起之前含烟的误会,我忍不住澄清。
“夫人,慢慢说。”含烟的动作缓了缓,怜爱地叮嘱我。
“记得,我给你说的故事吗?就是一条很勇猛的鱼和它爱吃的小鱼被很厚的水晶隔开那个……”
“嗯,沙(鲨)鱼的故事。”含烟点头,停下手中即将完工的清理,凝望着我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