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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逃离》

~2013 加拿大~

Last night and the day before yesterday evening she dreamed of flora. In the first dream, flora went straight to the front of the bed, a red apple in mouth, and in the second dream – that is, see Carla came in last night – it, ran away. It one leg seems to be injured, but it is still running off.

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她都梦见弗洛拉了。在第一个梦里,弗洛拉径直走到床前,嘴里叼着一只红苹果,而在第二个梦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过来,就跑了开去。它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但它还是跑开去了。

【获奖理由】

当代短篇小说大师

【名人小记】

爱丽丝·门罗(1931—)

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存在。2013年加拿大短篇小说爱丽丝·门罗获得诺奖,她的小说不是批判现实社会现象,也不是涉及党政职权,而是从普通人中写普通故事。让读者在小说中找寻到了自己的影子,感受自己在小说中活动的一切行动,真实又虚幻。尽管我国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向国人介绍门罗的作品,但十几年来,门罗却并没有被中国读者所熟知。

事实上,门罗在国际上的声誉极好,除了11篇短篇小说和一篇故事集类型的长篇小说极为优秀以外,门罗的诗歌散文也写得非常好。“门罗特别善于写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但是她写的不是家庭和睦的关系等,而是人和人之间的冲突,有时候甚至写的是人和人之间的危险关系,她的描写精准到位,表面看着不动声色,但是却有暗流一般的力量,门罗得奖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文学》副主编高兴作为最早关注和向中国读者介绍门罗的人这样评价门罗。

很遗憾,当我们把目光锁定在“门罗文学”上时,她已经成为一位有着82岁高龄的老人了。其实,我们热爱的门罗并非一位大器晚成的女作家,早在大学期间,她就发表过短篇小说,并且受到无数好评,只是到了37岁才正式出版了自己的小说作品《好荫凉之舞》。

《好荫凉之舞》的出版为门罗带来了好运,率先为她赢得了加国最高文学奖——总督奖。此后,门罗几乎每4年出版一部作品,并且先后获得三次总督奖、布克奖等。

我们都知道门罗太太的作品几乎全都是她忙中偷闲而来的,可以说门罗的生活很辛苦,又是要照顾孩子,打理家务,还要通过努力实现自我的价值。爱丽丝·门罗曾经这样回忆道:“我曾经试过一直写到凌晨一点,然后第二天一早六点起床。”然而,即便是这样辛苦,门罗还是坚持了下来。

很多女性敬佩门罗,是因为她的小说写出了女性真实的内心世界,她写女人的故事,讲述女性的平凡故事,但真正的原因是她实现了许多女性无法坚持的梦想和热爱。她没有被家庭所羁绊,没有受世俗所污染。她的灵魂是纯洁的,她的成就是勇敢的。

如今,她再也不是那个出生在安大略省温格姆镇的少女了。她不再是那个以大二女学生嫁给詹姆斯·门罗的退学少女。她不再是那个在小书店工作的门罗。她是2013年诺奖获得者。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爱笑的魅力,和她的小说一样,看过就不想忘记。

时过境迁,我们总是惊讶于命运伟大无法撼动,感叹于时光如梭无法抓住,却忘了我们不再是过去的我们,通过努力,我们也像门罗一样,有了自己的成功。

【内容梗概】

不是没想过“逃离”这个字眼,只是我们究竟要逃往何处?我们总是对生活境况不满意的。在无数个想念、忧愁的夜里,我们都想过逃离,却总是因为懦弱、因为舍不得而放弃。想要寻找无比真实的生活,却发现生活原本就虚幻得可怕,痛苦与愉快掺杂。

卡拉想要度过无比真实的一生,十八岁的她选择了离家出走。她不是不想念自己的父母亲,只是在她看来,只有逃离了那个熟悉透彻而不愿再待下去的家,才能过上真正快乐的日子。她受够了父母为之安排的命运,所以她选择了挣扎。

可是,哪里才能容下不安的灵魂?当初心甘情愿和男友克拉克远走,如今为什么又要逃脱?

