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行程是游览神奇美丽的九寨沟,有一句话是“九寨沟归来不看水”,这话真是不假,激越奔腾的水流、瀑布、浅滩让王玉香、青青他们彻底见识了水的壮丽、柔情,以及那种惊心动魄的美。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沟内的那些五颜六色的“海子”让他们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奇瑰丽,神秘葱郁的原始深林中散发的阵阵植物的清香和腐叶泥土的味道让他们久久的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青青和她的情人也自然地走到一起,并且和大家拍了许多合影,这一天过得很愉快。回到宾馆时,大家是真累了,晚上许多人没下楼吃晚餐。不过对青青和她的情人来说,更精彩的节目还在晚上,两人的精神一直很好,丝毫没有疲倦之色。惹得同事们纷纷羡慕说,看,平时注意运动锻炼身体就是管用,一到紧要的时候就看出来了。看到白天王玉香累得都有些跟不上大家的速度,又生怕大家把她一个人落下,紧赶慢赶一路踉踉跄跄,也没顾得上欣赏美景。
李成嘴上说,大家要互相帮助,照顾一下身体弱的同志,心里却暗自高兴,今天她一定不会再折腾着给别人拔罐、按摩了吧。那天得知青青竟阴差阳错地和王玉香住到了一个房间,他借故把秘书狠狠的骂了一通,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这两天,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就在眼前晃荡,心里就像猫抓似的,却只有干瞪眼,毕竟在员工的眼皮底下,不能太无所顾忌。早先打算和青青共度良宵的计划都被这个女人有意无意地破坏了,白白浪费了两个晚上。他们再在外面住两夜就要回去了,明天回CD,他的老同学,大学时的铁杆哥们一定让他去一起叙叙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今天上午给他打电话时,说一切都已安排好,只等他的大驾光临了。他猜想,明天晚上,那个已经是几个连锁店老板的同学一定会拉着他K歌、桑拿不让他回宾馆住,他想,今天晚上一定要让青青到他房间来,不然这次出来,他和青青的好事就要泡汤了,他还有很多甜言蜜语要对青青说呢,青青这样一个妙龄的未婚女人不计较名分地和他一个快五十的人搞地下恋情。他很清楚,他不能给她婚姻,除非他在情感上和物质上,让她真正感到自己是爱着她的,她才能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晚上回到宾馆,青青和王玉香回她们房间的时候,他用火热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青青。青青的心里淌过一阵热流,也深情地回望了他一眼,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
刚进屋,青青还没换上拖鞋。王玉香又从她的旅行包里掏出她的那个大塑料袋对青青说:“你先洗漱休息吧,我去给领导拔拔罐、按摩放松一下,一会儿回来再给你按摩按摩。”
看到王玉香执着的样子,青青实在无法理解,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奈说:“好,你去吧,我先洗洗,今天累坏了。”
王玉香提着大袋子出去了,青青调好水温,开始在浴室洗澡。她边洗边想,王玉香这个人真是让人猜不透啊!不愁吃不愁喝的,干吗要这样瞎忙活啊。再说她那个拔罐按摩的手艺,有几个人相信真有效啊,不过是多年的同事实在不好驳她的好意罢了。她对李成这么殷勤,难道她真得认为她是在帮助别人吗?前不久,李成告诉自己,过一阵子单位要进行机构大调整,可能要提拔一批干部,问她对某个职位有没有兴趣。当时她说,我是个没有上进心的女人,只对我的爱人感兴趣。难不成王玉香也听到什么风声,想和李成套套近乎,给她老公也走动走动啊!她老公学历也不低,可是工作上一直没什么发展,工作快三十年了还只是个普通的员工,王玉香替他着急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她要是一直在李成哪儿,李成和自己的约定怎么办呢?刚才看李成的眼神,他是真着急了,过了明天他们就该回去了。今晚两人要是再不能在一起,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次大好机会吗?青青也有些着急。
这边王玉香开始敲李成的门,正在卫生间洗浴的李成听到敲门声一阵狂喜。他想,青青比他还着急,放下东西就来了。那个王玉香一定是进门就倒在床上,连多管闲事问一句的力气都没了。他大声答应着“来了!来了!”胡乱冲了两下,用浴巾裹了下身就出来了。他打开门,一看到是王玉香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站在那里,心里一阵发堵,今天没把她累趴下,这个女人又来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赤裸的上身,掩饰不住厌烦之色:“你来什么事?我累了,要睡觉了!”
