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vancouver,温扬和昆亚受到彼克先生的邀请来吃饺子,来的时候,奎娜已经站在厨房里忙活着和面调馅了。
“哇,真没想到,女军官竟然还一手的厨艺呢。”昆亚闻着奎娜调出来馅料,已经闻出香味来了。
“在部队,是什么都要学会的。不过这个馅料,是额娘教我的,小时候,额娘常做给我吃。”奎娜难得说的多了。温扬看着奎娜认真和馅的样子,终于知道什么叫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了,奎娜啊奎娜啊,不就是这样了不起的女人吗?
而小城这边,大清早吃了饺子,成凯东早早的过来喊周赫了,今天,他和周赫结伴,一块出门给邻居阿姨伯伯们拜年。
小城总有这样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孩子小的时候跟着爹妈出来走街串巷拜年,长大了过二十岁就几个兄弟姐妹的出来,给长辈们拜年。老人们,则都是守在家里,等待小辈们过来拜年。
这是上午,下午,通常老爷们儿们聚在一堆,抽烟喝茶聊天的,女人们三五成群聚在另一堆儿,聊天拉呱说说孩子说说家长里短。孩子们自有自的伴儿。
这不,温家杨家几家的妈妈又都凑在温家嗑瓜子聊天呢。也摆上一壶茶,聊的尽兴。从新衣服上聊到家常。
“小赫现在都是中校了吧,年纪轻轻的,真厉害啊。”英子说。
“还中校呢,这拿命换来的军衔我看不要也罢。”黄云喝了一口茶,不怎么高兴。她这是昨天晚上才看到儿子心脏处的枪伤的,光看看就吓得她心惊胆战了,这臭小子就是不长记性。“当兵当兵,不知道哪一天是得了军功丢了命。”
“呸呸呸,这大过年的,说这个干什么。”阿文说。
“哎,你家达安,来信了没?”晓娜问阿文。
“来是来了,还不是老样子,说不用挂念,这次倒是打了卡上不少钱,估计是过的还行吧,你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的,往家里打什么钱啊,自己过的好不就行了吗,谁也用不着他惦记,真有良心啊,就赶紧回来。”提起儿子达安,阿文的埋怨又何止少过黄云?周赫是出生入死,至少家里边也知道啊。可是达安,一走也三年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要我说啊,咱也都别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管他们还能管几年啊,现在我算是也想明白了,随他们去吧,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人生都是他们自己的,咱负责生,还得负责他们过日子啊?”苑芳喝茶,说。
“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可毕竟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盼望他们大富大贵的,一辈子平平安安顺心点可就行喽。”晓娜剥了块糖放在嘴里,顿时甜丝丝的,感触了味蕾。
“咱这几家啊,哪家的有你家雪儿最平平安安顺心了?哈哈。”英子一边说一边笑。
“哎,你结婚那天,雪儿带的那个男孩子,是雪儿男朋友吧,长得不赖啊。”苑芳抱着茶杯,汲取热茶里的温暖,今年的春节,还很冷呢。
“急什么,雪儿也没明说,不过男孩子倒是个好孩子,处着吧,最后怎么样,还是看她自己。”晓娜也笑,闫凯这孩子,她打心眼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