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最重要的是心里要有阳光
《一脸阳光》说的是农村妇女巧莲的不幸遭遇。看上部分时,对她同情又无奈。同情的是对她的不幸遭遇;无奈的是对她遭遇的不幸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是看到后边,对她又有了希望和信心。尽管小说最后没有交待她与美英家及杨官家斗争的最后结果。因为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阳光。这阳光,可以温暖她的心;这阳光,可以给予她
力量;这阳光,可以给予她希望;这阳光,可以给予她智慧;这阳光,可以使她充满信心地活下去和愉快地活下去。以致于影响到她的后代。这是最重要的。
人活在世上,大多数人都会遭遇一些沟沟坎坎。一生平平安安没有遭遇任何不幸和坎坷的人是很少很少的。重要的是我们要正确对待不幸和坎坷,不要因此把生活的希望和信心都丢掉了。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是有很多人都被“打倒”了吗,但实际倒了没有?答复是否定的:没有!无数生活事实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一个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自己不倒,谁也不能把你打倒!现实的社会生活中,不公平不公正的事层出不穷,花样翻新,怎么对待这些问题,是很多人都会碰到的。让我们都学会正确对待这些事情,心中都装着阳光,让它照耀着我们不断前进再前进!一个人只要心中有了阳光,政治上的冤屈打不倒,经济上的贫穷打不倒,生活上的困难打不倒,身体上的伤痛疾病当然也打不倒!这就是我的经历和我看了这部小说后的感受。
(原载《中篇小说选刊》2007年增刊第一集)
第二节 《空心人》:矿难的缩影
中篇小说《空心人》说的是发生在一个叫杨树岗煤矿的事。看了它,犹如看到了中国许多地方发生矿难的缩影。
在这里,一个小小的煤矿,却已经发生过多起矿难,正式上报死亡人数已达九人,只要达到十人就要停产。没有上报的死亡又有多少?为了继续生产,矿老板就拼命想方设法隐瞒真相。直到最后一次矿难发生了,明明知道有两个矿工还在矿洞里却不抢救,让其活活等死。在这个煤矿的附近,类似煤矿还有很多。
在这里,我们不仅看到了矿难的不断发生,还明白了矿难为什么频频发生而屡禁不止。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一个“钱”字。为了赚钱,没有条件生产的煤矿开采起来了;为了省钱,舍不得花钱置备各种安全生产设施;为了继续生产,千方百计隐瞒矿难死亡人数,并与地方官员互相勾结,共同隐瞒实情;为了养家糊口,矿工们冒着生命危险下井……
小说标题“空心人”,意在形容矿主、小说主人翁杨结实是一个没有良心没有灵魂的人。在他的心目中,除了钱还是钱,钱就是他的生命的一切。
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最后一次矿难,杨结实依旧隐瞒不报,但死者的亡魂却一直纠缠着他,使他永无宁日,“他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但躺下以后还是感到心焦意乱,心里头像是钻进去一百条蛇,每一条都在一口一口地咬他、一匝一匝地缠他似的。”直至精神崩溃,才上报实情……尽管小说没有交待政府对杨结实煤矿的处理结果,但那已经不重要了,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恩格斯曾经指出:文学作品该当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空心人”中的杨结实,就是一个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他既有自己的个性特点(如重用哑巴、嫖娼也可人代替),又具有许多煤矿老板的共性特点(一切为了赚钱),是共性与个性高度统一的艺术形象。因此,它能比较集中地表现一个时代一定思想倾向的某些本质。这就是这部作品的社会意义。
(原载《中篇小说选刊》2007年第3期)
第三节 好看又耐看的《你为谁辩护》
《你为谁辩护》是一篇好看又耐看的作品。
说它好看,是因为文字精炼贴切,特别是许多比喻,形象生动。看开了头,就不想放下,一直要看到底。
