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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征日失败 太子领兵

塔儿浑投奔忽必烈汗之前也是马背十余年,他不愧是一个望坐知兵马,嗅地知远近的军事家。他听过之后,如饮醍醐,甜甜地一笑说道:“何以惊怪?川田秀吉从乌少土败阵下来,经鸡毛沟巡守此城,俗话说狡兔三窟,狡狐三迷,他定是习以为宝;川田秀吉是布置铁蒺藜,撒满要隘,快掉马回去,待查明来报。”

望哨领命而去。

风去风来,望哨又回报说:“元帅,经查果然是布以铁蒺藜百余里,马匹确实难以动蹄,难怪阵阵惊炸。”

塔儿浑收回扇形法进军战策,开始施展分进合击的战术。

元军开始分路。

塔儿浑先率一支中军右翼以穿凿之法抵伊豆岛北岸,折向西北,又令一支左翼攻占滦堵等地,第三支是做前锋的一翼,再经鸡毛沟直指东京。因为塔儿浑知道其父特儿亨同扎八儿去往东京,准备与东瀛天皇密谈。富土山脚下,只剩下塔儿浑万人箭筒士和者革力所率领的一翼前锋,共有五万兵马。这五万兵马,尽是塔儿浑的族人,他们都是秃马惕人的精英,尽是些紫焰中锤打出来的铁钻子,特别是那万人箭筒士,尽是些生铜煮的、熟铁锻的、钤没地方、扎没空隙的铜兵铁将,以鞭为刀,饮露骑风,以一当十。

兵书云,席卷天上、包举宇内、囊括四海的圣主,马背托天,四蹄动地,积有兵书万言也:丛草般行进,海子般列阵,凿子般攻取,大蛇般猛进。虽出偏师,亦必先发精骑,四散出走。登高眺望,探哨一二百里,以窜左右前后之虚实。如某道可取,某城可攻,某地可战,某处可营,均归探马负重。百骑环绕,可裹万众。

接下来,忽必烈以兵部侍郎黑的、礼部侍郎因弘为国信使、副国信使,配以虎符和金符,持国书出使日本。

忽必烈在给日本的国书中写道:

大蒙古国皇帝奉书日本国王。朕惟自与小国之君。境土相接,尚务讲信修睦。况我祖宗,受天明命,奄有区夏,遐方异域畏威怀德者,不可悉数。朕即位之初,以高丽无辜之民久瘁锋镝,即令罢兵还其疆域,反其旄倪。高丽君臣感戴来朝,义虽君臣,欢若父子。计王之君臣亦已故之。高丽,朕之东藩也。日本密迩高丽,开国以来君臣亦已知之。日本至于朕躬而无一乘之使以通和好。尚恐王国知之未审,故特遣使持书,布告朕志,冀自今以往,通问结好,以相亲睦。且圣人以四海为家,不相通好,岂一家之理哉。以至用兵,夫孰所好。王其图之。

忽必烈在国书中表示了与日本“通问结好”之意,虽然没有明令日本称臣,但以高丽为例,暗寓其意,并威胁日本,不来通好,“以至用兵”。至于他心中是如何想的,谁能不知。

黑的、因弘二人持忽必烈国书和扎八儿一起前往日本。三人一边走,一边议论着东征的一些事情。

黑的说:“不如咱们先去高丽,会更好一些。再说,也好有个照顾。忽必烈陛下似有意提及可先往高丽。”

“忽必烈陛下这样说了吗?”因弘说,“我没听到。”

“我听到了。”扎八儿说,“忽必烈陛下似乎有这个意图。”

“听到了什么?”黑的说,“这可是军国大事,我们马虎不得。”

“怎敢呢?”因弘说,“也许忽必烈陛下有意让咱们去高丽呢!”

“这不可能。”黑的说,“因弘,你说这不可能吧。”

“我也这么认为。”因弘说,“我一直都不认为忽必烈陛下会同意我们绕道高丽,你们想,那又何必呢?”

