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想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按照你想的做。。”
“男的都培养成企业高管,女的都培养成总裁助理,不男不女的培养成泰国人妖。”我一半认真,一半打岔,笑的不行。
“那么你是觉得所有人都不适合当领导啦?”
“领导?你看那一群不会思考,不会说话,不会做事的三无产品将来会有切蛋糕的能力吗?”
所有的垃圾大学都差不多,跟中国足球和中国僵尸一样,都******半死不活。你说它死了,它又存在并且时常跳入你的眼球,你说它活着,却没有生命跳动,这样的僵死休克。真恨不得一棒子敲死算了,可是又不能,因为在这样一个不崇尚实体暴力革命的所谓和平年代里,在高举“和谐社会,和谐自然”的虚空口号下,我们被和谐掉了,而又不得不留它让人很不爽地继续横行着。而最糟糕的是我们这样一群不会应付考试的人,只好委身在这样的一个窝囊的末流大学,听着一群窝囊的末流文人给我们讲着毫无思想窝囊的末流学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哈哈……那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就这样被打败了,而且败的这样默默无闻,那不是比那些窝囊的末流还末流吗?最起码你得让这个世界听你说句话再死也不迟。”
“在今天之前我是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
“为什么?”
“菜没吃完,酒也没喝完啊。”
“这个理由不错。”
我们继续聊着天,喝着酒。在街上的一家小餐馆,我们拣了外面的一张桌子坐下。摩托车停了一排又一排,人潮涌动,勾肩搭背。一个喝酒喝多了的年轻学生在墙角呕吐,一个和我差不多大浓妆艳抹的女生和一个社会小混混走进一家旅馆,对面餐厅里的女侍应生是个大学生,在熟黄的灯光下来来回回端着盘子穿梭在各个酒桌。来的路上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在街旁玩桌球,几个穿短裙的女生坐在里侧。
你说学校为什么就不准我们组织去春游呢!这么一个简单的例子就可以说明学校的教育是有问题的。我也清楚他们是抱着一个怕我们出意外的嘴脸,当然也确实存在这种情况,就像复旦大学的十八个大学生,真是长了中国人的脸啊,只不过长的是黑脸。当然我们不会像那样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事实是因为怕我们出意外而带来的某些不情愿的支出。问题的关键在于还是会有人呼朋引伴偷溜出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老师的任务是教会我们如何防止意外的发生,以及意外发生时我们该如何处理。而不是一味抹杀我们的冒险精神和想象力。
“还有很多女生喜欢那种韩版伪娘式的软男。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得服药才行。不过话虽这么说,如果国人所信仰的东西真有那么一点档次提高,首先反对的就是小日本和北朝鲜。”
“说的也是。”
录像带的销量和软男的商业演出因此减少,而导致他们国家的GDP少了几个百分点也说不定。不过我气愤的不是他们把这些东西当成娱乐,因为我从来就不避讳这些做爱呻吟的乐趣,但是把之供奉成某种信仰式的东西存留在脑海的DNA里,然后经过转录和翻译形成一种文化上的殖民,甚至是思想上的,这种精神上的侵略比大炮和子弹更具杀伤力。打一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你想得到一个女人,就得先征服她的大脑,然后做你想做的任何事都是轻而易举的。”
“你所认识到的那个层次面很多人都不理解,根本不可能想的那么远。”
“我明白,我也只是跟你说这个。一个一流大学却找不到一个可以理解我的人,说的确切点,没有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最后我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了,难道我所想所思都是错的?每天像大多数人一样为自己下一步生活而头脑发麻。”
不过真的无所谓,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后我也没有当上头儿,那个位置留给了一个做事比我勤快的多的人去了,也确实像我说的那样,没什么头脑,不过人还是不错的。我自知没有那种能掌控全局的能力,因为我一个人。
我自知我比较懒惰,这件事也颇让我明白,不是你聪明就可以的,还要给别人一种看似忠厚的精神。不过这已经在我的脑海里被涤荡成某些东西了。就像是很多东西一样,我成为了一个精神的储藏室,这些都是脑细胞里的基因。我明白我可以控制它们,就像老师可以控制我们的作业量一样。
我们常被人说身在福中不知福,难道我们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我们身在祸中不知祸。
我们的父母亲辛辛苦苦把我们养大成人,送我们上学,还上了大学,他们很伟大自不必说。只是我们上了大学就一定如意了吗?相比那些没有上过大学,一心只想上大学的人来说,我们上了大学就觉得无比欢喜,是吧。这样想也许是对的吧。
我们上了大学的人,在和大学同甘共苦,在被窝里和大学谈情说爱了四年,不论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和大学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即使有,也是和大学里朝夕相处的人有一些关系,这关系或暧昧,或真心,或假意。但是有些人上完大学之后,提起裤子的时候,还不忘骂一声‘臭****’。我想,当我们扔下这句话时,我们和妓女搞一夜情的嫖客有什么分别。如果非要找点区别,无非是****的钱少些,上大学的钱多一些,仅此而已。
当时,我也加入了这种咒骂大学的行列。因为骂了它也教不出什么优秀学生,不骂更教不出什么优秀学生。只是我当时是否怀着一颗不道德的心,这就只有问当时的我了。哲学上有这样一种诡辩论,你们也接受我的这种诡辩吧。因为大学本身的作用真的是不太大,其实自己才是最好的大学。
当时,一度传出有人辍学,或是出国留学,阿信估计是早就想好了这点。我也跟着起哄,要辍学就赶紧时间辍吧,若是真有那么多大学生逃学,我倒是有理由相信,学校会把青年教师充当学生来教吧。我一直想看看那是个什么场面,况且和我关系并不大,只是一直没出现过。后来我想想,要是真出现了大学生逃学潮,我到了社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于是这样的事有还是没有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后来我问其中一个同学,“你是为了什么要这样说上大学没什么用?”
