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也不行!”何艳双腿并拢,用力踹了他一脚,柳富强一个没防备,掉到了地上,“咕咚”一声,惊醒了孩子。
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何艳咒骂道:“看看你!我一个姑娘家的跟了你这半死不活的老东西,还生下了儿子给你,你倒好,给我名不名,正不正的,不看看人家就拿什么眼神看我们娘俩个!”何艳把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你要是不想要我们娘俩个,我也不为难你——虽然有个儿子,我也不怕没人要,明儿个我就带着儿子走!你还是跟你老婆闺女过好了!”
柳富强听了,急了:“别,别,明儿个我就找刘红美谈清楚!”
早几年,家里头穷,柳富强跟刘红美在柳芸芸一生下来,就双双出门打工去了,为了省钱,难得回家一趟——就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六亲八姑的拜过了,也就该回去了,实在对柳芸芸没有什么特别的亲情。何况,刘红美也已经上了人家的床,早已不是自个的媳妇了。眼下,自己已经是奔四十岁的人了,何艳真的走了,怕以后再也讨不上媳妇了!
因此,柳富强从地上爬起来,赌咒发誓说:“明天就跟那贱货谈清楚,她再要争,我就一刀砍了她!”
听了这话,何艳才把睡着的孩子从自己的怀里里挣出来,放在一旁,冲着柳富强展颜一笑,把孩子刚刚吃过的地方摊了出来:“你儿子刚吃过的,要不要来一口?”
柳富强听了,跳上了火炕,把何艳摁倒在炕上……
果然,第二天,柳富强、刘红美、老胡、何艳四个人,竟然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了。他们居然很齐心的掏出钱来,打发柳芸芸出去买酒买菜,等他们吃饱喝足之后,柳富强居然和老胡称兄道弟起来。
“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关照大哥一下啊,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也算是亲戚了!”既然事情摆脱,柳富强一下子精明起来:老胡之所以这么软弱无能,还能在后勤里算个人物,完全依赖着他有个亲戚在上头当着一个重要的角色。眼下,自己把老婆双手奉上,照顾一下,也尽在情理之中啊。当然了,他已经不记得了,刘红美本来就是自己送货上门,不管他什么事的。何况,即使没有老胡,他柳富强也难保会跟刘红美继续过下去——奶奶的,也就是老胡这样的男人,才稀罕刘红美这半老婆娘!换了旁人,那可说不准。
“行,行。”老胡倒是不计较,打从跟刘红美有了房事之后,他觉得自己也男人起来,活的也蛮滋润的。在外头人眼里看起来,他也算个男人了!不再有人背地里暗暗嘲弄他那里头软了!
“屁!谁跟你是亲戚?”刘红美嘴下不饶人,她虽然已经被老胡同志折腾的死去活来,胜过柳富强那一顿直来直去,不过,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横手里抢去,她到底不甘心——娘的,幸亏老胡老婆有先见之明,先自下地狱去了,要不然的话,我这儿岂不是被柳富强白白的扔了?
何艳并不计较,十七岁打工出来,眼下已经二十七了,也不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甚至也堕过几次胎——怕被老板辞掉,因此,每次都不敢请假,下了班,自个儿跑到小医院里去,偷偷的把孩子弄掉,第二天还得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她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第一次是什么感觉了:反正是在一个夏天的深夜里,那天发工资,她和几个小姐妹去吃宵夜,吃到一半,她想上厕所,左看右看,这摆摊的也没个遮挡的地方,因此,就站起来,走向远处无人的黑地上,蹲在地上解决了。
哪想到,她刚站起来,裤子还没提好,就被一个喝的烂醉的男人拖到一边摁倒在地……
打那之后,何艳对这事就不怎么在乎了:反正一次也是,两次也是,她也就随便了,有时候,随便什么男人给她点吃喝,或者给她买件小衣服,她就跟着人家出去……有什么呀,不就是那么回事?三下两下的,又不费自己多少劲,又快活又有吃有喝。
当然了,有时候,她也想,这样做,不如还真的去做那个来着……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有点亏:名声不好了不说,也没赚倒什么钱——当然了,更没什么人想娶她,人家不过是想跟她玩玩而已,上了手,就撒下她撤人了——事情过后,照样跟别人一起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