对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王玉香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她也没有计较李成不耐烦的样子。她说:“这不,来给领导按摩放松一下,完了我就走。”说着就自然地要往屋里进。
李成站在门口,没有想让她进去的意思,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今天你也累得够呛,别忙活了,早点休息吧!”
其实要是王玉香识相点,看领导这次实在不要拔罐按摩服务赶紧回去休息,也不会得罪这位可能会帮她达到愿望的副总。其实平时对她任劳任怨甚至不顾自尊的殷勤,领导虽然感到有些无奈,可心里还是并不反感的。人嘛,都有些一些小小的虚荣,自我感觉良好的领导也不例外,她的低声下气强调反衬了领导的优越感。可这次她依然不依不挠:“领导平时这么照顾我,今天还让大家等着我,我心里感激不尽呢!我就会这么点拔罐按摩,就想给领导表达一下心意。要是领导休息不好,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李成一听那些陈词滥调又来了,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驳她,只好撒谎说:“今天真的不能麻烦你了,这几天,我可能有点过敏,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发现腿上起了一片红疙瘩,我怕一刺激再感染了。”
王玉香一听说领导腿上起了红疙瘩,更为关切的说:“起红疙瘩可不一定就是过敏,让我看看。”说着就俯身去撩开李成下身的浴巾。
李成慌忙躲开:“真的没事,回去我擦点药膏就行了。”
“咱们这个岁数身体有点不好就不能马虎,让我看看,严不严重。”王玉香嘴上边说着,边又去掀李成下身的浴巾,李成躲闪着,到底没有躲过。他那浴巾本来就是匆忙系上的,被王玉香轻轻一拽,竟松开了。李成的裸体就这样展现在王玉香的面前。眼前的景象让总是有意无意用低俗的方式勾引他的王玉香也有些吃惊。
李成恼怒地朝她吼道:“滚!你给我滚!你这个贱女人!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然后“砰”的一下关上了门,把王玉香关在门外。
这事如果搁其他女人身上,受此奇耻大辱,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可王玉香毕竟是王玉香,她一点儿也没有听到李成对她的辱骂。或者说她听到了,却一点儿也没在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在她回和青青同住的房间的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看到的李成充满男性力量的身体,这样想的时候她的身体也有了一些异样。她和赵煜好久没做那事了,赵煜从来都是心不在焉,时间长了,她也有些厌烦。这一会儿,她却有了一些想象和渴望,感到脸有些发烫。
她进屋的时候,青青还在浴室里洗澡没出来。她打开电视,并把电视的声音调到很大。青青听到声音大喊:“王姐,是你吗?”她没听见,她开电视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好让自己不受打扰地静静地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幕。平时她常给李成拔罐,见惯了他健壮的脊背,虽然也曾对他的下身浮想联翩,可是今天她见到了他赤裸的身体,还是有些吃惊。她想,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啊!李成和赵煜同岁,他怎么就没有一丝老态臃肿呢!
青青出来了,她看到王玉香正倚在床头上入神地看电视。她说:“王姐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玉香两眼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青青看她有些反常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她怕再说出让王玉香感兴趣的话题,王玉香又和她聊个没完,她无法脱身,又要和情人失约了。看到王玉香正被电视节目吸引着,她悄悄地去了李成的房间。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敲了好长时间的门,才听到他有些厌烦的声音:“谁啊!”她小声地说:“是我,青青。”他开了门,却没有她想象的欣喜若狂、迫不及待。他懒懒地把她让进屋,脸色有些阴沉。
青青疑惑地问:“你不舒服啊,是不是今天玩得太累了?”
“没有。”他漠然地说。
“刚才王玉香说要来给你拔罐、按摩,她来过了吗?”