【精彩赏析】

有时候,我们都应该经历一场逃离。请命运和那些在乎的人允许自己选择一次逃避。在这个说不清楚好与坏的世界当中,太多的人们选择坚强,可我们能不能逃离一次呢?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追求,选择挣扎,选择不顾一切。

也许,逃离只是一场旅行,坐着不知忧愁的列车,到终点再折回。目的是把烦恼和陈旧的思想恭送,把快乐和新鲜的心情恭迎。只是不能远走,因为那些牵挂。

卡拉有一只纯白的小山羊,名字叫弗洛拉。说起这只小山羊,卡拉的心就莫名的疼痛。因为它已经失踪好多天了。事实上,让卡拉不开心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十八岁那年,为了摆脱父母的“囚禁”,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和男友克拉克在一起。他们这些年经营着一个骑马场为生,可生意并不是特别好。连续下了很多天的大雨,“这是个雨下得没完没了的夏天。早上醒来,你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雨声,很响地打在活动房子屋顶上的声音。”这让他们的生活遇到了困难,而这时,弗洛拉又失踪了。卡拉不难过才怪呢!然而,这也不是她不开心的全部事情。归根结底还得说说她的丈夫克拉克。

克拉克的脾气火爆,让卡拉特别不省心。“克拉克不单单跟他欠了钱的人打架。他上一分钟跟你还显得挺友好的——那原本也是装出来的——下一分钟说翻脸就翻脸。”

有一次,他在药方排队买药时,因为一个老太太去取她忘了要买的一样什么东西时,站在他的队前面加塞,结果他闹得连人家经理都叫来了。还有一次,他因为一家咖啡店没有按照广告上的承诺给他早餐折扣,而大吵大闹,但其实时间早已过了十一点。

卡拉也曾经对她说:“你的脾气也太火爆了!”他便反驳道:“脾气不火爆能算得上男子汉吗?”

“昨天晚上还有前天晚上她都梦见弗洛拉了。在第一个梦里,弗洛拉径直走到床前,嘴里叼着一只红苹果,而在第二个梦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它看到卡拉过来,就跑了开去。它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但它还是跑开去了。”她想念着自己的小山羊,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不顺利感叹。

西尔维娅太太是卡拉的邻居,这几天终于回来了。卡拉知道,自己该和这位成熟、年长、懂得生活的女子聊聊天。卡拉在交谈过程中,大声哭泣,这悲伤来自于生活中的委屈。克拉克粗鲁的脾气让卡拉受伤了。

西尔维娅太太鼓励卡拉出走,因为这样能减轻她在现实生活中的痛苦。她还借给卡拉一件衣服,让卡拉去投奔自己在异地的一位女性朋友。有了西尔维娅太太的鼓励,卡拉重新获得了生活的勇气。卡拉仓促上路了,但当她意识到自己再一次逃离时,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到了第三站时,她突然被惶恐而莫名的情绪所袭击了。于是,她奋不顾身地冲下了车,给克拉克打了个电话,请求丈夫去接她。

克拉克接到电话后,感到一阵惶恐。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时乖巧的老婆竟然作出这样勇敢的事情来。这让他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之中,可又不能向卡拉发泄。他将矛头指向了西尔维娅。

他打算去教训一下西尔维娅,但是当他正责怪西尔维娅太太多管闲事时,被一道白光刺到。他们两人站在门口吓得忘记争吵,白光越走越近,原来是卡拉最喜欢的山羊。它犹如迷雾中的鬼魅,将两个不安的人连成了统一战线。

克拉克和西尔维娅和好了。只是克拉克带走了那只单纯的山羊,将内心的愤怒都发泄到了这只柔软的动物身上,他杀死了它。而此时的卡拉对此并不知情。

生活依旧继续,谁也不能为了昨天而停止今日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西尔维娅在给卡拉的一封信中提到弗洛拉被克拉克带走,卡拉才彻底放弃了逃离的念头。并不是克拉克对她的威胁,而是她觉得自己想要追求新生活的热情随着山羊的死一并去世了。

也许,门罗在创作这部《逃离》时,曾无数次想到过“逃离”。她想逃离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的家庭,想逃离让自己无限烦恼的孩子,想逃离使自己割舍不下的情感。也许,门罗创作的《逃离》是她身边某些人的影子,那些影子试图逃离自己原有的生活,期盼哪一天能过得更加幸福。可谁知道,要逃离到何处去呢?谁又知道,即便逃走了,是否就真正得到了幸福呢?

2013年,门罗的获奖让全世界广大读者大吃一惊,不少人也惊叹她的作品名副其实。而对于一向倾心长篇小说的中国文坛,也终于把目光转移到了短篇小说的创作上。但愿未来的中国文坛上,盛开出更加灿烂的花朵。

【名家点评】

我们时代的契诃夫,且其文学生命将延续得比她大多数的同时代人都长。——辛西娅?奥齐克(美国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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