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发呻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看到夜鸾并不反抗,又缓缓地游走下增,并在夜鸾耳边说:“没想到夜鸾姑娘的皮肤是这样的细嫩,早知如此,就是花两千两,我王守发也愿意。”
夜鸾脑子昏昏沉沉地,虽然明知道身后那双手在肆意乱摸,可是夜鸾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大娘二娘对所有的姑娘的每一个教导,都是以顾客为重,只要价钱合适,客人就算让你自己肋着脖子上吊,也得答应。
夜鸾痛苦的忍着,希望他这一个吻不会太过份,可是突然间他的手伸进了自己裙深处,摸到自己那最隐秘的地带,夜鸾将托在地上的手翻转过来,狠狠的一个耳光就甩在了王守发脸上,王守发那全是赘肉的脸上立刻布满了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子。
一时间,周围静极了,连王守发也愣住了,在扬州众多青楼里进进无数次,可从来还没能遭受如此待遇,一时之间看着满脸通红的夜鸾呆住了。
夜鸾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收场,同样也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身旁的柳香香大叫道:“姐姐怎么可以打客人?王公子可是出了两百两银子呀,如果姐姐不愿意,完全可以让给香香,看王公子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王守发像是得到了启示,自己花了银子为什么还要被女人打?这周围哪一个不是自己的熟人,叫自己以后在扬州还怎么混?于是大叫道:“尤老板,你也不好好管教一下?我怀疑这****是没有休养好,还是休养病了?竟然打我?”
尤万芳大梦初醒,慌忙跑上前来,将夜鸾手中捏得出汗的银票拽了出来,斥责道:“夜鸾,你怎么回事?你要身子不舒服就该告诉王公子,哪个男人不怜香惜玉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公子?还不快跟人家王公子道歉?”
夜鸾红了眼睛,自五岁开始身在青楼,大娘对自己好吃好穿,自己心满意足,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委屈和无奈,看着尤万芳摇着头,夜鸾知道自己不可能违抗大娘的话,可是眼泪仍然滚滚而落。
王守发看着夜鸾流泪,怒骂道:“被打人的是我唉,你委屈什么?难道打的你的手疼?他娘的,来青楼老子是来寻欢乐来了,不是来挨妓女的打,要不是你是个女人,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尤万芳低声赔理道歉,并拉着夜鸾说:“快道歉!”
一旁的几个客人起哄说:“王公子大人大量,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再说被那夜鸾姑娘的手打一下,真的有那么疼吗?干嘛说翻脸就翻脸?说出去闹笑话!”
虽然几个客人在说风凉话,可是青楼里众多的姑娘和客人都在用不同的眼光看着夜鸾,看这个出自青楼,却不让男人摸的女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夜鸾正独自吞咽着泪水,却听得门外拍着巴掌,一个人高声叫道:“一群大男人在这挤兑一个女人,有什么趣?是不是整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做,来这里寻乐子寻不着刺激的,就演这一出出来找兴奋?”
夜鸾抬眼望去,看到一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摇着扇子站在那里讥讽着说。一群人自然被这话挑怒了,就接着话头说:“我们是吃饱了撑着,却不知道公子是不是饿的四处找饭吃?要说是饭,这青楼的姑娘个个可以顶饭,就是不知道公子是什么口味,别口味太重,熏着了自己,到让搅了味口!”
那人一步跨了过来,看着王守发冷笑一声,说:“这巴掌到打得正是好处,有这点红色装点,倒比原先的脸好看多了!”
王守发本正等着夜鸾道歉,脸色正是尴尬,听得被这么一个陌生人奚落,气不打一处来,直起脖子扬着声说:“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教训大爷,你知道不知道大爷是什么人?”
那白脸书生把扇子一合,却并不拿眼看王守发,只笑着说:“是不是什么角落里的首富呀,肥的连全身的肉都是铜臭!”
王守发无话可说,脖子一梗,直起身来就要与书生打架,尤万芳见了,慌忙上来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今天全是夜鸾的不对,王公子今天的场子费全免了。至于这位公子,到不知道是来找姑娘,还是来看歌舞的!”
那书生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夜鸾,看到她满脸憔悴,神色恍惚,就用扇子点着夜鸾说:“久闻夜鸾姑娘的舞姿丰美,特来观瞻,却不料一进门就遇晦气。这天仙般的女子,被这臭味一搅,怕也会颜色尽失!”
王守发气不过,伸出拳头就要砸了过来,夜鸾见了,惊叫一声,本来自己也不明白这公子是谁,何处见过?