“怎么又不可能呢?”扎八儿说,“高丽国主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么一臂之力?”黑的问,“扎八儿,你这是何意?”

“我认为这是忽必烈陛下之意。”扎八儿说,“也许忽必烈陛下有让你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意。”

“什么明修栈道?”黑的问,“修什么栈道?”

“你不懂吗?”扎八儿说,“陛下在修书中写得一清二楚。”

“我怎么看不到什么一清二楚之事?”因弘笑了笑。

“国书上说高丽无辜之民久瘁锋镝,即令罢兵还其疆域也。”扎八儿说,“其意即是让日本小国快识时务,像高丽那样,俯首称臣。”

“识时务?”因弘说,“日本人会识什么时务?我却不信。”

“日本人不会像高丽那样听命陛下。”黑的说,“他们有什么武士道之类的东西,挺可笑的。”

“什么可笑?”扎八儿说,“他们那是忠于天皇。”

“更是可笑。”黑的说,“不如找一下你的师祖特儿亨。”

“算了吧。”扎八儿说,“忽必烈陛下此次再遣使臣,摆明了是不相信特儿亨师祖。找他又有何用?”

“不需要找他。”因弘说,“咱们可去高丽找公主。”

“更没必要了。”扎八儿说,“忽必烈陛下又没明示让我们去高丽,现在去高丽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要这样说,”因弘说,“忽必烈陛下在大都不了解战况,何必事事都向他奏个一清二楚呢?”

“因弘,你这话有理。要是塔儿浑元帅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扎八儿说,“我一直坚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不受君命是不对的。”黑的说,“塔儿浑有苦难言。”

“他有什么苦?”扎八儿说,“那里有忽必烈陛下信任的一些重要将领,即使有过失,忽必烈陛下也会宽恕塔儿浑的。塔儿浑元帅前怕狼,后怕虎,难成大器。”

“扎八儿,算起来你也该称塔儿浑为师叔的,不要对他不敬,”因弘说,“塔儿浑人还是不错的。”

“我是这么认为,不过,他过于呆板了些,总是惟汗令是从,贻误了战机。”扎八儿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黑的说,“忽必烈陛下又遣我们去日本,难道不还是着意要对日本文武兼攻吗?”

“我总觉得忽必烈陛下此计甚妙。”因弘笑了笑说,“也许这才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话是这样说,就是不知有多少胜算。”扎八儿笑了笑,“我一直都不赞成这个计策。”

“那你是何意?”因弘说,“你总不会抗旨不遵。”

“那倒不会。”扎八儿说,“这个意思里面一定有南必皇后的见解,我这样想,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南必皇后?”黑的说,“真还没有想到呢。”

“我起初是并不信服南必皇后的。”扎八儿笑着说,“一个美貌的女子,有何计谋?”

“现在呢?”因弘说,“现在又如何信服南必皇后呢?”

“只是觉得南必皇后目光中有一种洞察世事的光芒,让人有几分敬畏。”扎八儿说,“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因弘说,“没想到南必皇后很聪慧?”

“嗯。”扎八儿点一下头,“确实有点没想到啊!”

“事实也是如此。”黑的说,“大元朝的命脉在她手上。”

“谁?命脉?”扎八儿说,“大元朝的命脉在谁手上?”

“南必皇后。”黑的说,“你难道不这样认为?”

“是的,事实上忽必烈陛下有些过于宠信南必皇后。”因弘说。

“这有什么不对吗?”黑的说,“南必皇后确实有治国之才。”

“比孛儿帖,比察必,比唆鲁禾帖尼她们如何?”扎八儿问道。

“她们?”黑的说,“我并不认为南必皇后比她们差。”

三个人正在行走之时,恰好日本浪人迷四郎赶来,问起缘由,迷四郎说:“你们最好不要去高丽。”“这是为何?”扎八儿问,“迷四郎,你为何要这样说?”迷四郎笑了笑说:“诸位,你们有所不知,我刚从高丽国回来,正有要事去禀忽必烈陛下。你们不知道,我是孛秃的箭的使者?这样说你们懂吗?”