说它耐看,是看完之后,很自然地让人思索。这是一部既反映执法也反映爱情的故事。电视台栏目主持人兼编导李可主持的法制栏目在社会上影响很大,她对观众的真诚,为她赢得了观众,很多被李可关注的案子,最后都得到了公正的判决。她原来的男朋友杨威,是既长得帅又很有名望的律师,但在妞妞的官司中,生钱枉法,她果断地与他“拜拜”了。相反,初出茅庐又身居县城的小律师杜翰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毅然帮助贫穷又被欺压的妞妞。他不仅得到了李可的帮助,还赢得了李可的爱情。在李可的帮助下,杜翰逐渐成了有名望的律师;然而,有了名望的杜翰,却又步杨威的后尘,在城南中学血案中,不再为法律辩护。“钱”在他眼里高于一切,只要能赚钱,他可以放弃原则,放弃尊严,放弃法律,放弃爱情。这时,杨威反过来,他说要为法律辩护,要为弱者辩护。他争取李可的支持。小说虽然没有交待案子最后怎么判决,但读者似乎可以从中知道它的结局了。
《你为谁辩护》,给我们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法律是人制定的,法律也是由人来执行。但是只有公正的律师和法官才能维护法律的尊严。没有公正的律师和法官,法律也可以“变通”。“权”可以高于法律,“钱”可以买到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人们一直向往的,但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
《你为谁辩护》还告诉我们:名望不能换来爱情,金钱买不到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当以感情为基础。感情又是以志同道合作基础。没有志同道合作基础的爱情,,迟早会破裂的。
(原载《中篇小说选刊》2007年第4期)
第四节 二叔,一个普通人的不幸遭遇
看了《中篇小说选刊》今年第一期上的《当过兵的二叔》,总是思虑着,二叔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有幸还是不幸?最后结论是:二叔是个普通的人,也是个不幸的人。
说他是个普通的人,因为他对生活从来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更没有什么伟大的抱负。他当兵完全是为了混口饭吃,能吃到馍就觉得很好了,吃不到馍竟开了小差,在“国共合作时期”从八路军跑到国民党的军队。后来因为阴差阳错娶了解国民党军严师长有残疾的女儿小婉做老婆而升了官,从一个普通士兵很快当上国民党的团长,依然没有什么理想……
说他是个不幸的人,是他从小父母双亡,八岁起就和哥哥一起靠讨饭过日子,以后虽然当了国民党的团长,因为是靠关系当上官的,也没有多少风光,而且好景不长,在平津战役前就被解放军俘虏了。后来在解放军当营长的哥哥把他释放了,想让他回去看看妻子、儿子再回来参加解放军,但他看到妻子、儿子后,却甘心做已是国民党军江防司令员的岳父的家属,一心照顾小婉和儿子,过了短暂的甜蜜的生活。随着南京的解放,二叔的幸福生活彻底结束了。在国民党撤退台湾时,严长官(他的岳父)和二叔的妻子、儿子都坐飞机走了,二叔来不及爬上飞机,从此与妻儿永远分离,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
二叔的遭遇是千千万万个不幸之人遭遇的缩影。
现实生活中,像二叔这样没有崇高理想没有伟大抱负的普通人很多,他们只求有饭吃有衣穿,平平安安过日子,但严酷的生活现实没能使他们的简单愿望实现;像二叔这样的遭遇和这样不幸的人不很多,但不是绝无仅有,只是各有各的不幸和遭遇罢了。
文学是人学,是反映人的生活状态的,二叔也算是文学人物的一个形象吧!
(原载《中篇小说选刊.增刊》2008年第1辑)
第五节 小胖子:一个难得的无名英雄
在和平的日子里,什么人是英雄?什么行为算是英雄?我看中篇小说《大上海的小爱情》中的小胖子就是英雄,他的行为就是英雄行为。
在小胖子二十九年的生活中,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和惊心动魄的行为,也没有死去活来的爱情,他的故事读了却令人十分感动和敬佩。为了兑现对同学张小明的承诺,小胖子数年如一日默默地照顾着张小明的母亲,而这位母亲在她亲生儿子张小明病故后得了精神病。她清醒时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发病时却什么都做是出来,经常打小胖子的耳光,甚至叫小胖子吃大便。为了照顾好这位别人的母亲,小胖子忍辱负重,多次被母亲打了却一直没有放弃对她的爱;为了这位别人的母亲,他的爱情一次又一次遭遇挫折,女朋友一个又一个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