可是见她走到尽处,那眼睛深如幽潭,突然就想起这眼神自己曾经见过,仔细思量,才想起眼前这人不是白怒雪又是谁?
见王守发要伸手打白怒雪,夜鸾也顾不得多想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惊叫一声。却不料白怒雪用扇子轻轻一点,看似轻盈,却生生将王守发的胳膊支了回去,王守发退了一步,瞪着眼前的白脸书生看,脸上却是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白怒雪那一下将王守发的胳膊处点的生疼,那不是常人有的力道,看到白怒雪神色自如,王守发一时之间不敢再造次,只用余怒说道:“尤老板,这就是你们春香楼的待客之道?”
尤万芳走到王守发前面,左揖右拱的道着歉,一边喝着柳香香说:“香香还不快陪着王人子上楼喝杯茶,消消火!”
柳香香撅着嘴,用纤指将周围的一群男人一一额头上轻轻点过,然后似嗔似怪地说:“姐姐得罪了客人,就得香香来补偿,妈妈也太不公平了,不过我想王公子一定会补偿香香的,你说是吗?王公子?”
那王守发见了柳香香,立马堆起一个笑脸,说:“那是,那是,今晚这二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香香如此姿色就是让我再加二百两我愿意,还望香香姑娘笑纳!”
柳香香扭着小腰,对夜鸾轻瞥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与王守发上楼去了。
夜鸾看着这一切,心间无地自容,只看着白怒雪苦笑,尤万芳见白怒雪一身书装打扮,怕她不是一个有钱的主,就冷言冷语说:“不知公子是来姑娘,还是看歌舞?”
白怒雪从衣袖中掏出一张银票说:“这个月,夜鸾姑娘是我的,概不准别人打搅,看这些银子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叫人拿来!”
尤万芳心间本想着,夜鸾什么时候搭上了这么个穷书生,怕是要吃亏了,漫不经心打开那银票一看,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两……两万两银票?公子,这……这是真的吗?”
声音的惊诧,不由都惹得刚刚上楼的柳香香和王守发回过头来,柳香香一听是两万两,心间妒火重生,刚才略胜一筹的心情转瞬既散。
厅里的客人姑娘自然也吃了一惊,素闻夜鸾身价之高,但最高不过五千两一个月,从来没有人一时之间拿出两万两来包一个月的事情。
白怒雪看着夜鸾,挑着眉头说:“怎么,两万两还不够?那在下真是有些对夜鸾姑娘不敬了,说着又从袖间掏。
夜鸾自然知道,白怒雪是在给自己撑面子,于是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对身边的尤万芳说:“夜鸾先陪这位公子上楼了,妈妈把银子收着吧!”
尤万芳一时激动,脸色都变了,说:“你快去好生陪着这位公子,晚上我叫厨房准备点吃的,你们好好喝一杯!”
夜鸾看着白怒雪,微微一笑,她这一来,似雪中送炭,将自己心间那些不快一同都挥散殆尽,夜鸾轻轻挽了白怒雪的胳膊,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虽然心中不明,白怒雪为何突然来访,可是心中却充满了对她的感激。
白怒雪也十分配合,似一个男子一般,让着夜鸾先走,一如一个公子风范,夜鸾又想笑又不能笑。
“公子,请!”夜鸾打开自己的房门,知道楼下的人仍然在观望着,只好把戏演到底,说道。
白怒雪轻轻一笑,然后一步跨进了门,夜鸾随即把门关上。
“姐姐怎么来了?今天若不是姐姐的到来,夜鸾怕要吃些亏了,只是浪费了姐姐那两万两,我大娘向来嗜银票如命,怕是要不回来了!”
白怒雪继续装着男子,用扇子挑起夜鸾的下巴说:“如此天姿国色,不用说两万两,就是十万两爷也会毫不心疼的给!”
夜鸾扑哧一笑,说:“姐姐别闹了,夜鸾不知道姐姐到访有何重要的事情?”夜鸾说着,让着白怒雪坐到桌旁的椅子上,又为她添了一杯茶水。
听得夜鸾这么一问,白怒雪这才将脸上的嬉笑之色收了,有些沉重地说:“最近,朝廷频频派出探子来打探银龙帮的实力,看起来像是要有所举动,银龙帮近几年来因为广施善德,所以拢聚了不少穷人百姓在银龙帮名下,看起来实力浩大,其实也不过是个空囊,真正银龙帮的弟子不过一万多人,可是朝廷觉得银龙帮对朝廷构成了威胁,我得到消息,朝廷是要剿灭银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