“孛秃的人?”扎八儿说,“那不是专门搜集敌情之人?”

“正是。”迷四郎说,“我是为忽必烈陛下效命之人。”

“如何效命?”扎八儿说,“你一个日本浪人,有何能耐。”

“话不要这样说。”迷四郎说,“说穿了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扎八儿笑了笑。

“听不懂吗?”迷四郎说,“听不懂,总会看得懂。”

迷四郎说着朝路边瞅了瞅,见一块牛头石,他把手掌搓了几搓,一掌插进去,那手掌竞插进牛头石里。扎八儿嗤之以鼻。黑的有些吃惊。因弘惊呆了。扎八儿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真是雕虫小技。”扎八儿放眼瞅了瞅,也没找到物什,他上前探了一步,拾起迷四郎抓过的那块牛头石,两掌搓了搓,内三合加外三合,六合劲到子午中冲功要害之时,大叫一声,竟把那块牛头石像揉细沙一样,稍顷,牛头石化为沙,“哗哗”一会儿就流完了。

迷四郎惊傻了。

扎八儿笑微微的,他拍一下黑的肩头说:“黑的,这只是小技。”

因弘说:“大技如何?”

扎八儿说:“不要说叫我师祖特儿亨来了,就是叫我师妹东儿前来,即可把一柄钢刀揉成细沙。”迷四郎瞠目结舌了许久,才恍然离去,临走之时,还不停地回望扎八儿,只是觉得扎八儿很平常。

至此,迷四郎才知道中原武功之奇,也明白了“真人不露相”之说。他想,以后还是少在人前丢人现眼。

见到忽必烈之后,迷四郎说明高丽国的情况,忽必烈惊问:“怎么,高丽国在搞夺权之变?”

“是的。”迷四郎点一下头。

“这是为何?”忽必烈大惊失色,“怎么会发生这等事?”

南必皇后也愣住了。

忽必烈叹了一口气,他有些不忍心想下去,他甚至不相信高丽国政变这个事实。这是因为高丽国还有他一个女儿,他怎能舍弃他的女儿呢?

南必皇后也似察觉到忽必烈的心思,却又找不到话来安慰他。

扎八儿和黑的、因弘是不是还要去高丽呢?他们会不会误了大事?这都让忽必烈心乱如麻。

南必皇后问迷四郎:“高丽国王禃要另立其弟?”

“对。”

“这又何必?”

“天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后。”迷四郎叹了一口气。

南必看一眼忽必烈说:“陛下,王子的品行不好。”

忽必烈点-下头。

迷四郎说:“听说国王之弟有意夺权,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当如何是好?”南必皇后说,“陛下,派兵过去?”

忽必烈说:“派谁去呢?眼下只有一些不善战者,派谁去呢?”

迷四郎说:“陛下,要不然我去,怎么样?只是陛下要信得过我。”“信得过你?”“对。”“这是何意?”“陛下。”

“怎么?”

“我只是个日本浪人。”

“这又有何妨?”忽必烈纵声笑了起来,“四海之贤才尽为我所用。迷四郎,不要这样说。金人、西夏人、回回人、汉人、南人、交趾人、爪哇人、高丽人,马可·波罗都在扬州当了十六年的官,迷四郎,你懂吗?看起来你不懂。”

迷四郎点一下头。

“你和孛秃为大元朝确实是立了大功。”忽必烈笑了笑说、“不过、你既为大元朝所用,就要一心想着大元朝。”

“陛下,我是想着大元朝。”迷四郎心里却在说,我想大元朝,大元朝能一心想着我吗?还是疑我不用。谁不知道你忽必烈将天下人等分了四等?

