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了竞争对手,二柱心里踏实了一些,他加紧了对魏淑兰的攻势。魏淑兰刚从贺家搬走的时候,他在外面见了魏淑又不敢叫嫂子了,只是你呀我的,上赶着跟魏淑兰搭话。从这方面,贺氏也多次教导过他,跟魏淑兰离婚是你哥缺德,是咱贺家缺理,上赶着跟人家说话咱不冤枉。等两家又恢复正常关系以后,二柱就跟魏淑兰叫兰姐,再以后就把兰字也去掉了十脆叫姐。魏淑兰也接受了,有了这个称呼,接近起来也就方便:,说的多一点儿少一点儿、深点儿浅一点儿,魏淑兰也能担待。在很长的时间里柱觉得很得意,苌至很幸福。嫂子不成大姐在,魏淑兰到底还不是外人,因为他太喜欢魏淑兰了。以前足他嫂子,嵙欢归喜欢,不敢打别的主意。观在关系改变了,打打主意又何紡,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二柱经过很长时间的观察,觉得魏淑兰对他也不赖。无论说话还是办事儿,都能配合得很默契。尤其魏淑搬问娘家之后,也没跟他闹僵。他给魏淑兰家挑水、推磨、打猪草,踉贺小虎、贺小梅走得很热乎。魏淑兰都接受了,而且还很愉快。这就让他心里无比踏实了。魏淑兰家夹了缝纫机以后,第一件衣服是给二柱做的,连:带料都是魏淑兰的。那件衣服是魏淑兰的处女作,不是很得体。下边的两个口袋不对称,上边的口袋弄到肩膀上去了。他试穿的时候,魏淑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却拔腿就跑了,他怕魏淑兰把衣服从他身上脱下去。从此以后,那件衣服他走到唧儿穿到哪儿。
那年夏大,魏淑兰要给二柱做一身新衣裳。给他裁衣裳的时候,正好家里没人。魏淑兰要给他量—量腰围,魏淑兰的两条胳膊随着塑料米尺从他的前胸绕到后腰,基本上跟他成为拥抱的状态。魏淑兰那两个大大的奶子不自觉地触及了他的前胸,好像还一动一动的,拱得他怪舒服。还有,魏淑兰的身体接近他的时候,头发也一下一下地搔他的脸,那也是很柔很痒很舒服的感觉。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全身滚过电流。他把眼睛闭上,希望这个动作要停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自已好细嚼慢咽地认真消化一下。一个锅里拉马勺的时候,魏淑兰解开怀给孩子喂奶。他也撞上过许多次,半遮半掩地见过一部分,可以说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只是过了眼瘾,还没像今天这样连感觉都给他的感觉还很强烈的时候,魏淑兰量完了,他还按原来的姿势站着,希望再来—次。果然,魏淑兰又量了一次,而且这次身子比上次贴得还紧,他实在受不了了,就假装自卫的样子搂了一下魏淑兰的腰。尽管力量不大,但魏淑兰绝对感觉到了。魏淑兰却没做出什么反应,他就更大胆儿丫,顺便往紧里搂了一下。这下,魏淑兰有反应,这种反应是不卑不亢地推了他一小下。
魏淑兰不卑不亢的反应,给了二柱生理上心理上精神上极大的鼓舞和鞭策,他在积极地寻找下一步的机会。
