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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冯思琪说,那天,顾晓患了急性肺炎,林中虎带她到医院看病。血型化验单上,顾晓的血型跟顾大海和方晓珂的都不相符。林中虎看完化验单就愣住,他沉默了很久,悄悄把化验单给撕掉了。顾晓的父亲另有其人。按照正常的反应,林中虎肯定会暴怒,会马上跟方晓珂翻脸,这是对顾大海的亵渎,这样的隐瞒不可原谅。可他只是抱着顾四方在他脸上亲了亲,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领着顾晓去拿药了。从此以后,林中虎好像对顾晓更亲了。可以断定,方晓珂决定和顾大海结婚之前,肯定就已经怀上了顾晓。部队对这方面要求得特别严格,当时,顾大海可能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可是,她装得那么的自然,跟顾大海结婚、横刀从梅雨婷手里夺走了林中虎,好像一切都那么的顺理成章。方晓珂心里的秘密太多了。我不知道顾大海知道不知道顾晓不是他的孩子,顾大海要是在天有灵,他会怎么想。林中虎为了顾大海跟她结了婚,舍弃了他和婷婷姐的感情,可结果是他代替别人养着孩子,方晓珂转业到地方歌舞团后,她天鹅一样高昂着脖子神采飞扬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可怜的女人。仿佛善良的人都是她的奴仆,她成功地利用了林中虎的善良和宽容。

我长叹一口气,方晓珂太复杂了,或许她有她自己的苦衷。

冯思琪说:“我就是想不通,老虎哥竟然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似地宠爱着她,她出国前,竟然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心是怎么长的,怎么能够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你可能不知道,老虎哥出发前还向我和尚院长各借了一千块钱。他说,最起码在他作战的这半年里,孩子们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我和梅雨婷的预测都不无道理,林中虎是着了魔了。

冯思琪也摇着头叹着气说:“其实老虎哥心里比谁都清楚方晓珂,他只是不想让孩子们失去了父亲再失去母亲,他就想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

此刻,我突然觉得,在林中虎和梅雨婷的爱情里,梅雨婷自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即便是梅雨婷的父母同意她和林中虎的婚事,即使中间没有我的追求,只要有方晓珂的存在,他们的爱情注定会是悲剧。这就是战争的魔法,它瞬间改变了事物原本发展的轨迹。我原本紧缩着的心一下子释怀了。这些天来,我一直怀着愧疚的心面对林中虎。我原来一直觉得是我的存在,破坏了他们的真爱,我就是造成他们分手的罪魁祸首,而事实却不是这样,他们中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太多。

4

敌人边境线防御阵地上,我们只和一个排的兵力遭遇。这是驻扎在山口的一个排,他们显然不是侦察第一分队的对手,我们猛冲猛打,眼看就过了界碑。可是,几个敌军龟缩在了半山腰的工事里,用机枪封住了我们前面的路。边境线近在咫尺,我们却无法靠近。我万分焦急地看着手表,我们和林中虎分手已经四十八小时了,我这里拖延一分钟,身处敌军重重包围的林中虎他们就少一分钟生还的希望。我决定开启电台,提前向林中虎报告安全脱离的消息。蒙古族士兵打开了电台,用蒙古语呼唤林中虎,可是林中虎的电台根本就没有开启。我们的电台很快被山谷里的敌人测出了位置,几发炮弹掠过丛林的树梢呼啸着直奔我们而来,我用脚踹开了蒙古族报务员,纵身扑在了冯思琪身上。炮弹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爆炸了,四溅的弹片、碎裂的石块、枝叶、尘土混杂在一起铺天盖地而来。拂去身上的尘土,我开始呼唤火力打击。铺天盖地的炮火落在敌军阵地上,腾腾升起的尘烟充满了整个山谷。我指挥侦察队员借着炮火的掩护迅速收拾残敌。接应我们的侦察分队也前进到左右两翼的高地,控制了制高点。我们的坦克沿着山谷的方向射击前进,远远能听到履带的声响。我目测敌军半山腰工事的距离和坐标,三辆坦克的炮口一起对准坚固工事,三个火球飞向半山腰。望远镜里,血肉横飞的碎片在气浪尘烟中飞舞。远远地,前来接应的参谋长坐在坦克上向我们招手。

