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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萧裕风难以入眠,唇间那一抹温热还缠绵不绝,他第一次,第一次有了心跳的感觉。他的指间轻滑过唇边,笑容不知不觉浮现在嘴角,突然,他惊蛰似地从床上弹起,取出古琴,轻轻拂过,弹奏起来……
清晨,曦光如幻,阿夜刚从桃花林回来,细细擦拭着额间的汗,不远处,一个熟悉又令人心动的身影走来。
“阿夜姑娘……”萧裕风背上正背着一把古琴,笑道,“可否与在下合奏一曲?”阿夜有些怔怔:昨夜之前,他还那般冷漠,那般不愿与我接近,今日倒好,主动找上门来了,难道是因为昨夜……
她脸上瞬时添了红彩,昨夜是情之所至,难以自抑,让他看笑话了,此刻她反而成了娇滴矜持的少女,有些说不出话来。“怎么了?阿夜姑娘?”萧裕风将背上古琴取下,诚心道,“我昨夜连夜谱了一首曲子,自觉不错,今日你弹琴,我吹箫。此曲若是琴箫合鸣,定是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看他说得这般神采奕奕,她轻松一笑:“好。”
阿夜轻轻盘腿在岩石上,古琴置于石桌上,琴谱在侧。萧裕风则立于一旁,玉箫附唇,他气定神闲,潇洒如风。
顷刻间,琴音如诉,婉转而又哀愁,清音而又缠绵,淡淡却不失浓郁……箫声如泣,与琴音相衬得天衣无缝,时而演绎着一场别离,仿佛又是重聚的期许……
琴箫合鸣,心意相通,二人的身影被今晨的淡雾缠绕着,丝丝音律传来,似乎很近,又那么悠远……
凌慕哲默然从桃花林中走出,远远地看着他们,静静地听着这曲。这些音律似乎触动了些什么,他突然想起在现实世界为一部小说主题曲填的词,正好与这哀泣的曲调相得益彰。
不觉就吟了起来:
“倚入隔世的棺木/是你若冰的容颜/旧时虞影浮香动/一字一眉间/
看温柔缱绻/你袅娜浮现/我把墨在历史门前/一颦一笑/已隔山水万千/
花开花落燕满天/春去春来泪无眠/繁华似锦竟忘了流年/不堪幽怨追影孤雁翩翩/回望处/你我不再从前/
往日,往日你我把酒月下话诗怨/今时,今时树影斑驳年轮一圈圈/错过你前世今生一段尘缘/辗转在历史俯仰间/为何不待我随我一生闯荡流年/却于唏嘘间灰飞烟灭/
我孤守/孤守于历史门前/许你来世永远/我孤守/孤守于历史门前/来生爱汝若怜”
凌慕哲颔首,闭目流泪。
该有怎样一种心情?也许能做的仅仅是今生忘怀,来世再续……
第二天。凌慕哲几人要走了。阿夜从楼上赶下,看着整理包袱的四人迟迟不语。凌慕哲心中沉甸,他时而望望阿夜,时而瞥瞥萧裕风。
“夜姑娘,能不能请你休个假跟我们一块出去玩玩儿?”凌慕哲开口了。萧裕风一愣,低声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好意思开口,我成全你哇!”萧裕风没有再说话。“当然可以,龙门客栈交给那帮小子我放心!可是去哪呢?”“去繁华地段!”
“别去繁华的地方了。我带你们去一个世外桃源怎么样?”萧裕风说话了。
“什么世外桃源?”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