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赵文清也一定不会负了她,一样会娶她,一样会爱她,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这样做——好像这个样子,是靠身体逼迫他不得不娶自己——既然爱她,就要光明正大的娶她!光明正大的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她假装突然醒了过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推开了赵文清的手。
赵文清正陷在生理上的冲动中,突然被她拦截,明白她刚才是假装睡了——他不点破她,收回心来,心里头暗骂自己傻,也只好忍着——反正她早晚是自己的女人,并不在这一朝一夕。
“鬼丫头!就会耍这些小计谋!”赵文清嘴里轻声骂着,心里头却平添万分疼爱:“回去吧。”
“哦。”陈含韵从地上站起来,又好像站不稳似的,故意把左手搭在赵文清的肩上,把赵文清一下子又摁在地上!
“别让我逮到你!逮到你,我可就不客气了!”赵文清从地上爬起来,陈含韵早就咯咯笑着跑远了。
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君不娶,天地为证,日月为媒,两情相悦,两心相通,只等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成想突生如此变故?——如今,赵文清远走他乡,且已是对面不识君!
陈含韵愈想愈气,愈想便愈看着陆祖端不顺眼:“都怪你!到处拈花惹草!生下这些孽缘来!”
“廖小姐,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哪个地方得罪了廖小姐。”陆祖端被骂的有些糊涂。
“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心里头清楚!”陈含韵不再理他,转身哭着跑到楼上去了。
楼上的一角里,被惊醒了的顾紫茹,看着陈含韵的背影,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便返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顾水燕虽然也记挂着赵文清,不过,知道赵文清还活着,只是失去了记忆,心情便好了许多:“祖端,孩子命硬,我替他看过了——他合该有这一场磨难,这孩子,从小不爱说话,总爱把事情埋在心里头,让他散散心,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陈含韵狠狠的瞪了她两眼,直想踹她两脚:什么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睛里只有老公!就不信陆祖端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陆祖端没有接话,也许是因为陈含韵在场的缘故,他担心再引发什么事端出来。不过,昨天夜里,他分明睡得不好:脸色很难看,眼睛里也透出些疲惫来。
到底是老了!陈含韵不禁又生出些同情心来:算了,别跟他计较了!只要文阳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让他回来,让他恢复记忆!
昨天骂过陆祖端之后,自己跑到楼上,也是彻夜不眠:一闭上眼睛,她就看到文阳站在自己面前,傻傻的看着她:“含韵,救我!含韵,救我!”
不能放弃!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
陈含韵不相信陆祖端说的什么鬼话:什么医院了,什么医生了,那些家伙都是些失去人性的家伙,在他们的家里,人跟畜生差不多,只管吃药,打针,治好了,病人感恩戴德的;治不好,算你命不济。
这样想着,陈含韵决定还是要一个人去东北,找赵文清:不管是前世的仇,还是今世的孽,既然是命中注定了,要在这千千万万的人群中相逢、相爱,缘也好,债也好,总之,随他去吧——爱咋得就咋的!既然躲来躲过也躲不过,那就面对现实吧!
想到这里,她也就不在乎陆祖端和顾水燕的想法了:从这一刻起,文阳就是她一个人的!她要为他的后半生,付出一生的爱,来拯救他!不能让他像个傻子一样的活在这个世上!
主意已定,陈含韵心里舒服多了,也不再理会旁人,胃口大开,居然吃下了两碗米饭!
“含韵,你今天吃得太多了!”胖妹大惊小怪的说。
“没什么,多吃点才有力气!”陈含韵笑了笑,脸上显现出刚毅的气象来。
吃完饭,她客气的对大家说:“你们先慢慢吃,我有事先出去了!”
“你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胖妹匆匆的扒了两口饭,跟着跑到门口。
“不用了,宝妹,我去去就来,你就在家里吧——我马上就回来!”陈含韵挡住了她。
“哦——”胖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嘴里嘟囔着,“可千万别想不开就行!”
“这个女孩子?”顾水燕看着陆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