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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屯租(7)

东萧柴屯把总一员,东螺屯外委一员,东螺、马芝、二林三社屯丁二百零三名,分给沙历巴来积积庄埔地共二百一十一甲零。眉里社屯丁五十名,分给校栗林埔地五十甲零。大武郡、半线二社屯丁四十一名,分给万斗六埔地四十四甲零。大突、阿束二社屯丁一百零六名,分给水底寮埔地一亩零六甲。北投社屯外委一员,屯丁一百二十八名,分给内木栅埔地一百三十三甲零。南投社屯丁二十三名,分给虎仔坑埔地三十八甲。猫罗社屯丁四十五名,分给万斗六埔地四十五甲零。柴坑仔、大肚、南北、捒东西五社屯丁一百零四名,分给水底寮埔地一百零四甲。阿里史屯外委一员,阿里史、水里、感恩、乌牛栏、迁善南北六社屯丁二百五十三名,分给水底寮埔地二百五十六甲。大肚、中社屯丁四十七名,分给大姑婆埔地四十七甲零。

以上屯把总应分埔地五甲,屯外委应分埔地三甲,屯丁一名应分埔地一甲或一甲零一、二分不等。

屯政隘附

台湾之有屯兵,自福侯始也。侯初奉天子命而来平台,四川屯练兵二千与焉!南征北伐未三月,而大乱削平,虽古之名将不过是也。凯旋后,以台之熟番随军出力,议仿四川屯练例,募番丁四千人,设屯兵、立屯弁、屯田、发屯饷,使有司征收而散给之,俾足衣食以资调遣,法至善也。然始未尝不奋励,而后之流弊有不胜言者,不可不除而去之。夫人必先有以遂其生,而后可以用其力,古今之通议也。脱令寒莫为衣,饥莫为食,冻馁迫身欲从而驱策之,彼能乐为我用,否也。吾知其势固有不能尝考。设屯之初,彰化额设屯兵千把总一,外委三,给予埔地、饷银有差。其埔则千总十甲,把总五甲,外委三甲,屯丁一甲;其饷则千总百员,把总八十,外委六十,屯丁八元。其初官为经理;乾隆五十七年,改令屯弁自收发给;嘉庆十九年仍归官收发给。相沿至今,几于有名无实,而屯政日就废弛,予尝深思其故,而知其弊所由生矣!番性愚鲁,衣食可度即不忍轻去其乡,虽老死不出社可也。乃今则俯仰无资,纷纷散走。向时之村社,经再过焉而已为墟矣!屯丁尚阙其人,屯政安有实效,则以埔与饷之徒具虚名也。不然屯丁一名,给以埔地一甲,使垦而耕焉,数口之家亦可无饥矣!无如所给之埔,皆远其所居之社,势难往耕,不得不给佃开垦,而岁收其租税。于是鳄弁盗为给贌者有之,虎佃抗其租谷者有之,蠹胥潜为埋没者有之,此埔地之无实也。屯饷虽有八员,而官设佃首征收,非诿之佃人之抗欠,即推之宫司之挪移;而又屯书发串以刁难,而勒索屯弁冒领捏假名以报销。散给之盘剥已甚,藉端之短折尤多,此屯饷之无实也。是故埔分一甲,终无尺地可耕;饷定八员,无过数百可领。既不能自食其力,又不得仰食于官,无怪其饥寒迫切,而轻去其乡也。然则屯政之废弛,皆由积弊之难除,贤司牧实德实政,诚知琴瑟之不调,不可不改弦而更张之也。若夫彰化之设隘,又与屯相表里者也,而其弊亦相固。何则屯租与隘租皇取诸界外之埔地,而奸佃辗转为奸,屯丁欲向征收,则曰此纳隘也;隘丁欲向征收,则曰此纳屯也。蒙混已久,厘正为难,屯隘相因,无从究诘。昔日之土牛红线,至今已无遗迹,界外之荒埔俱为民间之乐土,而其详不可得闻矣!微特兵燹屡经,案卷莫考,奸民、蠹吏朋比为奸。激之,既虑其酿祸;纵之,莫得而清厘。盖亦积渐使然耳!且夫山之有隘,犹海之有防也。隘防生番之出没,海虑洋盗之去来,其事殊,其理一也。彰化隘寮原设一十六处,守之以隘丁,统之以隘首,给之以隘租,厅县皮存册籍,以时为稽察,而不知名则犹是隘也,而实已无存矣。凡隘丁首额缺,由番汉业户举充彼豪强之辈,其不惜多赀以充此役者,非能督责隘丁以守隘口也,不过欲收租以饱欲腹耳!隘之无益于民,犹屯之无益于兵也。然则欲除其积弊,而有志廓清者尤恐措理未洽,徒形滋扰,则不如奉行故事之得以相安无事也。盖屯、隘之租多在界外,官非不欲为定界以杜私越之渐;而无如利之所在,民争趋之。彼越垦之人虽性命尚不自惜,又何畏乎犯法哉!窃谓除弊不如兴利,凡界外可垦之地官为经理,而垦开之仿蛤仔难之旧法,于以开旷土而生游民,则大利既兴,而诸弊可革,良有司得无有情乎(彰化县志)。

(二六)