迷四郎敢怒不敢言,只是耐心地听着忽必烈的训斥,而忽必烈呢?也越说越来劲。

“不要对大元朝有所疑惑,大元朝是相信你的。你和孛秃确实为大元朝立下奇功,这一次,你又传来高丽政变之讯,很及时。”忽必烈说。

“听陛下安排。”

“很好。”

“陛下,你说如何安排我回去,我一切都听您的。”

“先去高丽。”忽必烈说,“到高丽国之后,找金方和金亮兄弟,他们自然会接应你。”

“金方和金亮?”

“对。”

“二人是何等人物?”

“那金亮曾与武子君雄、杜文化郎通好,他出兵征日,自有妙计。”忽必烈说,“眼下只有此计了。”

迷四郎笑了。

忽必烈说:“迷四郎,他们助你攻进东京,你就会立大功了。”

“谢陛下。”

迷四郎拿着忽必烈的诏书去了,他一路上都沉浸在登上日本岛立功加爵的喜悦之中。到了高丽,和金氏兄弟调一万五千兵马,大举进攻日本。此时,塔儿浑已渡过对马海峡,正进攻日本马岛,正与金氏兄弟会合。

日本天皇俊宇我闻讯大惊,急调川田秀吉迎战。

元军与日本军相遇博多(今日本福冈),元军用火炮猛轰日军。

“用炮打,狠狠地打。”塔儿浑令兵车营用炮轰击,塔儿浑的侍卫突见三面拥过来无数日军,不禁大惊失色。塔儿浑看到宿卫惊慌的样子,忙问:“何以惊慌?”

宿卫用手指了一下。

塔儿浑环顾一下,也惊得瞠目结舌,他大声叫道:“快撤!”

“朝哪撤?”

塔儿浑说:“下海。”

就在元军登上战舰后不久,龙卷风刮了起来。

忽必烈不懂海洋气候,塔儿浑更是不懂。飘荡在海面上的几千艘战船,在惊涛骇浪中,就像一叶小草般脆弱无助。一艘、十艘、无数艘战船在转眼之间就被巨浪打碎了,无数元兵哭天喊地,挣扎着。塔儿浑在海中挣扎着,他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占尽先机的境况下,一缕亡魂竟不能回归故里。

但令士兵们更加愤怒的是当风息浪静时,十多万士兵却找不到了他们的统帅。忻都、范文虎等高级统帅乘高丽的几艘坚船,可耻地抛下十多万军粮和武器丧失殆尽的士兵,逃回国内。

被遗弃在岛上的士兵,既无船可渡,又没有武器和粮食,其惨状可想而知。他们哀天动地之后,冷静下来,推举一位姓张的百户作主帅,率领大元帝国的弃儿,伐木造舟,制作木排,准备回国。

但镰仓幕府不允许他们生还,立即派出大军,前来进攻已失去抵抗能力的敌军。八月七日,日本劲旅开到,张百户率军肉搏,元军六七万人被屠。剩下的二三万人被驱至八角岛。八月九日,大元帝国的军队也尝到了蒙古铁骑分类屠戮敌人的滋味,日本将蒙古人、高丽人、北方汉人捡出,尽数杀掉,而日本镰仓幕府将南方汉人视为唐人,为表示对唐人的友好,他们知恩图报般将“唐人”“不杀而奴”。

