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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炎凉岸(6)

且表袁七襄,次日便欲抛弃前程,急赶回家一看。几个同事的劝道:“我等为此微职,直从险难里逃过命来,方得到手。兄若错此机会,不候了缺,难道下次再来补选不成。令郎虽失,已有半载,就要寻访,也不在乎这几日。倘寻不着,岂不两头脱空。何不且耐心儿守了个地方,慢慢找寻也不迟。”袁七襄只因众朋友苦苦挽留,不知不觉,又住了四五个月,才授了贵州镇远卫经历,好生气苦道:“总是命穷的人,一个小小前程,弄到万里之地,如何去得。”便忙忙收拾出京,又到冯国士寓所作别。走到门上,只见层层结彩,里面好生热闹。袁七襄看见,心上想道:“今日冯家这个光景,不知何故?”便顿住了脚,问管门的道:“今日结彩,想是你家老爷报陛了吗?”管门的道:“不相干,今日是为小姐受聘。”袁七襄听了这话,陡吃一惊道:“老爷有第二位小姐吗?”管门人道:“没有,止得这三岁的一位儿。”袁七襄又问道:“今日受聘的是那一家?”管门人道:“是王御史老爷的公子。”袁七襄听了,不觉勃然大怒起来。也不叫人通报,大踏步闯入内堂。恰好冯国士与尤寡悔两个搀着手正走出来,劈面遇着。连忙缩脚,早被袁七襄叫住,只一个脸儿血喷也似的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心头跳个不住。袁七襄执定手道:“小弟特为今日这事,来与亲翁讨个决裂。当日交际往还,乃亲翁与令舅相约赐顾,再三见招,非小弟无耻要趋承富贵。至于指腹联姻,亦出令舅与亲翁雅意,必欲订盟,亦非小弟希图作扳,强求允诺。然言婚之始,亲翁惟恐小弟变更为虑。今虽贵贱相形,不争亲翁体面,亦是时与命之使然,非小弟不肖,甘落人后。亲翁荣行时,亦曾以此相告。然语言诚厚,小弟意谓必无游移,讵料今日,盟言未冷,忽而改诺。虽势利可羡,而伦理更不要灭。愿亲翁践言信行,勿为小人所惑,足见始终亲谊。”冯国士道:“小弟初无此心,只因令郎弃失,小女难以虚悬,故为是举。吾翁今日这番说话,也觉太浮泛了。且去寻还我的女婿,再来说话也不迟。”袁七襄道:“小儿虽弃,或有相会之日,未必此时便死。况令爱尚在襁褓,又非标梅过期,怎便不待几年,看小儿消息。就不能待,也该与小弟有个决绝才可更张。乃绝不相闻,另拔要路。可惜亲翁止此一女,满朝群贵不能尽属门楣。亲翁方将治国,反不能齐家,悖理极矣,怎说小弟浮泛。”冯国士终是读书人,见袁七襄几句急话,自觉面渐,无可回答。尤寡悔便接口道:“当初指腹联姻,亲翁便该做个凭据,今日好执了向他讲理。岂有不费寸红杯酒,便想人家女儿做媳妇,亲翁先自算了失着,如今也难好责备于人,大家做个口说无凭便了。”袁七襄怒道:“令姊丈富贵,认不得人,小弟与兄交谊且不必说,但指腹一事,当初侃侃正言,道日后有贵贱更心,贫富易辙,当持公论。今日正是公论所在,吾兄不持正言,反引为非礼,此速祸之道,未为善谋。吾兄不过挨身势利,便忘本来面目,岂不可耻。”尤寡悔被他说出根底,满面羞渐,反出恶语道:“老嫂以血抱之子,抛弃远方。今吾翁远宦贵阳,地北天南,如何还可相会。纵使今日令郎现在,舍甥女闺门淑秀,难道带往贵州去好,还是也借住在令侄家好?”袁七襄见说话尽情刻毒,更怒道:“纵然今日穷死,便到海角天涯,随夫贵贱,也说不得。况天道无常,焉知小弟终身困穷,儿子便不见面。令亲就保得一生富贵吗?”正喧噪时,王御史家聘盒已到,摆入中堂。袁七襄见了,气得面如土色,怒跳如雷,大声喝骂道:“你家做御史,就不怕王法。冯老爷当初与我指腹联姻,小姐已为袁门之妇,今日思量赖婚,你家就夺人所聘,大家讲讲理去。”一头说,一头便把那些茶礼聘物,尽情打翻在地下,怒忿忿出门去了。王御史家众人,兴兴头头一场喜事,被这番打闹,无趣之极,一个个抱头惊窜,慌忙去报与家主了。冯国士与尤寡悔又羞又恼,两人互相埋怨。又恐触了王御史之怒,搜求此事,未免有许多不便,反惊惊恐恐捏着两把冷汗。有诗为证:

郎官热面总炎寒,御史霜威壮铁冠,

不是姻缘偏费手,草来无地可容奸。

看官你道冯国士既要把女儿另许人家,怎么不待袁七襄去贵州做官之后,方才受聘,使他影响不知。何苦偏在这几日,恰好被他撞见。只因势利的念头太重,起初做乡蛮时,巴不得要结交抚院吏书,挡些风水。今日中过进士,做到部属,眼界便高,觉向来借其势力者,反在门风之下,又要想扳图个高似我一倍的,可以庇护前程。故撇却了这吏员经历,又去趋奉那极风宪的侍御。原来王御史有个五岁的公子,也是尤寡悔要凑姐夫的趣,便将甥女许他,偏生一卜就成。冯国士也巴不得有个御史亲家,那有不允的理。谁知允便允了,王御史却又是个性急主儿,就送了行聘日子。冯国士只道袁七襄没有出监之日,故此放胆而行。谁知忽然辩释,在京候考。冯国士觉道有些碍手,只得生发个话头,向王御史家回缓了二四个月,料他授了职,自然就去。又谁知袁七襄的遭际,偏生有许多迟滞,王御史耐过几月,仍拣日期,促他纳聘。冯国士因晓得王御史秉性刚急,不论同年乡里,片言不合,就要倾人,朝中大小官员,畏之如虎,那敢再延时日,触他的怒。又因袁七襄许久不来,只得图个眼前侥幸。谁道偏不凑巧,恰好这一日,反来撞破。众人讨这一场扫兴,慌忙报与王御史。王御史正喜孜孜的望着回聘进门,三亲六眷齐集满堂。谁知做这一番变局,个个败兴而走。王御史好生没趣,怒得火星直冒道:“冯桢这乌龟,在朝里做官,不知礼法,将个女儿哄骗多少人家。我今若不指参,明明是我夺人婚配了。如飞就上一疏道:

奏为一女二婚,伦法湮丧,仰祈宸鉴,严惩无耻劣员,以端风化事:切惟婚姻,人道之始;聘问,终身所先。一言之诺,生死不渝,勿容朝张暮李,任意更迁。以一女连婚二姓者也。如工部员外郎冯桢,位侧朝臣,身任名教,乃贪昧无耻,溺心势利。以三龄幼女,始与袁之锦订指腹之盟。今桢以显荣而计赖婚,托奸尤寡悔等,欺蒙巧饰,复诈臣子为配。臣以直心用法,何由察其隐私。况地远时移,无从查讯。且臣与锦,素不谋面,孰先知情,便合赴司呈首。乃不究正于言合之时,独肆暴于聘问之日。国家法纪之地,侮辱何堪。袁之锦有无指腹之情,合听部臣议夺。至冯桢蔑理乱伦,一诺再诺,以致争端竞起,大理争张,使一缙绅倡之于前,众小民效之于后,人人将趋富贵,孰甘贫贱为婚,必将妇弃其夫,夫弃其妇,伦纪紊淆,风俗败坏,何所抵止。皇上端本澄源之治,四海同风。若臣僚可变先王之礼,小民何知王子之尊。朝廷三尺具在,所不能为冯桢宥也。相应据实指参,伏乞睿鉴,勒部究拟施行。