我们安全地回到了边境这边。冯思琪的伤势十分严重,我把她送到了野战医院,交给了我的母亲尚玉婷。那个黄昏,我抱着浑身是伤的冯思琪出现在尚玉婷面前时,她站在野战医院的帐篷门口,满眼的泪光。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庆幸、心疼、慈爱、怜惜,悲喜交加,她张着嘴想呼喊我的名字,可像有什么东西堵塞在喉咙里,没有喊出声来。她抽搐着双肩,傻傻地站在那儿,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把冯思琪交给了匆忙推车跑来的护士,张开沾满血腥的双臂紧紧地拥抱了她。

手术室门口我看着冯思琪被毁容的脸,我知道这次经历会在心理上给她的一生造成很大的麻烦。这个可怜的妹妹,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被推进手术室前,躺在手术车上的冯思琪满眼泪光地冲我喊:“哥哥,你救救老虎。”我点了点头,仰天长叹,心里说,这样的情况,听天由命吧,或许只有他本人才能拯救他自己。

5

林中虎的小分队仍然没有开启电台,可以肯定他们处于敌人的重兵包围。侦察大队的官兵们见林中虎没有回来,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和林中虎的感情很深,请战的高涨热情很快压过了理智。虽然我知道,派出小股分队再次深入敌后犯了兵家大忌,可是我还是连夜作出了侦察分队再次越境作战的计划。夜深深,春雨绵绵。我让通信分队不间断地用密语呼唤林中虎,嘀嘀答答的电台在耳边回响,可深远的夜空没有一丝电波传达他们的消息。

凌晨,通信参谋报告,林中虎他们的电台开启了半分钟,接收了我们我们发出的密码电报,虹影一瞥,很快消失了。军部的电子测位显示,信号应该是在西南方向一百公里处。我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点,不禁愕然,林中虎他们的位置仍然处在我们俘虏阮世雄的地方。他们在丛林中周旋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他这是在敌人的刀锋上跳舞。后来,我从资料中得知,林中虎他们在丛林中的七天里,敌人动用了几千人的兵力在围剿猎杀。

我从整个侦察兵大队挑选出了三十几个精兵强将,分成两个接应组。我决定亲自带队去接应林中虎,无论他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他。听说去接应大队长,侦察大队沸腾了。大纵深穿插,明明知道这很可能是不归路,可人人都咬破手指头写了血书。很多年后,回忆起当年那个场面,我仍然禁不住热泪盈眶。林中虎说得没错,士兵就是他的森林,没有这些可以舍命相救,生死相随的士兵兄弟,他林中虎就无处藏身,更别说在军旅中成就一番事业。

越境作战的方案上报等待批准,我强忍着在边境线上又等待了三天。这三天我度日如年,内心备受煎熬。我焦躁不安地在树林里走来走去。我渴望奇迹出现——林中虎突然归来,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仍然不见林中虎的影子。整整三天三夜,我蹲守在电台没合眼等待着林中虎的无线电信号出现。可自从那次信号虹影一瞥就再也没有了踪迹。第三日黄昏,我等不住了,按照往常训练演习的情况,敌后纵深侦察不能超过七日。这已经是第七日了。我一路奔跑到了C军的指挥所,找到了值班的参谋长。C军的作战会议刚刚开过,他们对这样的大纵深穿插也十分担心,弄不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参谋长的态度惹恼了我。我在作战指挥部里暴跳如雷地骂他,我说他是冷血动物,卸磨杀驴。参谋长看着我上蹿下跳的样子,就给我出了个主意,给远在军区分管作战训练的副司令马德胜打电话。我不知道,此时的马德胜也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战斗的进程。

我的再次越境作战方案就在他的案头,军区司令的批示是:等待时机,静观其变。我把电话打到马德胜办公室的时候,他刚刚下定决心。电话的那头,马德胜的声音低沉而浑浊,他嘶哑着对我说:“你们要活着回来!”

6

黑夜到来之前,马德胜下达了前线攻击的命令。他命令四个炮兵群炮火覆盖敌人的一线阵地,不间断火力急袭二十分钟后,装甲部队向前推进,护送侦察分队往纵深渗透。很快,我们两个接应组突击去了。

我们在黑暗和未知中寻找林中虎。我命令身后的侦察队员,如果一路上遭遇装备精良的大股敌人尽量避开,遇到小股的公安军尽量使用匕首和单兵弩或者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

我们沿着溪流的方向朝着纵深挺进。接近边境十几公里的一个山谷里,侦察兵发现了十几具掩埋着的敌军的尸体。尸体被灌木和杂草掩盖得十分隐蔽,一个侦察兵方便的时候踩到了一只裸露的手。附近大树下,两具更隐蔽的尸体也被发现了,这是我们的人,侦察第一分队两个士兵。根据判断,这些人死在五日之前。也就是说,林中虎他们五日之前已经到达了这里,但为了更好地拖延时间,他们又杀回去了。当时越境作战,每靠近我们的边境线一步都十分艰难。林中虎这个傻子,祖国就在眼前,他却毅然向后转向敌人的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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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马天龙把分手后的七日称作“黑色七日”。