十余万大军只有三人乘舟生还国内。

忽必烈轰轰烈烈、大张旗鼓发动的第二次征日战争就这样以悲壮的结局,画上了句号。

忽必烈眼见征日失败,又决定遣礼部侍郎王文灿、乐部侍郎万东、计议官张峰和撒都鲁丁等出使日本,由高丽人郎将夫离集及捎工上佐等人为向导,先至长门津室,既而移至太宗府。

日本国王不但不接见元使,还下令杀了部分使节,并展首示众,几个回来的使臣向忽必烈禀明实情之后,忽必烈又遣几个使臣过去,也被日本人杀死。

忽必烈怒不可遏,立即召来大将忻都和共卫冬等人,让他们立即去攻打日本。刘宣等人劝了半天,忽必烈才稍稍息怒,并没有马上出兵。

忽必烈不甘心失败,又决意以阿塔海为征东行中书省丞相,发兵卫军二万人,准备第三次征战日本。

忽必烈责令江南各行省大造船只,地方官不管人民死活,按人头摊派造船数目和造船之料。

淮西尉宣使昂吉儿见状,上言民苦,请求暂停征战日本之役,“昂吉儿,好大的胆子,叫他来大都领罪。”忽必烈把昂吉儿的奏折弃于案上。

南必皇后说:“陛下休怒,也许昂吉儿所言有理。”昂吉儿到大都后,被陛下责骂一番,还是南必皇后说情,方免了“渎职”之罪。昂吉儿怀着满腹怨恨,来到太子真金那里诉苦,而真金此时正听国师八思巴谈经论道呢!八思巴说:“佛言,昔者有鹿数百为群,随逐美草,侵近人邑。”太子真金问:“也许是美草之惑,它终不该侵近人邑。”八思巴说:“国王出猎,遂各分进。有一鹿母怀妊独逝。”“丢了吗?”太子真金似有惋惜之情,心情也好像很沉重。

“是的。”八思巴说,“被逐饥瘦,失侣怅快也。时生二子!”“那母鹿产了两个小仔?”太子真金一副天真之态。八思巴点一下头。太子真金问:“后来呢?”昂吉儿这时进来说:“国师,太子,人为万物之灵长,人是不应杀生的。但世人多昧,却杀之。”

八思巴点一下头对昂吉儿说:“你来得正好,在淮西,你也能算得上我的得意门生了。昂吉儿,对吧。”昂吉儿作感谢状。太子真金说:“国师,那鹿母是不是有性命之忧?”

八思巴说:“坠猎弥中,悲鸣欲出,不能得脱。”太子真金说:“可惜。”八思巴说:“猎师闻之,便往视之。见鹿心喜适前欲杀。”太子真金问,“真的要杀?”昂吉儿说:“太子,且听国师讲下去,你自会一清二楚。”

八思巴说:“昂吉儿,我受忽必烈陛下之命,来给太子真金传道,尔今太子佛学大进,我会禀明忽必烈陛下的。”太子真金说:“多谢国师。”昂吉儿看了一眼八思巴,又看了一眼太子真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道:太子,不过装作虔诚之态。八思巴说:“鹿乃叩头求哀,自陈:向生二子,尚小无知。”太子真金居然流出了泪。“你哭了?”昂吉儿见太子真金流泪,只是感到好笑。

“我哭了。”太子真金泪涟涟地说,“我流泪了。”八思巴说:“太子悲天悯人,多有怜悯之心,我看到了。”太子真金说:“多谢国师,望乞多在父皇面前美言。”

八思巴点一下头。昂吉儿说:“恩师,却说那母鹿求人,实是感天动地。”八思巴点一下头说:“正是,闻所未闻鹿母求人。”太子真金说:“佛喻世人多行善,国师,对吗?”八思巴说:“太子聪慧之极!”昂吉儿笑了。“你笑什么?”八思巴问。“国师,我笑佛家言有时未能劝人尽善。”昂吉儿说。“这是何意?”太子真金问。

“忽必烈陛下征东以来,多劳民伤财。”昂吉儿说。八思巴说:“有时仗是要打的,只要打仗,还能不死人。”太子真金说:“我认为国师言之有理。说实话,我也想打仗。”“你也想打仗?”八思巴说,“太子也想去日本?”

