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英殿内,“皇上驾到!”
“叩见父皇!”
“叩见皇上!”
“都起来吧!”
“谢皇上!”
“都不必上奏了,朕已经都知道了。你们是为了月氏王国近来不断骚扰我朝边疆一事,来见朕的吧?”
“皇上英明,臣等正是为此事而来。”
“月氏这么频繁的来犯,无非是想让匈奴王庭放下戒心,月氏是怕匈奴与我朝联手对付他们,匈奴一直都想彻底消灭月氏,只是两方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实难一举拿下。”
“大家不必紧张,匈奴虽与我朝不怎么和气,但新王上登基,大有与我朝修好的意思。”
“父皇,儿臣是认为,如果任由月氏骚扰,怕匈奴觉得我朝不如前,若是他们联手,早晚会对我皇朝是一种威胁!因此,儿臣建议,我朝对边疆因加强军力以备随时应战。如此才能与北匈国警嚇,使其不敢轻易与我朝作对。”晏允陵对于匈奴这次的举动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父皇,儿臣以为四弟所言虽言之有理,然而细想之下却有隐患。若是加强军力防范边疆,势必连匈奴国也要防范,那么周边商贸往来必定也会受到牵连,而且北匈国也会知道我们有所防范,以为是我朝故意挑衅,加强军力有冒犯之意,这样只会加深两朝的隔阂,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皇上在上座,凝思着两个儿子的话。
“太子如此说法,明显是认为防范未然是错误的,难道要等到塞外强敌来到大门外,才一觉醒来,挥兵抵挡?哼!只怕到时候皇上辛苦打下的江山已经断送了。”
晏允陵知道允齐说的是对的,只是这一番话实在是很难让人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气焰,还有皇兄对他的不满,国家大事岂能儿戏,皇兄身为太子难道这点觉醒没有?
“父皇,儿子身为太子,必定是为了国家江山社稷着想,只不过从现在的大局考虑而已。”
“那太子殿下是认为,我们这番说法就不是为大局着想吗?”
“你……”
太子还未反驳,坐在上位的皇上,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吼道:“好了!你们以为这是哪里?容得你们在此放肆,允齐你的冷静到哪里去了,骚扰边镇,值得你们如此大张阔斧的吗?”
“皇上允齐并非有意冒犯龙颜,只是侄儿一生都想为国家效力,而且侄儿镇守幽州多年,时常与他们摩擦,非常了解那些北蛮子的习性与恶劣,实在是不愿被人误会,我有断送江山的嫌疑!”
晏允陵在一旁看着,看出了其中的隐情,他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对战,皇兄显然说不过允齐,对于带兵打仗,允齐与他是一样的见地,可是皇兄却不了解那些北蛮子的厉害,或许他深宫待得太久,已经不知险为何物了。
“难道你不是想借此机会立功吗?”太子就是看不惯他。
“说到底我也是皇上的侄子,实在是不能忍受太子殿下对允齐的不尊重与漠视,臣侄能回到皇叔身边也是皇叔应允的,似乎太子殿下对贤弟有意见。”宴允齐知道此话一出,皇上必定不会不管,皇上最忌讳的便是兄弟不和。
“好了,好了!朕知道,允陵,太子与允齐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允陵的提议是当前最需要的,但太子的意见也是大局之向,这件事容朕再考虑几日,但被月氏骚扰的那几个边镇要加强防范,这件事就交给齐王去办。”
“是!允齐领命。”
“好了,都是亲兄弟,不要伤了和气!”
出了大殿,允陵王与齐王一同出宫门。
“四哥,绝对不能让月氏有机可乘,虽说北匈国新皇帝登基对我朝是件好事,但月氏老儿狡猾的很,北匈国也不能大意。”
“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像父皇提议加强边疆兵力。”
“四哥有心了。”
上了马,晏允陵看着允齐道:“往后勿要越矩。”很显然是在提醒他,对待太子要知进退。
宴允齐眉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晏允陵,“四哥多心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四哥代我向允舜问好。”
皇上说允舜全军比武上累着了,这几日好生修养,也不用请安,任谁都觉得皇上最近对允舜非常的中意,而后宫中淑妃娘娘也很得宠,皇上已经连着十日翻淑妃的牌子了,这动向让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