一大中午,二柱背了一大筐草进了魏淑兰家。他踉往常一样,把草笸放下,给猪和羊分别弄上一邰分,就到屋里喝口凉水,也乘机跟魏淑—兰说说话。开着,他进了屋。两个屋的门帘都挑着,魏氏屋里没人,两个孩子也不在家。他以为家里没人,拿起瓢来就到瓮里自水喝。咕咚咕咚喝完了的时候,他顺便往魏淑竺的屋里瞄了一眼,见魏淑兰正一个人躺在屋里睡晌觉。大热的大,树:的知了吱吱啦啦地疯叫,魏淑兰穿得挺少。上身只穿了一个比乳罩大一点儿的小褂儿,腰和肚脐眼都露着。下身穿的是又肥又大的短裤,睡觉的姿势很性感。魏淑兰好像在做梦,嘴角上挂着笑影。
这样的机会,二柱还遇到过一次。那时候,贺金柱还没跟魏淑兰离婚,魏淑兰还是贺家人。天热得要死,吃过晚饭,人们睡不着觉,青年男女到河里相隔不远的地段洗澡。女的那边有媳妇儿,也有闺女。大晚上,又有月亮,女人们光着身子聚在一起,好玩儿,也热闹。—会儿互相撩水,一会儿大笑。男的在这边虽然看不太真实,却听得一清二楚,一些意志薄弱的小伙子就想入非非了。这些小伙子当然包括二柱,他知道魏淑兰在那边洗澡,也听到了她的笑声,他当然也要想人非非了。因为长时间地沉浸在想人非非里不能自拔,人家上岸了,他还没有恢复到原本的状态,弄得他不敢当着人上岸穿衣服。
回到家,二柱见魏淑兰已经抢先一步问来了。洗完澡,刚上岸,梃凉快,走了一路,身上还是热,睡不成觉。他抱出一个草苫子铺在了当院,刚铺好,贺老拴和贺氏都扇着扇子出来了。草苫子不大,全家人有躺有坐,就占满当了。说了一会儿话,贺老拴和贺氏打了个哈欠,回屋睡觉了。草苫子上光剩下了二柱和魏淑兰。魏淑兰还在扇扇子,昆然没睡着。二柱怕热,又是光棍儿一条,夏天鲐常一个人在院子里睡,而且什么都不盖。这么晚了,魏淑兰不进屋,这让二柱觉得很奇怪,也很有想头。不一会儿,魏淑兰手里的扇子停了,接着传来了呼噜声。二柱看见,魏淑兰睡觉的姿势不怎么好看,她的两条腿是戳着的,而且很自然地向两边分开。魏淑兰是很讲究仪表的人,只有睡熟的时候,才这样不注意影响。二柱很想趁音夜色看个究竞的时候,门开了,贺氏走出来喊淑兰,淑天不旱了,进屋睡吧……
二柱慢慢放下丫手里的瓢,全身都鼓噪起来。他往外边看丫看,没有进来人的迹象,有一种精神激励着他。他挪着小碎步壮着胆儿往前挪,并不住地往后看看,似精力还足集中在睡熟了的魏淑兰身。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足不是发现了他,最好是发现了又装着没发现,往后的一切都半推半就或顺其自然。他觉得自己眼下就像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个钱包。他想捡起来,心里却有顾虑。一是怕别人看见,会过来分红,或者坏他的好事儿。二是怕丢钱包的人有意设了陷阱,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肖己落个吃不丫兜着走。得了,既然有了贼心,贼胆儿就得跟上,不然就会前功尽弃。
魏淑兰翻了个身,并没睁开眼睛,翻过身后的姿势似乎更合乎某种要求。二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像猫一样机灵地上:炕。町就在这个时候,魏淑兰坐起来了,她用手一指外屋出去
二柱下了炕,可并没马下出去,他觉得这样太没面子,也不大廿心。他战战兢兢地说嫂子,不,姐,我没什么坏心……
魏淑兰不等他把话说完,又把手指向外屋了二柱,你要是不想丢多大人的话,你就给我出去!