昂吉儿说:“目前山东有多股叛匪正在作乱,忽必烈陛下不去剿灭他们,竟搞跨海征东这种劳而无功之事,真是有些得不偿失。”八思巴说:“昂吉儿,以后不要信口雌黄,不然的话,影响你的前程!小小年纪,不知深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必烈和南必皇后来到了这里。忽必烈一直不放心太子真金真的能修成道,便悄然而至。忽必烈和南必皇后听了一阵子,确感到太子真金已是有些佛心天月。南必皇后扯开一点帷幕,忽必烈看到了太子真金泪流满面。

八思巴说:“鹿母命日:尔还勿来,无得母子并命俱死。吾没甘心,伤汝未识。世间无常,皆有别离。”昂吉儿说:“世间无常,皆有别离。比如忽必烈陛下的征东之事,不知要有多少家人都是别离无常。”太子真金说:“征东之事乃忽必烈陛下之意,谁也不许违抗。”

帷幕后的南必悄声对忽必烈说,“陛下,征东之事不可再行了。现山东又有乱军作乱,先打内仗?”忽必烈说:“不,交趾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南必皇后说:“看起来八思巴确实点化了太子。”

就这时八思巴和太子真金还有昂吉儿均已听到帷幕后忽必烈和皇后南必的言语,他们伏身拜请陛下和皇后出来。忽必烈见状,便和南必皇后一起出来了。忽必烈笑了。南必皇后也笑了。

回到紫檀殿,忽必烈问南必皇后:“你觉得太子可用?”南必皇后点一下头。适有自称为红月义军的一支队伍,在山东已攻占相城等许多山寨,忽必烈便有意遣太子真金前往应战。

“行吗?”南必还有些犹豫,“陛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考虑?”“是的。”“不必了。”忽必烈笑了,“太子一定不会令我失望。”果然,太子真金出征后连连告捷。

太子真金率元军攻破义军大营后,突然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许多。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回光返照。铁穆耳此时还在与反元义军奋战。

兵车营的兵卒见太子真金来参战,真是兴奋异常。而恰在此时,铁穆耳已战得竭尽全力,却不见相城的人出降。太子真金不见攻下相城寸地,便责怨铁穆耳,铁穆耳心中十分懊恼。

相城地处龙城之南,有瓦子口、龙山子、木集、郝店四个外城,主城连为五虎之势。尽管铁穆耳几经攻打,无奈都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至此,铁穆耳方相信中原处处有高人,义军并非等闲之辈。

太子真金来到相城与铁穆耳汇合一处,便屯兵在相山北大营,那里有个溯里大峡谷,元军便在那里依帽山、瓦子口几处安营扎寨。那里的人都说帽山的萝卜瓦子口的葱,吃食自然是有一套,元军也非常乐意驻扎在那里,但久攻不下义军大营,呆在那里,太子真金自觉脸上无光。

正在太子真金愁闷饮酒之际,怯薛来报:“杨玉求见。”“快请。”太子真金久闻速不台元帅在巴儿思溜溜三界大营训出的大将军有八人,他们号称八大金刚,按辈份太子真金得管速不台的孙子阿术叫长辈哩,少小之时他和一些黄金家族的小辈,还常缠着速不台学用兵打仗哩!只是在渤海他一时冲动想提前称汗,被忽必烈责骂之后,便与速不台系少了一些来往。而今,速不台手下大将军来见,太子真金自有几分亲切。

杨玉进了帅帐,纳头便拜,太子真金急令怯薛将杨玉搀起。翟大老泪纵横地说:“太子殿下,我兵车营损兵折将,寸功未立,实是罪该万死,特来向您请罪。”

“言重了。”太子真金令人摆宴与杨玉、翟大接风洗尘,恰在此时,兵车营又有靳华一千人等前来领罪,都承认自己有损三界兵车营的威名,未能与忽必烈立功争光。

太子真金笑着说:“诸将都是大元朝功臣,速不台老帅手下大将军,你们都是久负威名的将军,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叫小咎不折光辉,此次攻相城,正想讨教。”

“在下不敢。”张海说,“我父张宇在三座楼当统领之时,就让我为忽必烈陛下立功,可我现在寸功未立,真是有些惭愧。”

“我很欣赏诸位汉将勇猛之举。”太子真金把语气说得尽量柔和一些。

天刚大亮之时,翟大向太子真金请命:“殿下,在下愿打头阵,如果不幸身死,当请殿下庇我子孙。”