“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贱女人的名字!”他咆哮道。
“到底怎么了?王玉香对你是有些热情过度,不过她没有坏心,我想她可能是想让你在这次的干部大调整中考虑一下他老公。她也不容易,谁愿意这么低声下气地去侍候别人啊?你老人家居庙堂之高,也要体恤一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无奈啊!况且她的手艺并不是对每个人都是无偿服务的。”青青开玩笑地劝道。
“你不知道她是个多讨厌的人,刚才我都快被她气死了!”李成埋怨着。
“好了,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小女人一般计较了。”
“青青,别把你和那个女人混为一谈,她是没有出格的资本,不然一定是个**。”李成依然愤愤不平。
“刚才到底怎么了?”李成的话让青青有些吃惊,以前他很少用这样恶毒的词语来说女性。
李成恼怒地把事情的经过对青青说了一遍,想像着李成当时的窘态和刚才王玉香心不在焉的样子,青青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让你笑!我让那个贱女人羞辱了一顿,你还笑!”李成一把把青青抱在床上。
他的话让青青笑得更厉害了。他迫不及待地脱去青青的睡衣,他要在她身上宣泄他的渴望、想念还有连日的劳累、刚才的不快。他温柔的抚摸和吮吸让她渐渐停止大笑,开始配合他的动作,向他敞开了自己。她年轻玲珑、凹凸有致的身体总是让他欲火难耐,他要再一次征服这个年轻的女人,这会证明他还有着旺盛的体力,还依然强大无比。可今天是怎么回事,无论他如何努力,他的那儿总是软软的,无法驾驭青青的身体。他喘息着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无奈地从青青的身上下来了。
他丧气的说:“唉!看来我真的老了!”
“没关系,是因为这两天咱们玩的太累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青青安慰着他。
“都是那个丑女人害得!一想到被她看到,我就不舒服!”他为自己找着借口。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待会儿,别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青青说。
青青这次说的话起到了效果。
他侧过身,面朝青青,深情地看着她:“你说,这些日子你想我没有?”
“想有什么用?又不去见你,只会徒增烦恼。”青青有些幽怨地说到。
“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可我真的爱你,我心里只爱你,没有了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你也爱我对不对?”李成知道说什么会打动青青,他满脸焦灼的等着青青的回答。
“是,我也爱你,可我今年都二十九岁了,我不能再等了,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娶我?”
“那一纸婚书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爱和婚姻是两码事,真正的爱和婚姻是无关的。真正的纯洁的爱是能经受时间、流言飞语和孤单磨难的考验的。为了我们的爱,我能经受任何的考验,甚至不惜生命。如果你想放弃我们的爱,我不强迫你!“”李成一副痛彻心扉的样子。
李成的话让青青顿觉自己的渺小,她低声说:“对不起,我不该逼你。”
李成把她揽在怀里,“让我的小心肝儿受委屈了,我真心疼。”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紫色首饰盒,“看看喜欢吗,上月去香港给你买的,人民币一万八千元。”
青青接过首饰盒,坐起身来打开看。一条铂金的蓝宝石项链熠熠生辉地呈现在眼前,它华美的光泽、精细的工艺,让青青惊叹起来:“好漂亮啊!”
“那带上试试看。”李成把她的长发撩开,帮她扣上搭扣,并从床头柜上拿过镜子。
镜子的青青,黑发如瀑,脖颈白皙,那块美丽的蓝宝石幽幽的散发着深邃而神秘的光泽,宛如雪后的天空般纯净。她怔怔地看着,有些发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这么美丽的蓝宝石首饰。
“喜欢吗?戴上她,你美得像女神!”李成柔声说道。
“喜欢是喜欢,可是太贵了,赶我三个月的工资了,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青青说着就去摸索搭扣,要取下来。
李成拉住她的手,阻止她,:“为了买它,我跑遍了整个铜锣湾,就想给你个惊喜。你要不收,我会难过的。”
“可是太贵了,说到底,我又不是你妻子,你不该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青青坚持取下了项链,把首饰盒还给李成。
“你要不收,我只好把它扔了”。李成说着就要往垃圾桶里扔。
“别、你别这样。”青青拉住他。他复又把首饰盒塞到青青的手里。
“虽然你不是我的妻子,但你是我的真爱,真爱是无价的,别说是个小小的项链,就是我的命,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双手奉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青青不能再推辞了。她说:“那我先收着,等哪天我们的关系可以光明正大的时候我再戴。”
李成叹了一口气,暗想看来这个女人,并不像他先前认为的那样仅仅是出于虚荣和贪心才甘心和他保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
虽然李成老奸巨猾、城府极深,但他是真心喜欢青青的。这一晚两人相拥而卧,说了一些彼此思念的情话,直到黎明时分,青青才悄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