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年曾领教过林妙言的功夫,虽不是盖世第一,但却远远高于自己与妹妹,拦住金圣莲悄声道:“圣莲,现在她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若能控制了她,太子必定听命与我们,待用完了再除掉,到时候太子也是你的,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金圣莲疑惑道:“她一个大活人,功夫也不弱怎么控制她”。
“难道你忘了我们有七虫七花,,,”
金圣年笑容满面,踱到林妙言身前:“林姑娘何必动怒,小妹年幼无知,性情莽撞,实在抱歉,不知我们能不能坐下喝杯酒呢。”说着朝木子宽望了望想利用他来减少点林妙言对自己的敌意,不料木子宽一动不动的趴着,嗓子里还哼哼唧唧,早已烂醉如泥。
他的笑比死人还难看,僵硬得像刻出来的木雕,林妙言斜睨他一眼,道:“乡野村姑,不敢与金公子同桌,怕污了手脚”。
木子宽晕头转向的抬起头:“咦,是金公子,啊,对了刚才打起来了吗?金公子过来坐下喝杯酒,有事慢慢说,她是我朋友”他拍着林妙言肩膀,说话口齿不清,爱装大是他的性格。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金圣年领着妹妹坐下,皮笑肉不笑,眼中带着鄙视:“林姑娘此言差矣,现如今谁人不知你将与礼亲王订婚,礼亲王虽然隐居青云山十五年,体弱多病,再怎么说也是个亲王,你虽然出自山野也是礼亲王妃,怎能自贬身价呢”。
这番话不丝毫没把燕云峰放在眼中,这个落魄王爷,没有实权,身子也不利索,功夫好不到哪里去,言语中有轻视和讽刺之意。
不过呢,金圣年身边这位大小姐可就坐不住了,这臭丫头哪里好,居然有命做亲王妃,虽然是个落魄王爷,但好歹是个王妃,礼亲王只是体弱了一些,可也是相貌堂堂,丰姿英俊之人,现今皇上张贴皇榜全京城都知道了她是礼亲王妃,而且乔江,燕俊驰,传言和这个女子有关,横看竖看就是觉得她不顺眼,实际还是嫉妒心理在作怪。
“去,狐狸精,妖女”金圣莲不甘的回敬,眼珠子狠狠盯着林妙言,恨不得在她如花的容颜上划上几刀。
金圣年微眯着狭长的眸子,嘴角扯开讥诮和戏弄笑来:“圣莲,林姑娘倾城之姿容,艳绝天下,你这样的平凡女子自然是及不上她的万中之一,不要乱说话,万一姑娘动了怒,在太子枕边吹吹风,或者又去乔江面前撒撒娇,后果都不是小事。”
“额,是啊,礼亲王若是不济,还有太子可以撑腰,再不济还有乔江做主,乔江一声号令,江湖人士的快刀我们兄妹还是怕的”,金圣莲领会了哥哥的意思,接过了话。
林妙言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们兄妹一唱一和,眼神清冷,缓缓出声:“林妙言何时成了这般炙手可热的人物了,真是抬举了,呵呵”。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太子殿下,礼亲王,乔庄主,木世子,木公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都拜倒在你裙脚……”他此时是只要能想到的人都往林妙言头上扣。
烂醉的木子宽听到一些字眼,吃力的抬起头:“不对,金公子,你说错了今日是我生辰,这小姑娘是给我庆生的,不是你说的林妙言,她要是林妙言我第一个就杀她为我大哥报仇。”
“呵呵,木二公子还真是不知道啊,你的大哥就因为对这位艳名传天下的林妙言言语调戏,乔庄主一怒为红颜,所以就杀了你大哥”。
“木二公子,我哥哥说的是真的啊,这小狐狸精迷惑了礼亲王,又勾引太子殿下,还陪乔庄主睡觉,现在又打你的注意……”金圣莲恨不得将林妙言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
“哗拉”一声响,林妙言手中酒杯里的酒毫无预警的尽数泼洒在了金圣莲的脸上。
“你,敢泼我?”金圣莲本来说的正过瘾,被泼了一脸酒水,气急败坏的一掌挥出。
“咔嚓”一声,金圣莲的手骨骨折。
真是不自量力,林妙言收掌:“泼的就是你,没教养的东西。”
“你这贱(货),婊(子……”
“还有什么?”林妙言凌历的目光刀一样注视金圣莲,金圣莲吓的硬生生闭上的嘴。
金圣年心中也着急,这几日内他四处传播谣言,再献王与乔江之间挑拨离间,在才进门时就看见了乔江与林妙样都在场,早就派人去了献王府,可是到报信的人怎么还没来,却是被林妙言气的头发都要燃烧了,却苦于打不过她。
此时,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山,金小姐的舌头不必再留了”。
这语调,这做派,除了太子殿下还会有谁?虽然是春风般和煦的声音,听起来好似地狱来的恶魔。
燕俊驰衣袂翩然的坐了过来,与金家兄妹笑颜相迎,故作惊奇:“金小姐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如此出言不逊,难道忘记了京城有多少断舌之人吗?”