二柱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姐,你一个人也挺苦的。有句话,我憋了好几年了,咱俩一坎儿过吧。我喜欢死你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我绝对不是我哥,真的。
魏淑竺用拳头砸了砸炕沿,想说些什么,刚一张嘴,就哭了了二柱,你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这么多年了,你该了解我魏淑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舟甩:我,我恨透了世界下所有的男人。所以,我才决定今生今世,不冉嫁人。这就是我的命,也是让你们贺家逼出来的命。二柱,我也把话挑明了吧,有这俩孩了,我跟你们贺家的关系就彻底断不了。往后,你还可以叫我嫂,叫我姐都行。怛别的想法,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贺金柱从军事学院毕业回来,并没奋如愿以偿顺理成章地走到师职的岗位上,他还接着当他的闭长。原闪是没有位置还一个原因,就是离婚,这个无法定性的罪过,也影响了他的升迁。师长调走后,军里的副参谋长平调下来当师长,军政委找贺金柱谈话,征求他的意见,打算把他交流到一七一师当副师长。他说,要是下了命令,我坚决服从。但要我选择的话,我坚决不犮。军政委问他为什么,他说,离不开一七师,离不开老部队有?句最关键的话,他没说,那就是不当副职。
贺金柱没事儿的时候,青欢打电话跟在院校的同学聊天不聊还好,聊的多了,心里反倒有些别扭。原因是跟他关系不错的毕业回去都提升了。他们这批学中级指挥专业的,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回去提升到师职干部的领导岗位。有的早就空着位置,没位置的,也交流出去了,反正都升官了。
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似一抓部队训练就什么苦恼也没有了。而回到家,另一种感觉又来了第一次跟张敏大吵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明显的隔膜,原来定的一些规矩也不知不觉地取消了。比如,一进家门,必须跟张敏亲热一下,聊几句天。现在都免了。这样倒好,那样也太累人,也不是个长法。过日了,平平淡淡才是真。可有一件事儿,贺金柱却绝对受不了,张敏不给他教倉孩子的权利和机会有一回,张颍乱翻他的抽屉,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最让他心疼的是,把他在院校的毕业论文给撕了,撕碎了还扔在了水池子里,那篇题为《论大兵团作战我军夜战之优势》的论文,主要是围绕着抗尖援朝战争自己的战斗经历展开论述的。论文得到了系主任和教宫们的一致好评,一家学术杂志要拿去发表,他没让。他说,回到部队再改改,充实一些部队平时夜战训练的内容,可回到部队整天穷忙,根本没时间写,稿子就搁下了。这篇稿子他费了很大的牛劲,不到—万宇的稿子,整整干了个通宵。一气之下,他给岁的张颖一巴掌。张颖从来没挨过打,挨打之后就大哭不止,而且在床七打着滚哭。他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张敏回来,问清了情况,把孩子往床上、放,叉着腰就朝贺金柱吼上了了贺金柱,我问你,你有什么权利打我的宝贝女儿?
贺金柱正没好气,看张敏气冲斗牛的样子,也吼上了:什么你的,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是她亲爹,我有权利教育她!
呸!亏你说得出口!她长这么大,你给过她什么,你凭什么说打就打?张敏扯着嗓门说。
子不教,父之过。这不是你常说的吗?你看你把孩子娇惯成什么样了?一个个都跟大观园里的娇小姐似的,艮大能当好革命接班人吗?贺金柱说。
你没文化,简直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根本就不配教育这个具有知识分子文化基因的孩子。我告诉你,就因为生她的时候,你不在身边,你就没有权利教育她。张敏说。
贺金柱知道这样吵下去,没有好结果,张敏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说了声我没权利教育孩子,我有罪,我走还不行吗?把门使劲一摔,走人了。
贺金柱别扭了一些日子,也站在张敏的角度上想了想?觉得女人生孩了,丈夫小在身边,作为丈夫总是有邺欠:他向张敏名不,等她生下一个孩的时候,自己?定在她身边好好伺候着,把欠她的一次性补回来。张敏听着这沽顺耳,在他脸蛋子上狠狠地亲了一阵子。贺金柱心甩嘀咕道,女人就是贱,受多大委屈,都架不住几句好话。看来自己得长本事。对媳妇既能逗哭了,又能哄乐尤其是对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