圣旨批下,该部核拟具奏,即唤袁七襄质审。只因指腹没有凭据,被冯国士铮铮图赖。幸得部臣以御史特奏的事,不便徇情,只将冯国士降了三级,调任广东肇度府阳江县知县。袁七襄审结之后,因记忆儿子,连忙收拾起身,赶到开封府。果然被灾之后,居址已属荒场,好不伤感。寻到侄儿家里,见了妻子的面,抱头大哭。因问道:“我闻你在京中回来时,路上为着何事,把儿子抛弃?”谢氏提起这节,便伤心痛哭,因把前后遭遇的事,悲悲切切,述了一遍。袁七襄捶胸跌脚,又大哭道:“不想你为我受此狼狈。但儿子果然被人领去还好,倘被和尚弄死,这口冤气何时得雪。”便也将冯国士赖婚、重许王御史、后来被参降职的话说了。谢氏大惊道:“原来他如此势利,见我家落泊,就把婚姻赖了。亏这王御史也替你出口气儿。”袁七襄道:“孩儿死活不知,婚姻的事且丢在一边。只如今我到贵州赴任好,还是往上寻儿子好?”谢氏道:“儿子岂不该寻,但要去寻时,路上必需盘缠,家中又要日用。今田地房产荡废无存,只有衙门顶首,还值四五百金,势不得不将他转售。除此之外,并无别项可想。若将这银子做安家路费,不勾用完,那时骨肉如冰,毫无移贷,我夫妇二人,还是饿死,还是求讨。况儿子若死,寻也无益。倘人家抚养,又那里寻处。依我从长算计,还是将顶首卖来,做了贵州路费,我夫妇挈家到任,赖此微禄,还可苟延。况你我都在中年,可以再图生育。万一搏得陛转,则冯家声势与你也胜不远了。”袁士襄道:“汝言虽是,但父子天性之亲,何忍弃而弗顾。”谢氏想道:“除非顶首卖得银子,只勾了盘缠。倘余得百金,侄儿诚实忠厚,与他做本钱,上京买卖,留心访问孩儿,路头反觉熟悉。你又不废了前程,可不是两全之道吗?”袁七襄喜道:“此说甚好。”连忙将吏缺出了经帐,托人寻售。不多几日,果然寻个富翁买了。便将一百两银子,付与袁吉道:“我本该挈你同去,只是我止得一子,难以割舍,烦你将这本钱,上京做了经纪,往返之间,用心访寻兄弟的消息。倘然寻着,可即领归,以续袁氏之胤。就不能送来,倘有家商往还,也寄个信儿报我,使我安心。我夫妇只为贫穷所累,小小微员,远涉万里之险,料不能复归故乡。衣食生死,都靠这个前程结局了。”说到苦处,夫妇都掉下泪来。袁吉道:“兄弟手足至情,本该出力找寻。况蒙叔婶见托,岂敢惮劳不往。叔婶放心前去,若得陛迁近地,宦况便不寂寞。侄儿拼此身力,寻见兄弟之面,自然附信相闻。”袁七襄当日备下一席酒,与侄儿分别道:“今日同你一酌,不知此生可能复会。我心中没甚牵挂,那冯家负心赖婚,只因你兄弟没有消息,以致更变。倘寻见之日,看他怎生光景。至于分离拆散,实系淫秃所害,其冤未雪,汝当留意报复,不可忘之。”袁吉道:“妖僧极恶穷凶,若能剿除,不但雪自己之冤,兼可除一大害。但恐当初我等走漏,他必然惧虑,此时料已别图营窟,未必在于故处了。冯家虽然赖婚,已被王御史参劾降职,可以稍释其忿。然彼自作之戚,我家原未曾与他结难。且看他小姐长成,志向何如?倘不像父亲势利,便得重谐夙好,亦未可知。”当夜别罢,次早袁七襄原唤了两房旧仆,同去到任。与妻子、奶子、丫头,共七八个人,一同发装长行。袁吉直送到三四百里路,方才回转。又过了几日,也带着银子上京做生意去了。要知后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辞婚媾贞女事空王治强梁穷员遇天子