太子真金从没听过如此丧气之语,不觉触动心思,皱了下眉头说:“我会的,我令你与诸位汉将打头阵。”

翟大欣然答应,就和杨玉率兵马当众冲出,此次出击的兵马都是巴儿思溜溜训练出来的精兵,多有兀鲁人,那兀鲁之人以杀为勇,有时以人血当酒饮。虽然众寡悬殊,却没有一人畏缩,见诸位将领身先士卒,兵士们更是杀心顿起,嚎叫着向前冲杀。

相山北城及义军瓦子口守将周某,为帽山人,让他守瓦子口,是想用他对帽山一带的地形熟知之巧,而大破元军来袭之兵。此次来了一些汉将,周某暗下决心:誓与北城共存亡。

几个回合打得元军并无寸功,今又闻有元军来犯,周某气得暴跳如雷。他亲自指挥全军,命令北城义军出城迎战,奋勇杀,敌。两军相接,掀起疯狂的屠杀,他们不计生死,不计个人得失,勇往直前。义军们个个都勇不可挡,双手舞刀,一个个都像舍了命一般。

元军很快占了上风,义军被杀得遍地横尸。兵败如山倒,义军已无心恋战。寻路退却。

太子真金大喜,正考虑是否命大部人马全面出击。正当太子真金稍稍犹豫的当儿,不提防背后射来冷箭,一箭中背,翻身落马。

元军和义军都有军士去抢太子真金,木合刺快了一步,一个燕子掠水把太子真金拎上战马,冲开义军众骑,直向元军大营,并大叫:“快传令救太子,快传令救太子,快传令救太子!”

三声呼救声让太子真金感动得热泪盈眶,太子真金问:“如果让你留在这里,你可愿意?”木合刺点了一下头。铁穆耳带领众将奔到太子真金近前,亲自为太子真拔箭裹伤。

太子真金的伤口很深,鲜血大量涌出,染红了整件战袍。“铁穆耳,为父真的是老而无用了。”太子真金大口地喘着粗气,爱怜地望着儿子说,“这一役要靠你了。”

“父亲莫急,无大碍的。”“可我还是感到老矣。”太子真金居然流下了眼泪。几个围过来的将军都劝太子真金少说一些话。铁穆耳说:“赶快修书呈禀忽必烈陛下,要忽必烈陛下得知此事。”太子真金笑了。铁穆耳也笑了。

太子真金对铁穆耳说:“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铁穆耳说:“我不聪明,我只是为黄金家族的和睦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家族要和睦,外族不得入。”

“不行了,感到胸闷得很。”太子真金苦笑一下说,“太子殿下勿急躁妄动。”杨玉安慰太子真金的时候,不知不觉之中眼泪涌了出来,他是从内心感到焦急,发自真心地流出了眼泪。这令太子真金十分感动,他觉得此人是难得的忠勇之将。

铁穆耳喃喃地祝祷着他的父亲早些安康,但见太子真金气喘吁吁,方知其父伤势不轻。铁穆耳一边督请医生赶快为父亲疗伤,一边把木合刺叫到一边:

“太子就交给你照看了,有半点差池,惟你是问!”“是!”

铁穆耳飞身上马,怀着满腔的激愤,准备对义军赶尽杀绝,以报伤父之仇。

在蒙古人统一了华夏大地之后,类似这支红月义军的反蒙抗争在全国时有发生,多数均已被剿杀干净。但山东为孔孟之乡,这里的百姓最容不得由他们称之为野蛮人的蒙古人来统御,所以,这里的反蒙火焰一直是熄而未灭。忽必烈近年忙于四面出击。征服邻国,放松了对国内叛逆起义的镇压,这支由江湖人士组成的红月军便发展神速,还占了相城、里城等几个小城。

铁穆耳把兵力合在一起,重新组合,由杨玉和翟大各率一支。杨玉佯攻相城,翟大埋伏在相城通往里城的路上,准备引敌出城。在元军的炮火猛攻下,城中守军果然在半夜悄然出城,不想被翟大候个正着,近万名红月军无一生还。铁穆耳又马不停蹄,一举攻下里城,至此,山东境内数年未再起抗蒙战事。

同样的月夜,忽必烈和南必在得知太子真金伤情之后,也是辗转反侧,二人披衣来到皇宫之外。

忽必烈长吁短叹。

南必也叹了一口气。

忽必烈说:“把太子真金调回来了,可前方由谁去顶替他?”