台湾北路番社,自乾隆五十二年,福康安将军请照四川屯番例,设立屯弁、丁,以界外无碍荒埔充为屯租饷,当日饷征诸田,租给诸园,皆归番自经理。逮嘉庆二十一年,将饷改归官征给,其租仍分配番丁自收。此皆前修府志所未及详,而为淡水、彰化现所奉行者也。噶玛兰归附之初,梁少詹一奏,亦请概行屯田,议者因各田园由民资本先经垦熟,与未垦荒埔分限,续开诸地皆供耗攸关,不便设屯,而各社另有东西势加留余埔,为三十六社化番生计,又不便以其口粮划充屯饷。故开兰之初,屯议遂寝。惟查嘉庆乙亥二月间,翟前厅淦曾议将东势、阿里史等社在罗东一带番社之两旁,有开透埔地一百余甲免其升科,仍照兰租章程,每甲田纳谷六石,计年可得租谷六百数十石。不敷,又讲马赛社流番在马赛等埔地私垦成田五十甲,免其完纳番租,仍照民佃年纳番租每甲四石之式,年可得租谷二百石以上。又查勘得西势、礁坑、汤沟等处,自二围至四围一带山林间,有生番出没耕樵,不能安业,按此当开兰时事,今则否应添设隘寮十处,每隘挑募丁壮自八名至十二名不等,就沿山界边荒埔,听各隘丁附近垦辟,以资现在口粮。俟三、四年后,开成田园,其地沙土劣瘠,不堪并征余租,只照田园升科,供耗征谷二石,年可得五百石左右,充为屯饷。每谷一石,各折征番银一元,统计三处年可得番银一千三百元。仿照福将军原议,屯丁一名,年给番银八元,可添设屯丁一百五六十名,俾缓急可资调遣。其人则未入版图之先,查有彰属之阿里史、乌牛栏、阿束东、罗溪等社流番移住西势一带近有千丁,颇精壮,鸟枪、弓箭亦娴熟,堪以募作屯丁,该社通事堪以挑作屯弁。经将文绘图说、征领章程、挑募名册,牒府转详,批由道府议覆。嗣镇道覆以该处究属流番,并非土著番黎,未便议设屯丁;其各处田园,即饬照例升科。所有该厅请设屯之处,应毋庸议。由是屯弁、屯丁即无举充,而屯饷、屯租亦无拨给,将所详作屯地之阿里史垦埔,归入嘉庆十九年份升科正款,造报起科;而马赛私垦番埔五十甲,续由武隆阿升镇凑作兰营隆恩官庄募垦户翁承辉等管收,额课按给社番口粮,并资恤戍兵不时药饵之费。其汤围垦地旋被汤泉泡伤禾苗,不能援照田六园四之例升科纳阿;而深沟尤低湳之区,被水冲失,所有余地附人新兴庄黄添结下,同汤园白石山脚诸瘠地,详奉奏准豁免余租,每甲只征供谷二石,归入正款内下则额征。至礁溪、施八坑两处,俱已分设隘寮,地归隘佃垦耕,租由隘首自收自发,以作隘粮及器械铅药之资,亦已奏准归该隘丁首等相安收管,不必官为经理,以免纠缠繁费矣!此屯议之所以不果也(噶玛兰厅志)。

(二七)

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福建、浙江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盐课方,为出示晓谕事。照得台湾熟番九十三社,乾隆五十三年,协办大学士将军总督公福,会同前抚部院徐,奏请挑摹番丁四千名,于南、北两路分设大小十二屯,兵给荒埔地五千零六十九甲零,令各番自行开垦,免其纳赋,禁止人民典卖;尚剩六百二十一甲零,召垦成熟,按则科租,以充屯务公用。其民经垦熟番地,复行丈出民人侵耕番地三千七百三十五甲零,按则升租,官为征收。除应拨给近山隘丁口粮、佃首辛劳外,每季支给屯弁、屯丁番银三万三千二百四十元,尚存五千九百七一元,令各厅县收贮,以备兴修水利、红白赏恤一切屯务公用。兹本部堂周历台湾南、北两路,访知官给各屯未垦之地,多被奸民、通事等串通欺诈,诱令典卖,越界霸占,屯务废弛。其应征屯租,续经地方官收令屯弁自向民户征收,散给屯丁,不复官为经理。以致刁民抗欠,积累甚多。即交纳,又为屯弁、通事侵蚀,屯丁所给无几,日形苦累。本部堂轸恤番情,亟思整理,是以饬委鹿港厅薜亟查勘北路各屯,署凤山县顾令查勘南路各屯。原给埔地及应交屯饷田园,如有民人私行典卖霸占者,悉令自首姑免治罪,民欠应征屯饷,亦令据实清查。是本部堂之奏明清理者,专指原给屯番之埔地五千六十九甲零,拨充屯务公用之六百二十一甲零,并应征屯饷之田园三千七百三十五甲而言,且祗系查明原数,不得加租。至此外民耕、番耕各地,悉仍其旧,并不通行查勘;如有侵占番业者指控到官,应听地方官随案查办,与此次委查之后无涉。诚恐不肖吏胥遇事生风,借端哄骗,妄称查丈通台地亩,或科派吏费,或勒索饭食,均未可定。除严密查拿究问外,合行明白出示晓谕。为此,示仰台属民番人等知悉:尔等民人凡系原给屯番埔地,及应征屯饷田园,如有典卖侵占者,即速赴委员处首控免罪,拖欠屯饷即速赴地方官完纳;如有胥役妄言两项庄地之外尚需勘丈讹索,即赴道府衙门呈控,禀请本部堂提究,各宜凛遵,特示。

嘉庆十五年四月初十日给。

(二八)

郭廷筠代徐抚部致万观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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