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渊回到将军府,翌日,就得到战报,他的爹夏禹将军在与申国作战时中了毒箭,在诊治时毒发攻心而亡,尸首在往回运的途中遭申国敌军拦截,只落得个尸骨无存。
“爹——”听到这个悲恸的消息,留渊不禁泪水纵横,虽然平日里多看不惯父亲的粗犷,但那毕竟是和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回忆起娘亲死时的情景,留渊痛心疾首,恨不能将申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只恨。
将军府上早已搭上了白布和白灯笼,以后这个家,就只能靠留渊了,“哈哈……”留渊不禁觉得好笑,自己什么也不会,一介书生,怎么能继承父业,看来这个将军府就是毁在自己手上了,想到这里,他就更加难受,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跑到街边的酒家,要了一大坛烈酒,希望醉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无痛苦亦无伤悲。
“姐姐去哪儿?”看褒姒慌慌张张出门,褒嫱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他知道,一定是将军府出事了,否则姐姐不会如此在意。
“你不知道吗?夏禹将军殉职了,留渊现在一定很伤心,我去找他!”说罢,褒姒便匆匆忙忙往将军府跑去。
“什么……”褒嫱还没回过神来,褒姒已经跑远了,褒嫱此时又如何不想陪在留渊身边,只可惜留渊喜欢的人是姐姐,她替留渊伤心,但是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天渐渐地阴下去,褒嫱独自坐在大堂内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褒嫱听到有人在敲府门,“难道是姐姐回来了?”她一边寻思着,一边跑到门口去看。
嘭——下人将门一打开,留渊便重重摔在门口。
“留渊哥哥——”褒嫱十分诧异,看喝得醉醺醺的留渊,她心痛不已,“来人,把夏禹公子扶进厢房,怎么醉成这样!苑儿,快去打一盆干净的水来!”
厢房的空气有点潮湿,兴许是下雨下得太久了,散发着一股霉味。
“小姐,水!”苑儿将刚打好的一盆水放在木桌上,然后将一块洁白的绢布浸入水中,等到润湿了,便把它拿出来拧干了,“夏禹公子怎么醉成这样!”
“我来吧!”褒嫱伸手去接绢布。
“这,小姐,不太好吧……”苑儿有些诧异。
“没关系,你先下去吧!”褒嫱只是淡淡笑了笑,好不容易有机会这样看着留渊,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诺!”苑儿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屋内,只剩下喝得醉醺醺的留渊和对他有好感的褒嫱,似乎会发生什么,又看似什么都不会发生。褒嫱小心翼翼提留渊脱去上衣,用绢布替他擦拭着身体,从红晕俊秀的脸颊,到干净无暇的脖颈,再到细腻的体肤,然后她将留渊扶到床上,准备收拾好离去,她会珍惜今天的美好,把这段回忆永远留在心里的。
“别走,阿姒,我怕,我怕,不要离开我!”留渊一把抓住褒嫱的手,褒嫱受宠若惊,吓得绢布都掉在地上。一丝邪恶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飘过,然后她顺势倒在了留渊身上。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对不起姐姐,但是她是那么的爱留渊,曾多少次在梦里梦到,自己就是留渊的新娘。就这样,一切按照这个顺序发生了,留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褒嫱也迷迷糊糊,两人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