南必沉思不语。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甬道上。

庭院有一个塘,忽必烈和南必就依偎着立在塘边。

忽必烈决意和南必一起去看一下太子真金,他知道太子真金的病情已是严重之极。南必同意了。到太子真金那儿,忽必烈又有些踌躇,他心中似有些烦乱。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太子真金庭院里的水塘里。

忽必烈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似有一种超脱之感。那月光静静地照着甬道旁的水池,水池里则有青雾腾起。太子真金强撑着身体来见过忽必烈和南必皇后。

南必皇后对太子真金嘘了一下,她用手指了指若有所思的忽必烈。太子真金也愣在那儿。

忽必烈盯着月光下的水榭,一动也不动,如木雕泥塑一般。南必愣了。太子真金也僵在那儿。一时间的宁静,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能听到别人的心跳声。

忽必烈叹了一口气,看着瘦如枯木的儿子,他心疼至极。南必皇后忙安慰说:“太子还好,能下来走动了。”太子真金说:“多谢父皇和皇后的关爱,还亲自跑一趟。”

太子真金叹了一口气。忽必烈问:“因何叹气?”太子真金又流下眼泪。南必皇后问:“太子因何落泪?怨陛下和我来看你迟了!”

太子真金说:“父皇,目前大元朝战事不断,伯颜又已老迈,我以太子身份荐史弼前往。”忽必烈说:“我正有此意。”南必皇后也点头同意。

真金终于没能斗过病魔,没能从父皇手中承继大元帝国政权,在四十三岁的英壮之年,离开了这个世界。

忽必烈时期虽然发动了征伐日本的战争,一时激化了两国矛盾,但双方的经济文化往来却始终没有间断。

当时,双方的佛教往来不断,为两国的文化交流做出一定贡献。中统元年(1260年),兀庵普宁抵日,在日本作有《兀庵禅师语录》;至元六年(1269年),大休正念抵达日本,编有《佛源禅师语录》;至元十六年(1279年),旅日的无学祖元又给日本人留下了《佛光国师语录》等著作。这些佛教徒都兼通儒学,他们在传播佛学的同时,也将儒学传播到日本各地。日僧国尔辨园于宋端平二年(1235年)入宋,淳祜元年(1241年)以后返回日本,带回朱熹的《大学》、大学或问》、《中庸或问》以及《论语精义》、《孟子精义》、《论语直解》、《集注孟子》等大量儒学著作,(1257年)在最明殿寺为幕府执政北条时赖开讲《大明录》,至元十二年(1275年)又向龟山法皇介绍儒、佛、道三教旨趣,最后编定《三教典籍目录》,为传播汉文化作出了贡献。

其间,两国经济往来接连不断。到了元十四年(1277年)的时候,忽必烈就同意了加强与日本的经济贸易。到了元十五年(1278年),忽必烈再次下诏鼓励与日本进行贸易往来。直到元二十九年(1292年),日本又派商船前来贸易,但忽必烈担心日本的商船故意刺探本国信息。于是便设置了专门的机构进行管理。虽然接待日本商船如临大敌,但忽必烈允许其往来贸易,对两国经济文化的交流与发展都有一定的好处。

忽必烈突然丧失了爱子,内心感到异常悲痛,但他并没有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他知道儿子是为了大元朝的未来牺牲的,只有让元朝更加强大才能让英年早逝的儿子安息。于是忽必烈启用了史弼,继续开拓大元帝国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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