我带着俘虏阮世雄吸引着上百倍的敌人,像黄蜂一样在丛林中狂乱追逐。战斗丝毫没有了任何规则。我面朝着边境线的大致反方向行走。尽管电台很保密,我还是命令通信兵把它关掉了。敌军很有可能已经开始对无线电进行检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马天龙他们的行踪。

潮湿的丛林像是一顶漏掉的锅,不停嘀嗒嘀嗒地往下漏水。白天我们寸步都不能向前移动,只能等到夜晚。只有黑夜,我们的机会是均等的。我看了一下指南针和地图,距离边境线越来越远。我不清楚马天龙他们沿山脊方向行进的速度怎么样,如果不遭遇敌人的重兵,按照时间计算他们应该已经接近了边境。

我们仍然在丛林中等待黑暗。情况比我预想得要糟糕得多。距离边境线越远,我们面对的困难就越来越多。死亡的气息随着丛林里的雾霭四散开来,充斥了山林里的所有空隙。他们在通往边境线的路上设置了更多的哨卡,安排了更多的特工。几乎所有动物能经过的地方都埋上了地雷。黑夜里不再是我们的天堂而是我们的地狱。他们埋设的地雷十分诡秘,远比我们的电影《地雷战》里演绎得精妙。他们把地雷深埋在草丛里,触发装置被伪装成草的叶子或者灌木的枝蔓;有的地雷就置放在外面,伪装成树墩、草堆轻轻一碰就会炸裂。陷阱挖得越来越多,道路几乎都被挖空了,陷阱里布满了浸泡过剧毒的竹签或铁刺,坠落的人如果被刺伤,几分钟,甚至几秒钟意识就会消失,剧毒能使人瞬间毒发身亡或者因并发症引起伤口的溃烂,直到被截肢。

昨天夜里,横穿乡村路的时候,两名侦察兵在黑暗中坠入陷阱,被拉上来不到五分钟心脏就停止了跳动。成组成群的敌军特工开始频繁地出现,驻守在一线阵地上的步兵也开始拉网式搜索。我们的生存空间,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被压缩。

侦察三分队的副队长赵三屯和三分队的两个战士死掉了。这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军官一脚踏上了地雷,整个躯体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到原来身体的三分之一,下半身和腹部全都飞了,肢体瞬间分离让他死得很快,他可能来不及思考就失去了知觉。两个战士是回头招呼赵三屯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的,其中一个刚张开嘴呼唤就被洞穿了脑袋,死的时候连嘴都没有合上。另外一个却死得十分痛苦,子弹击中了颈部的大动脉,喷出的鲜血用了三个止血带也没止住。我抱着他,他的身体最初在剧烈地抽动,双腿蹬地,声音含糊不清。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别管我了,大队长,你们走吧。”渐渐地,他蹬地的腿软下去了,抽搐的双肩还在我的怀里微弱颤抖,心脏却已停止了跳动。默默掩埋好赵三屯和两个战士,我们接着朝背离边境线的方向走。整整两天,我们只走了不足三公里,每公里的异国土地上,都留下了战友的生命。我们的接敌开始明显增多,每天大大小小的战斗要经历十几次,身边的战友开始不断死去。

这些人都是我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侦察兵大队中最优秀的官兵。我选择了这些人却替他们选择了死亡。他们都很年轻,他们的父母、亲人、爱人都远在家乡等待着他们战后归来的重逢,改革开放富裕、多彩的生活正在向他们招手。可因为我的选择,他们看不到了,一种莫名的颓败、困惑、焦躁涌上来,一眼望不到边的热带雨林,像一只从天而降的笼子,一下把我们罩住了。我们在里面拼命挣扎,像脱离水面缺氧的鱼,绝望、憋闷、窒息。

2

我的心情也糟糕透顶。黑暗中到处都是监视和晃动的眼睛,虽然我们已经疲惫不堪,可我还是在漆黑的夜晚瞪圆了眼睛。边境线附近敌人早已张好了无形大网,按照这样的打法,我们根本就穿越不了这条生死线。

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开始沿着行进过的道路返回。

张子岗对我的命令有点儿不大理解。只有我心里清楚,要想活着出去,我们只能这样。前面的山谷是敌人的重重包围,他们已经编织出更大的网严阵以待,只等我们去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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