他说,大学本来就读的没用。我也不想让别人读这样的大学。我有个舅舅在省教育局工作,即使我不读书,混了几年后,照样可以找个薪水不错的职位,何必在这受那老师的刁难和写那毫无价值的毕业论文。而且被发现你的毕业论文存在抄袭的可能,还会影响到你以后的评职称。真的是得不偿失啊。
我一时哑口无言。但是还是说了句。
哦,原来是这样啊。
也许多少年后,我想,每个年龄都有其必然要经历的事情,不管这个事情是无聊、是恶心、是激情万丈、是失魂落魄,或是其他,都是应该在那个时候发生的吧。
这些意识在我的脑海里存留着,就像是存在CD里的歌曲。它混合在很多意识里面,组成一张张专辑,歌曲里的旋律都很动听,只是听众只有我一个。
我忽然想到老程,若是他知道我此时的心情,会不会有什么要说的。他那样的优秀学生应该不会有我现在这样的心情吧。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学生吧,一个在北京某著名大学里读机械自动化专业的老同学。我想象着他会怎样看待自己的大学生活呢?他只在自己的学校里疯狂而不知疲倦的接受着各种知识,我一直都把他当作好朋友。不论分开了多久,只是由于我们不是时常见面,难以形容这种关系。有过这种体会的人应该知道。不过我还蛮佩服他。我想,他应该不会说自己的大学不是吧。
他的家里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其实和我家里也差不多。从我和他一起上学开始他就没交过学费,学校因为他的成绩好,所以全部免除了。我可没那么幸运,成绩一直不太好,都是交的全额学费。老程上大学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改变家里的生活条件,以及学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当然,以他的高考成绩确实如了他喜欢的专业这个愿望。我想他现在应该是很喜欢自己每天做的事吧。
我于是问他,“你为什么选这个专业呢?”
他说,“因为喜欢呀,不然选它干嘛。”
这个动机是很好的,他才是一个一心只想学好自己喜欢的事的人。不像阿信,把学习当做和花天酒地一样的货色,只是一种娱乐的方式而已。老程是个很简单的人,我说简单,不是因为人简单,而是生活进程很简单。毕了业,找个和自己专业贴近的工作,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养活父母妻儿。一种极其善良的人,也是很多种人中的一种,而且似乎他的命运比别人的好些,因为他的努力,他的勤奋,他的执着。
他问我,“你毕了业打算上哪儿去,想去北京还是上海?”
我心想,我可没你那么有前途,努力努力,辛辛苦苦拿个不错的文凭,还有个北京的户口。我可就不同了,我也真就这么认为的。但是我从不认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觉得上上海还是上北京都是很没谱的事,虽说大学毕业能拿个一纸文凭,可那不管用。现在谁没有几个证书,我也并不指望那几张废纸能给我带来什么好运。再说,北京和上海,又不是个女人,哪能我想上就能上的,我干嘛非要跟自己较劲到那儿去混个人模狗样的。我觉得顺其自然最好。但我也不会就那么没理想,这年头,谁没个理想怎么活。
于是我说,“再说吧,八字还没有一撇,况且我这个穷光蛋哪有能力想去哪就去哪儿扎根啦。我可没什么闲钱去买泡沫玩。”
我说这话的确是真的,因为我确实真没什么钱。就像是聊斋里的那个叫宁采臣的破落书生,只是我还没穷得那地步。穷到连上趟京城都不能住旅馆,只能住兰若寺,我也没他那么幸运,在寺里还能碰见个叫小倩的女鬼,还偏就喜欢他,还偏就那么王祖贤。
从我认识老程开始,他的优异成绩就让全班大部分人感到艳羡。可是我却并不因为这个而和他交上了朋友,一点也不因为这个。我和他熟悉起来的原因,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那时候我们在一个地方念初中,学校离家里比较远,所以选择住在学校旁边,临时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后面。住的学生还挺复杂全面的。有初一、初二、初三的都有,只是我记得在我的印象中是没有初一的女生。那时候学习成绩都差不多,而且她们女生普遍比男生努力,我就是那种从不在宿舍写作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