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纬对陈永年匆匆出宫,总是难安,穿了侍从的衣服,偷摸摸去见他。见他终于神情正常,一边觉得庆幸还好出宫到陈府,一边刻意讨好,说既然已经穿了侍从的衣服,就干脆伺候伺候他。可哪里想到那陈永年倒真敢使唤,仰靠在椅背上,被吩咐她去敲背。
萧纬嘿一笑,凑到陈永年身后,敲了两下,便俯低身体,凑到他脸边:“怎么样,轻了还是重了。”她这么俯低,两人就凑得更近。在陈永年眼里,就瞧见萧纬红唇白齿,带着浅笑,幽香扑鼻,诱惑极了。
他大着胆子,侧首微微抬起,就深深吻上萧纬双唇。就见萧纬的双眼一下子睁得极大,晶晶亮亮,像是吸收了桌边烛火的亮光,还是替代了窗外冷然月色。又从她眼底,看见他自己的墨绿双眸,竟然是奇妙地柔软地混合起来。彷如此时的他和她,恨不得能立时拥抱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想必是给门外的李子树听了个全场。等萧纬被抱着坐在陈永年腿上,正拥在一起喘息,就听李子树在外头,尴尬地咳了几声:“皇上,要不要送些沐浴的水进来。”
诶,实在有点害羞啊。萧纬瞪了陈永年一眼,都怪你个急色的臭男人。这眼神太媚,特别是在运动之后,更是带着让人心痒痒的神态。
陈永年凑近轻点,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问:“我帮你洗。”见萧纬惊诧地瞪大眼,露出酒足饭饱地喜色,“我也伺候你。”不等萧纬反对,他已从旁边架子上抽了衣服将两人裹起来,嘴里应了声:“嗯,进来。”
李子树头也不敢抬起,将水放在门里,摆好沐浴的东西,便匆匆出门。陈永年低头轻笑:“她倒很是识趣。”萧纬点点头,双手抵住陈永年肩膀:“那是。放开我,我自个儿来。”
“我也要洗,一起吧。”
萧纬觉得这次眼睛都要瞪掉了。可就算她要挣扎,陈永年那家伙用衣服裹人的本事真是厉害,怎么拉扯都拉扯不掉。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抱起她,先放她进水桶,才把衣服轻轻松松抽掉,自个儿也迈步进来。又是眼巴巴看他一本正经地让她坐在他身前,拿块细布轻轻帮她擦拭。
“怎么身后有淤青?”那家伙记性不大好的问了句,问出口后,大约才想起来刚才那么激动地把她丢到书桌上的是事情了,一下子沉默起来。过了会,手指才慢吞吞滑过,帮她轻揉舒血。可是,目的是很正经,但行为太暧昧了。萧纬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煮熟的虾米,卷成一团浑身涨得通红。
“你怎么那么烫?”那家伙又问了一句明知答案的废话。问出口后,大约才想起,他们两个现在实在是太过害羞,不烫才不正常吧。收声之后,一下子搂住萧纬,让她靠在胸前,居然轻轻低低的笑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萧纬愤愤说了句,可惜没有衣服又被人搂在怀里,这气势不强,还略带了点好玩的语调。就觉身后那人胸膛震动,还故意在她耳边笑得暧昧。
总算那家伙笑完,压着声音在她耳边问:“还回宫么?”他像是犹豫了小会,“明天我可以告病。等过几天,应奉机应该会拿着我故意留给她的证据去找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元掌案收网。抄家的钱,正好送去救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