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唔。”
“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不能。”
“好吧。”他放弃了，心思回到开车上。
有时，许华硕也是善解人意的。回到花圃，他绝口不提那些工作之外的小插曲。
吃饭，告辞，回学校。
在去送他时的路口，撞见雇主。
他的车一停，诺诺便打开车门跑下来，缠住尤小娴，乐得跟什么似的，“我放假了，小娴姐姐。”
“真的？”
“真的。”
尤小娴捣捣她头发，“好开心呐，有诺诺陪我便不孤单了。”
雇主却一副抱歉的模样，“恐怕要为难你了。”
她拉着诺诺，摇头，“别说这种话，这不符实。”
许华硕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地开口，“还记得我提过的舞会吗？我想邀你俩去。”
“我？诺诺？”尤小娴白了他一眼，“一个欧桑巴，一个小孩子……你想干什么啊？”
“好，我错了，你不是欧桑巴，大姐你是美女，一出场就能惊艳别人的美女。”
她拉着诺诺就要走，“说什么都没有用，你的圈子，跟我们无关。”
许华硕的坏脾气冒出来了，“你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不回头，懒得和他那样纠缠下去。
诺诺仰着脸问她，“你为什么不去？”
尤小娴就答，“因为我是巫婆啊，巫婆有巫婆的世界。”
小家伙皱着眉头，觉得不能理解。
她只好弯下身，凑近她耳畔与她解释，“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的，你，我，华硕哥哥，我们的小世界不同，如果非要挤进对方的世界，那会很辛苦。就像，你在学校，你的圈子里有老师有同学，但不会有华硕哥哥。而华硕哥哥的圈子里也没有我们。”
当然还是听不懂。
尤小娴笑笑，不再说这些。
远远地见到王氏。
她与诺诺奔过去。
“诺诺吃饭没有？”王氏问。
“没有。”
啊？尤小娴觉得意外，“你还没吃饭？”
“嗯。我想吃小娴姐姐做的饭。”
好吧。尤小娴只好又下厨。
做两个人的饭，比较简单。而且诺诺不挑食，这让她省了很多心思。
饭后，照顾诺诺洗澡，陪她做了半小时的功课。然后，她看卡通，尤小娴看外语书。
诺诺睡下之后，雇主进来过。看着诺诺时，他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麻烦你了。”他说。
“杨先生别说这种话好吗？”
他站起来，看她，“我只是怕会造成你的困扰。”
她摇头，“不会。诺诺是个可爱的孩子，我很喜欢她。”
他的目光收回去了，转身，便说，“诺诺能像这样真心地喜欢一个人，让我很意外。”
额……
“谢谢你，真的。”
她勉强地笑了笑，却不语。
看着男人退出寝室，看着那个被拉得攸长的背影，尤小娴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心里应该很悲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