“俊驰哥,你就这样护着这狐狸精?还要割我的舌头?”金圣莲根本就不信燕俊驰敢割她的舌头,摆出一副撒娇样子。
燕俊驰朝李山使个眼色,李山就要过来动手,金圣莲吓得面如土色,知道这个男子向来雷厉风行,正急得满头大汗之时,林妙言突然叱道:“够了,燕俊驰,你闹够了没有?我的事不用你管”。
李山停住了动作,在一边待命。
燕俊驰凛冽的目光射向了林妙言,寒意四起:“你闭嘴,轩弟怎么不把你这惹祸****起来,真是蠢女人”。
他的面上罩了一层千年寒冰,林妙言竟然不敢再多说一句,这个男人和颜悦色时勾魂摄魄,迷倒众生,一旦生气起来,那样的美会变得可怕,加之会迅速变冷的脸,就是有这种威震人的本事,他的目光转向了金圣莲倒了一杯酒:“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割你舌头,陪酒道歉”。
“什么?要我陪酒道歉,做不到”。
燕俊驰凑近金圣莲,抓起她没受伤的手腕,再一次道:“道歉,想跟我作对吗?”。
手被捏的很痛,金圣莲倔强的不低头,他手中的力道却是越来越重,痛的她变了脸色,终于道:“我道歉就是”。
林妙言眉毛一挑:“不必了,就是倒了我也不敢喝,若酒里有毒什么的,我岂不一命呜呼”。
金圣莲想要说什么却被木子宽抢着道:“丫,丫头,金王府的名,,声虽,虽然不好,不过当着我的面还不至于下毒”,他一向比较好面子,今日却是想要出头一把。拿起金圣莲倒的酒,酒杯刚要碰到嘴时,“当”的一声,从邻桌飞来一只酒杯将木子宽手中酒杯打掉,两只杯掉到地摔得粉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邻桌的乔江,乔江镇定自若的喝酒,金圣莲怒目望向邻桌的中年男子:“乔庄主,这贱(货)究竟陪你睡了多少次觉,不然为何多管闲事。”
乔江喝干一碗酒,呵呵:“见死不救枉为人,乔某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奉劝金小姐留点口德,要知祸从口出。”
忽然间燕俊驰抓着林妙言的手观察起来,手心的地方被酒淋湿,出现了一条灰白色的细细的线条,像人的筋脉一样大约一寸长短,慌忙将那条白线挑个口,挤出些血来,用手绢给包好。
燕俊驰宛如死神一般,目光紧锁金圣莲杀机毕现:“金小姐,解药拿来,敢在我眼皮下下毒”。
金圣莲冷哼一声,态度坚决:“这个贱(货),专门勾引男人,我就是看不惯,解药不给”。
木子宽脑中清醒,刚才的酒也有一些泼洒到他的手背之上,立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是跟林妙言一模一样的状况,抬着手鬼叫道:“哎呀,我也中毒了”。
燕俊驰朝李山使个眼色,李山过来帮木子宽查看,并且也照方法给木子宽先把毒血放了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