诗曰:

堪嗟世事总归空,眼底沧桑事不同。

绿水青山埋艳妇,丹枫黄土葬英雄。

三分气在争荣辱,一双脚直任西东。

闫浮空作千年计,尽属南柯一梦中。

这一首律诗,专写那世人,趋时奉势,凌贱欺贫,但顾目前,不料其后。况人生一世,百年瞬息,智愚奸直,作为诸事,全同梦幻。忠直者流芳百世,奸邪者遗臭万年。且世事沧桑,贫富无根。只有那绿水长流,青山不改。一生作事,真同石火电光;百岁辱荣,无异浮云泡影。守道者到底安益,妄为者终受灾。依吾看来,还须洗心革面,迅为吉人。天必之,人必敬之也。古人有四句言词,道得好: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善恶报应,在前在后。

却说冯国士,被王御史参坏,降了外职,心里好不气恨,只埋怨尤寡悔与妻子,替他干这掣肘的事。又懊悔自家没有主意,错听了他,大家讨了好些寡气,又免不得束装出京。这些同年僚属,见冯国士被劾调任外官,恐怕王御史见怪,一个也不来送行,冯国士凄凄凉凉,败兴离京。因脸上没有意思,不好回家,就一径从广东赴任。到得阳江县,谁知又是荒瘠之地,粮虚民悍,十分难治。勉强做了三年,指望升转。那知钱粮递年挪垫,再不得清。抚院具疏题留,反将新旧积欠,责成冯国士在任料理。冯国士推不脱的受累,只好耐心催征。是时,女儿已是长成七岁,却天性聪慧,不类凡姿。从小便会识字,女红针指,事事皆能。父亲叫他读书,不上两年,便能出对写字。那指腹为婚的话,父母虽不曾与他说知,他心里灵敏,当初父亲被王御史参劾的情由,已略略有些知觉。及盘问奶娘婢女,都不肯说。又过了两年,冯国士欲在任所觅配。小姐不肯道:“孩儿年纪尚幼,爹爹未必在此久任,将来尚要迁擢,且到家里再处。”父母那里肯依他性儿,只终日央媒作伐。今日也是议亲,明日也是择配。小姐一日忽想道:“我若幼时,果有割襟指腹的事,便当终身无二。古云,一马一鞍,虽贵贱死生,断无改易之理。爹爹常说,为我被王御史参坏,其言可疑。我想,小儿女家,有何事可以坏得父亲名节,除非嫌贫弃旧,变乱婚姻。或者台臣因此参劾,亦未可知。若是为此情由,疏内自然说及,况历年京报,父亲都集在一处,未尝散失。今不免去捡来一看,便知就里。这日,乘父亲坐台比较,悄然走到书房中来,把报箱开了,挨着年次寻去。偶然看到一册,劈头就是监察御史王一本,为一女二婚伦法湮丧等事。小姐见有些古怪,便从头至尾,细细看完。却正是王御史参他父亲的原疏。不觉大喜道:“原来果有此情,我父母恁般势利。那袁之锦不知何等人家,此时怎又不来讲起。我既得了这个踪迹,生是袁家人,死是袁家鬼,便索立定主意,做贞烈女子,不去随波逐流便了。”因将这疏稿扯了下来,藏入袖中,把箱儿仍旧关好。有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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