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份糯米饭,解庭江却吃得很伤感。
“是不是找不到以前那份糯米饭的感觉了?”尤小娴在他对面坐下,递过来一杯赠饮。
他抬头,又摇摇,语气伤感:“我是怕,她不爱吃糯米饭了。”
尤小娴为之一颤,这个问题……她尽量让语气柔和一些,“这种问题,你早该考虑到,你从没有说过喜欢她,她当然有权利去选择吃别的东西了是不是?”
他黯然低头,笃定地吐诉出一番话:“她喜欢别人,我不会痛苦;她骗我,我会宽容;她需要我,我就伸出手;她丢下我,我自己回去;她不理我,我不会不理她;只要,她还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就不会再奢求什么,直到有一天,她有别人了幸福了,我才会走开。”
尤小娴托着下巴,听得着迷了,原来九零后的孩子不仅痴情还懂诗意啊。
“我知道你们听完这些话会笑会嘲讽,但是我不会在乎,我对她的喜欢,远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多。
心里很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一样。
20岁时也曾像他那样地喜欢过一个人。他那时是大学里的乐队的吉他手,前卫且酷,喜欢坐在寝室楼顶弹吉他。尤小娴跟一大帮一大帮为他着迷的Fans一样,不可救药地看着自己,为他沉沦。
喜欢就是喜欢,永远跟理智无关。
仿佛还记得,他总是不笑,无论唱歌,弹吉他,或者上课,和别人聊天。
他是个不愿意笑的男生。
那时,尤小娴就想,如果能为他抚平眉眼的蹙痕该多好。她一直在等待机会表白,渴望梦想成真。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退学,所有那些藏在心头的美梦,一个一个地被打得粉碎。她的坚持与等待,换来一场空。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心事,就被这样,被尘封在心底。
暗恋,其实是件超苦逼的事。
她拍拍他,也不知犯了哪根神了,说:“趁还有机会,赶紧去表白吧,兴许,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呢?”
他点头,也肯笑了。
这时,店里哪个小子就在喊,“小娴姐。”
尤小娴一抬头,见一帮人从楼上下来,领头的就有林枫。忙起身往外走。开门,抿嘴扯出笑容,送客。
林枫的目光瞟过来,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移走。
微笑的弧度保持得很好,只是脸很僵。
送走这一批上帝,尤小娴心神俱碎。对经理提出申请,“让我调休吧。”
“几天?”他头都没抬。
她趴在桌面上,语气不咸不淡,“三天。”
他忽然就笑,“尤小姐真会开玩笑!三天?这叫连休了,得提前半个月申请,临时提出来的都不批。”
“那两天?”她态度也不激烈了,不免使他有些纳闷,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像尤小娴的性子啊。
正想刁难她几句,谁料却见她将脸埋在了桌面上,让人觉得有些可怜兮兮的,只好回,“批你吧。”
她也不答,就那样趴着。
出去转了几圈拐回来,她还趴那里。
细瞧了下,原来,这女人……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